用膳时,还真有清蒸的鲫鱼。
烈斓汐坐在焰尘翼身旁的位子,他动起筷子为她夹菜,“饿了吧!快些吃,一会冷了就不好吃了。”
“我要吃鱼,你给我挑刺。”烈斓汐拿起筷子,将夹她碗里的鱼香肉丝送入口中。
她就想有意折腾一下他。
连续几日与他一同用膳,她发觉,让他挑鱼刺成为一种习惯。
习惯还真是可怕的东西,它会让人产生一种依恋,时间久了,便会依赖上这种依恋。
她开始依恋他了吗?
“够不够?”
焰尘翼还真就用心的挑着鱼刺,将挑去鱼刺的鱼肉放入她碗中,宠溺一言。
站在一旁的夏歌与晓菁看得满目惊色。
晓菁对烈斓汐是满心的羡慕。
能得皇上真心相待,是多大的幸事。
皇上以前从不屑于女子,现在终是有了所爱之人,她默默地为他高兴。
“焰尘翼,你这几日似乎挑鱼刺挑出技术了。”烈斓汐心里挺暖,吃着鱼肉取笑。
他真的挑鱼刺挑出技术来了。
“那你可满意?”焰尘翼极为风情一笑,风情得有些醉人。
“作为一个……”烈斓汐本想说,作为一个用来谈恋爱的男朋友的话,其实还是可以试着交往交往的。
最终她把余下的话吞回腹中,与吃下的食物一起消化了。
“作为一个什么?”焰尘翼追问,似乎很想知道烈斓汐余下的话语。
“作为一个皇帝,你一定是无数皇帝中最能挑鱼刺的一个。”烈斓汐不失风趣的言道。
“也会是最深情的一个。”
焰尘翼深情的目光投去,烈斓汐与他对视一眼,埋头扒饭没有出言。
他的深情,她不敢要。
一连几日,都有红糖水送来,因为生理原因,烈斓汐没有再去御书房研磨。
闲暇的日子里,她出去游荡,碰上焰尘瑞,毫不客气的伸手去捏他的脸,焰尘瑞畏惧的躲开,见她伸手,就像看见坑害他的魔爪,全身心高度防备的竖起警戒线。
烈斓汐见他畏惧得可爱的模样,也不逗他了,把他叫到桃华宫,笔墨纸砚,摆了满桌子,画了一副麻将的图样,让他找家做木活的地方,按照图样上的做出来。
焰尘瑞兴兴的去了宫外,找了家做木活的地方,让木匠按照烈斓汐所交代的做了。
焰尘瑞把做好的麻将提到烈斓汐面前,问她:“做这个何用?”
烈斓汐神秘一笑,“你去把焰寻容找来,顺便让他多揣点银子,我会告诉你们,这有何用?”
焰尘瑞真去把焰寻容找了来。
于是,桃华宫中便有了搓麻将的声音,还有数银子的声音。
连续几日,烈斓汐教会了焰尘瑞、焰寻容、夏歌和晓菁打麻将,但是,也让他们付了不少学费。
焰尘翼每日下朝都会在御书房处理政务。
接连几日,没有烈斓汐去御书房研磨,总觉得御书房空空的,没有一点生趣感。
最近御史台送来的折子一天比一天多,看得他是头昏脑涨,又没人在身旁说话逗趣,实为枯燥得乏味。
不由想到烈斓汐,那个小女人会在做什么呢?还真想去见见她。
想着,丢下折子,起身出了御书房。
而烈斓汐在做什么呢?
当然是在搓麻将,收银子收得不亦乐乎。
秋高气爽,风轻云淡。
桃华宫的宫院中。
烈斓汐、焰尘瑞、焰寻容、夏歌四人围桌,喝着茶水,吃着水果,搓着麻将,小日子要说多惬意有多惬意。
晓菁站在夏歌身后,两人一家,不时当个小指挥。
“八筒。”夏歌琢磨半天,打出一张。
焰尘瑞伸手正要摸牌,焰寻容两颗麻将往桌上一磕,一口叫碰,“我碰。”
焰尘瑞翻看了一下牌,正是他要的,不满的抱怨,“你碰什么碰?”
“我就碰,不服气,你咬我啊!”焰寻容一碰叫牌,碰得那叫一个得意洋洋,打出一想牌,“三万。”
烈斓汐伸手摸了一张牌,手指一试,看都不看,一下敲在桌上,倒牌,“不好意思,我又胡了,大对子自摸。”
这下,焰尘瑞真想咬焰寻容一口,“碰啊!这下你碰好了,人家又自摸了。”
“这怎么怪我。”焰寻容给了焰尘瑞一个无辜的眼神,他也不想的,看向烈斓汐,“小美人,你怎么又胡了。”
“不就是又胡了吗?快点,给银子。”烈斓汐洋洋得意的伸手要银子。
“拿去。”
焰寻容与焰尘瑞没好气的将银子丢给她,这几日,他们可是给她贡献了不少银子。
但是,这麻将的诱惑太大,就算被坑,也挡住深受麻将诱惑的乐趣。
夏歌含蓄一点,是把银子交来。输了也不心疼,反正她的银子是烈斓汐给的。
烈斓汐看着身前堆着的银子,是满满的成就感,搓着麻将,“继续。”
焰尘翼踏入桃华宫,看到的,就是一副搓麻将的画面。
面色一沉。
没心肝的小女人,他不来,她就从不去见他,还寻乐子玩得没心没肺。
烈斓汐坐大门背对的一方,所以,焰尘翼进入她也不知道。
其他几人看见了,也不出声,看着焰尘翼悄无声息的走近她的身后。
“你好像很会找乐子玩。”
烈斓汐马着牌,听闻近在耳际散漫的话语声响,她下意识的一下转头,放大在眼前的,便焰尘翼弯腰趴身的侧脸。
她转头之际,差一点就亲上他的侧脸,连忙歪头躲过,不满的抱怨:“焰尘翼,干嘛悄无声息,你是鬼吗?”
听闻此言,焰尘翼倒是没有什么反应,显是已经被烈斓汐大呼小叫习惯了。
跟在他身后的恒安却不淡定的汗颜了一把。
夏歌“蹭”的一下弹起身,与晓菁负身行礼,“参见皇上。”
焰尘瑞与焰寻容坐着,公然的无视焰尘翼,继续马他们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