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司马南刺出这一剑,轻飘飘的一剑,直接就是和那飞射而来的巨剑,碰撞在一起。
时间好像都是变慢了一样,这一剑和那无数断剑组成的巨剑相撞,空气凛冽,然后在两柄剑尖触碰的瞬间,无数断剑组成的巨剑,骤然从最前面的那柄断剑开始,解体!
无数的断剑,从其中开始解体,从最前开始往最后,其上的所有断剑,都是如同被挫碎了一样。
从剑尖开始,一柄柄断剑都是被崩开,司马南手中握着长剑,就站在那里,而巨剑飞来,不断解体。
眼前那些断剑朝着地上落下,而长剑也是在不断朝着前方接触,铛的一声,长剑和有剑灵的那把断剑碰在了一起。
周围所有的断剑全部都是落在了地上,唯有那把剑灵的断剑,仍然是在和司马南的长剑在僵持。
司马南手腕又是一抖,长剑精妙地在断剑剑刃之上一划一拨,便是直接将断剑给直接挑飞。
铛!
断剑从半空之中落下,直接插入了地面之上。
司马南看着那断剑,手中的长剑举了起来,准备直接将这断剑给劈断。
但长剑举到了半空之中,看着那柄断剑,又是有些犹豫起来。
那柄断剑好像在这风中颤鸣,剑身都是在抖。
司马南感觉自己内心一软,他是剑阁的人,平日以剑为伴,自然对剑有感情。
叹了口气,司马南放下了剑:“罢了,你我本来就无冤无仇,放我出去即可。”
那剑灵好像是嗡鸣了一声,然后从那剑身之中,一道白色的光芒飞了出来,直奔司马南手中的长剑。
下一刻,周围的空气如梦幻泡影一样模糊,随后司马南回到了之前那个广场上。
就在他不远处,一个柔和的传送阵出现。
……
阿尼舍还在森林之中狂奔,而那只巨大的妖兽蜘蛛还在后面追逐。
身后的树木被不断砰砰砰地给撞散,那只巨大的妖兽蜘蛛在嘶吼。
阿尼舍的脸上则是极为冰冷和难看,这么大的一只妖兽蜘蛛,他的实力根本就不足以杀了这只蜘蛛,反而他会成为这只蜘蛛的盘中餐。
骤然之间,蜘蛛又是嘶鸣一声,一道蛛丝朝着阿尼舍喷吐而去。
阿尼舍反应极快,他在一旁的树干上一踩,身形朝着另外一边疾射而去,躲开了那蛛丝。
蜘蛛又是嘶鸣一声,陡然之间,它的速度陡然提升,瞬间就是来到了阿尼舍身后,两只锋利的前肢朝着阿尼舍抓去。
这一下简直让阿尼舍措不及防,他整个人被直接抓住。
阿尼舍的心中一沉,他甚至可以看见那蜘蛛张开的血盆大口,但就在这时,他陡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变化。
身体上的封印突然就消失了,本来被压制在灵境的实力,骤然开始飞速飙升起来!
魂海之中的封印也是瞬间解除,阿尼舍的实力直接恢复成了原来的半圣境界!
感觉到实力变化的阿尼舍,看着那只张开血盆大口的蜘蛛,脸上骤然是有了冷笑。
下一秒,阿尼舍浑身上下突然传出了一股阴冷的气息,其魂海之中更是有着一道如锥形一般的识念,如闪电一般刺向那蜘蛛!
妖兽蜘蛛如遭雷击,它痛苦地松开了阿尼舍,在那痛苦地打滚,而阿尼舍双手开始掐诀,一股浓重的死气朝着那蜘蛛蔓延,将其包裹,下一刻,这蜘蛛如同抽搐了起来,快速变为了枯骨。
其身上的所有生机,都是进入了阿尼舍的身体之中。
……
在城池之中进行考核剩下的所有高手,在这一刻,都是纷纷恢复了原来的实力,在实力突破后,若不是像任风那般恐怖的阵法考核,基本上所有人都能成功度过。
而任风此刻,却是坐在那王座上,浑身上下如同陷入了无边的痛苦之中。
王座上的恐怖能量,飞速进入任风的身体之中,体内所有的筋脉,瞬间就是超负荷运转!
不过,任风的实力在这一刻也是直接从神境开始朝着阴阳境攀升,他实力的限制也是直接被解除。
所以,对于筋脉之中的那些能量,任风倒是勉强能够支撑下来。
但是,这只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
随着任风对于能量的运转吸收,整个王座上,都是浮现出了一道淡淡的光芒,那些光芒开始钻入任风的脑袋,进入魂海之中,朝着其灵魂飞去。
“啊!”
任风只感觉身体好像都是在一颤,这种传承是最直接有效的,但也最为痛苦。
整张脸好像都扭曲了一样,他双手死死地抓着王座的扶手上,指甲好像都要掐进其中!
但这仍然不过是准备工作而已,随着任风对能量的吸收,在王座身后,赫然是出现了一道虚影,这是坐在王座上的混元大帝,他脸上不怒自威,周身的气息好像能够代表天地。
在下一刻,这道虚影,骤然是朝着任风的脑袋之上按去,随着这一按,整个遗迹之地,好像都是传来了恐怖的轰鸣之声!
那本来平静的半空之中,都是化为了雷声风暴,整个天地,更是变得昏暗无比,唯有在任风身前,出现了一个白色的光球!
那光球还在不断汇聚,看起来柔和无比,这个光球,就是传承之力!
如果能够将这所有的传承之力消化吸收,那么任风就能完全继承混元大帝的传承了。
任风死死咬着牙,他的眼中都是有着血红色出现,光是之前那些能量就够他受的了,这一刻他承受着身体上和灵魂上双重痛苦,灵魂和身体,都在不断地改造,以便方便接收这传承之力。
哼哧、哼哧!
任风剧烈的喘着气,他手上和脸上的青筋暴起,体内的九阳真气疯狂在运转,以缓解那种剧烈的痛楚。
在这种痛苦下,每一秒好像都是度日如年,若不是他的神经极为坚韧,恐怕他早就昏厥过去。
归根到底,还是实力太过弱小了,混元大帝的实力惊人,他的传承,又岂是那么能够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