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就离开了。
我之所以这么说,自然是有原因的。
很明显,这两具干尸,都是在落单的情况下被杀,也就是说,杀人的也是有忌惮的。如果落棺村的村民都聚集在了一起,那么极有可能会使得凶手不敢随意杀人。虽然这样也会使得我的线索更加难找,但是这也不是办法,在没有找到凶手的情况下,护住这些人也是不得已的,虽然我不是落棺村的人,但我也不想看到有人继续被杀。
离开了这里,我又犯难了,线索可以说很模糊,五叔的嫌疑虽然还没有洗清,但是却也没有证据,毕竟人死的时候,五叔还在祠堂里面,除非他可以在我和红娘子没在的短暂的时间内杀人后又回到旧祠堂。
这可能性很小,但也不能够排除,因为我虽然做不到,但是见到了那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如果说五叔能够做到,我也不会惊讶。
最终我决定继续蹲守五叔,他是现在唯一的嫌疑人,这一次,我和红娘子没有在暗处蹲守,而是直接在旧祠堂里,和五叔呆在了一起。
我们回到旧祠堂的时候,五叔已经醒过来了,他看上去精神了许多。
他看到我便说道:“回来了,再跟我出去看看,年纪大了,之前昏迷了那么长时间,我也不确定落棺完成了没有。”
说着五叔就摆手招呼了其他人,便朝外走去。
我微微一愣,原本以为五叔还会呆在这里,却没想到,五叔也要出去了。
不过他让我一起跟着,也差不多,一样能够监视。不过这也让我对五叔的怀疑少了几分。
如果说五叔是要出去杀人,那就不应该让我一起出去。
没有多想,我便点头答应了,和红娘子带着孩子再次跟着五叔离开这里。
这次目的还是之前落棺的那户人家,从上一次见到五叔落棺的场景,后面我都没有来这里。现在来,我才发现,这里竟然变了许多。
那间屋子原本就很破旧,现在更是破烂不堪,门口的白色灯笼又多了一顶,也不知道是谁挂上去的。
走进去的时候四口棺材还在,只不过,位置变了。
两口旧的棺材将那两口新的棺材围着,在对着大门的地方,还有一张小桌子,小桌子上放着许多祭品,这桌子是充当供桌用。
五叔看到这一幕,眉头皱了起来,而后又拍了一下脑门,说道:“看来人是老了,这落棺已经完成了。”
说完五叔又看向我,笑着说:“让你跟着白跑了,看我这记性。”
“没事的,我跟来,也是好奇看看。”我笑了一下,而后又说道:“只是这落棺是什么意思,看这样子,好像也没什么特殊的。”
不知道为什么,在来到这里的时候,我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这里藏着什么东西一样。
不仅如此,我还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气味,和在旧祠堂闻到的那血腥味一样!
原本对五叔的怀疑已经减少了很多,这会儿,我却不得不再次把五叔当作最大的嫌疑人,毕竟这里也是五叔一手布置,所谓落棺,也是五叔所做。
再加上两股血腥味一样,这让我不得不怀疑了。
我并没有表现出来,这是又多了几分警惕。
五叔听到我的疑惑,笑着说道:“落棺其实是我们自己的说法,其实就是祭拜一下,让死者能够走得安稳。”
“原来是这样。”我微微点头,心中却又多了几分疑惑。
真的是这么简单?我不信!
如果真这么简单,那就完全没必要请这么多人,大老远的跑来了,任何人,只要熟悉过程,都能够搞定。
所以就算真是如五叔所说的,这其中可能也有其他的东西五叔没有说。
但我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又说道:“五叔,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先回去吧?”
“行!”五叔点了点头并没有拒绝。
我和红娘子互看一眼,转身便要离开。
但我和红娘子刚转身,一声惨叫又传来了。
我连忙回头看,我一下子就看到了在我身后有一人倒下,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具干尸。
这人便是五叔带来的那几个人中的一个。
我冷汗一下子就流下来了。
这里这么多人,竟然还会莫名其妙的死一个,而且看情况,还是在我转身的那一刻死亡而且立马就成了干尸,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我不由得看向周围,凶手刚杀人,现在应该也在这附近。
只是周围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我又看向其他人,除了五叔,其他人都面无表情,只是我依然能够看到他们眼中的惊惧,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举动并没有表现出来。
而五叔,则直接跑到了那具干尸前,脸色有点难看。
“这怎么可能?”五叔喃道。
“怎么会这样?”我也问道,“你们不是在他旁边么,他怎么死的?”
“刚才我并没有看他。”五叔摇了摇头,随后又看向其他人。
但其他人也连连摇头。
看样子,他们是都没有看到凶手,只是这明显不可能啊。
这么多人,一个都没有看到凶手,这完全就不符合常理。
除非他们在说谎。
我又看向其他人,他们眼中的惊惧依然十分的明显,看上去就像是因为同伴死了的原因而感到害怕,看上去很正常,但我却总觉得有点不对劲的。
我皱起了眉头。
许久,我才想明白。
是悲伤!
他们的眼中少了该有的悲伤,只有惊惧。也就是说,他们看到同伴死了的时候,只是害怕,而不觉得难过。
这就是不合常理的地方。
我没有点出来,又看了一眼五叔,这一刻,我心中的怀疑又强烈了几分。
五叔有很大的嫌疑。
虽然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五叔是怎么做到的,但他的嫌疑的确是最大的。
而且在场也没有其他的人,我和红娘子都不可能,其他人也有可能,但是相比于反应正常的五叔来说,却是最为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