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清晨,某个街角的裁缝店里,从门外施施然走进一位身穿黑色风衣、个子高挑、容颜秀丽的妙龄少女。这个女子看起来年岁不大,大约十八九岁的模样,外貌比有些明星受看的多,虽是这样,她仍是在脸上画了一些不是很舒服的妆容,来让自己显得成熟一些。或许她脸上稚气和成熟的矛盾也就像她的内心一样吧!
这种年纪的女孩子一般都是在上学,只是不知道,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了,而且,她是怎么找到的!
“我怎么找到这里的你不用管!”女孩眉目之间呈现出莫名的烦躁:“我只问你,任正飞是不是来过这里!”
米缸拢了拢额头的发丝,颜色之间轻薄寡意非常,她打眼轻看了眼前这个全身上下、由内致外充满矛盾的女孩子一眼,端了端姿态问:“你是谁?”
“我是他的女儿!”
“除了这个呢?”米缸是问除了这个身份你还有什么身份?
“这就够了!”女孩的表情很强硬。
米缸嗤笑了一声:“少不更事,”话是敲打的话,语气不像是和一个鲁莽少女的对话,更像是前辈对晚辈的宽容一样,这让任菲菲很恼火。
“你是我什么人,还来教训我来了!”任菲菲眉头挑起,杏目圆睁,如果不是因为眉毛上僵硬的两条眉线破坏,这也会是很悦目的风景之一。
米缸心里暗道:孩子终归是孩子,于是并没有接话,而是反问道:“你是他的女儿,他在哪里你能不知道?找我来做什么?”
女孩咬了咬嘴唇,思考了一下,终归是个不大的孩子,觉得说出来也不会有什么,就说到:“我爸从家里出来是为了找到让我复活的方法,现在我已经活了过来,所以我想找到他。”
米缸的嘴角向下撇了一下,心里活动并没有表现出来,她装作很感兴趣地问道:“哦?复活?那你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吗?”
女孩沉默了,她紧低着头,皱起眉毛,沉沉地思索。
“不记得了?”米缸眼睛里面尽是狡谐:“那你是怎么活过来的?”
任菲菲用迟疑的声音说:“应该。。。可能。。。是因为那个女人吧!”
“哪个女人?”米缸追问。
“那个蓬头垢面,胡言乱语的女人。”看任菲菲的模样好像对那个女人很厌弃。
米缸忍着快意追问:“她都说什么了?”
“她喊我女儿,还自称是我妈妈,”任菲菲说这话的时候感觉就像是说一个和自己不相干的人一样:“可是我的记忆里并没有她,我的妈妈和她长得也不像呀!”
此时米缸的表情开始凝结,慢慢严肃起来,轻声问道:“那你妈妈长什么样?”
任菲菲开始回忆,因为回忆是虚无的,她必须找一个参照,所以她盯着米缸的五官开始对比:“她的眼睛很慈爱,很温柔。。。就像你的眼睛一样。”
米缸的眼睛躲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