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被大火烧着的老虎痛得发狂,四处奔走,寨中众人虽想救它,但又怕发狂的畜生伤了自己的性命,一个个投鼠忌器,只得眼睁睁地看着老虎被烧得焦黑,痛苦嚎叫惨死。
他们还没从目睹老虎惨死的场景中回过神来,南院突然着起火来。
南院可是养孩子的地方啊!
他们登时慌了手脚,纷纷赶去救火。南院屋顶上的大火很快就有三尺多高,隔老远就听见房顶烧得噼里啪啦的声音。他们过去一看,却发现院门被用铁链牢牢栓住了。里面孩子们的哭声震天,本应该在屋里带孩子的女人瘫倒在院子里,绝望地哭喊着,连爬过去开门也做不到。最终,惊怒交加的男人推倒了院门。他们一进门立即踹开了倒在地上的女人,女人躲避不及,登时晕了过去。他们去打水,井绳早已经被割断,装水的桶里装了一桶油,一泼上去,火势不减反强。
孩子们的哭声越来越弱,男人们急了,一脚踹开大门,本就摇摇欲坠的屋顶带着火花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火场里再无孩子的声音。救人不成反被烧伤的男人们怒不可遏,一桶油兜头泼醒女人,骂道:“没用的践货!谁放的火?”
女人一睁眼见男人们一个个恨不得吃了她的表情,吓得肝胆俱裂,嚎道:“我真的不知道啊!那里面还有我生的男娃呢,我怎么会放火!肯定是哪个践货自己生不出儿子就想报复啊!我的儿啊!”她捶胸顿足,大声悲嚎。男人们却不领情,面色越大狰狞道:“几十个男娃被烧死了,你个老践货还有什么资格活着?”
说罢,他们将满身是油的女人扔进了火堆。女人吓得疯狂地尖叫起来:“我跟你们生了十几个男娃,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男人们恨道:“你个再也生不出娃的老践货,早死就不会有今天这档子事了。”话音未落,女人身上就燃起了大火,她声音陡然尖锐起来。男人们听着她惨叫,脸上露出快慰的笑意。
“你们这群畜生!”舒棠奔出去,却发现女人已经救不活了,他怒道,“你们能救一只畜生一群孩子却对女人没有半点怜悯!你们竟然将她活活被烧死!”
“就是你放火烧死了我们的孩子!”男人们怒吼道,拿刀朝舒棠围攻了过来。
“不!”舒棠还未来得及辩解,便陷入一群混战中。
忽然院外冒出一队兵将冲入了战团。
黑黢黢的书房里静坐了一个削瘦的年轻男人,他脸色苍白,神色憔悴,一双眼里却像淬了毒一般让人胆寒。
“少门主,不好了,南院失火了!”
“少门主,不好了,南院那边突然出现了一队兵将,兄弟们死伤惨重!”
一直缄默的少门主摸着棋盘上着车,忽然狠厉一笑,道:“既然打不过就给他们送点药过去。”
门外报信的人迟疑道:“该送哪种药呢?”
“自然是封喉毒药,越毒越好,哈哈哈。”
门外的人听他笑得癫狂,心惊胆战之余硬着头皮请示道:“可是弟兄们还在里面。”
嘭地一声巨响,里面的棋盘被摔在地上。少门主阴阳怪气道:“连我都是一颗废子,更何况是你们这些废物!”他又哭又笑,几近疯狂,门外候命的人早已吓的魂飞魄散,屁滚尿流地跑了。
浓重的黑压得人透不过气来,不过,黎明就要来了。
少门主没有任何抵抗就被抓住了,李重瑶率兵控制住了局面。南院的大火绵延到了其他屋子,到了天亮仍没扑灭。
岳州知府带领的将士顺利进了山寨,所有匪徒尽悉被抓,无一漏网。
此寨上上下下约摸有三百贼子,被囚女子有八九十人,其中死去的被制成女尸等待售卖的有二十几人。
是的,这个山寨不仅干着拐卖妇女的勾当,还干也贩卖女尸的勾当。
一个女人落在他们手里,没被卖出去前,任由寨里的男人蹂躏。若是这女人命不好,一下子被玩死了,就会被修整一番卖给死了男人的家庭配阴婚。有些地方相信一个男人活着找不到女人,死了会有怨气,破坏家人的运道和福气。若是这个女人在卖出去前怀了孕,寨子里会让她生下孩子后再卖。若是生下男娃,就放到南院好生照看,若是生下是个女婴,有些刚出生就没杀死了,有些因为母亲一直就在寨中而侥幸活了下来,虽然活了下来,却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有的还不到走路的时候就被男人侵犯,而她们的母亲却无能为力。
女人被卖前,无一例外都是要喝药的,只有傻女人才不将他们的秘密说出去,也只有神志不清的女人最好控制。
女人到了这里就如同到了地狱一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其中有人想反抗或者逃跑,下场就是被活活剥皮,尸体被扔进虎笼。
李重瑶去过一趟虎牢,那里腥臭肮脏,几只吃惯人肉的大虎都已经被杀死。
虎牢旁边就是刑室,新来的女子无一例外都是被关在此处,里面各色刑具堆积了厚厚的血渍,苍蝇围着刑具嗡嗡飞舞,令人作呕,墙上还挂着从女人身上剥下来的人皮。
莫说一个女子,就是一个壮年男子被关在此处几日,都要被吓得魂飞魄散。
舒棠没想到舒槿在这样的境遇下,还有心思去救别人,而且还不止一次。
从幸存的女子口中以及案犯的口中,舒棠拼凑出了舒槿的大概事迹。
没有人知道她叫什么名字,记得她的人只知道她大概四个月前被人抓了过来的。由于看起来呆呆傻傻、面黄肌瘦的,也不会说话,被人叫作哑巴。贼人看她呆傻,也没多加注意,看管几天就让她跟着寨子里的女人做事。日子一久,跟她一起的女子们就发现她经常消失,又突然出现。因为寨子里的女人被拉出去睡一觉是很正常的事,所以即使有人看见她行踪不定,但也没人当回事。
后来有一天,所有的女人被赶到院子,看着她被打了一百鞭——因为她“无意”打开了牢笼,放跑了七个已经谈好价钱的女子。虽然追回了三个,但中途死了一个,跑了三个。
这可是从没有过的事。寨里的意思是要当众打死,没想到一百鞭后,虽然已经是皮开肉绽,成了个血人,但她仍有一口气。当时买女子的人多,价格高,寨里就想着留她一命,等好些了好卖个好价钱。
眼看着能下地走路了,她又一次趁看守不注意,在井水里下毒,制造混乱,放跑了五个女子,混乱中只抓回了一个。寨里的人气疯了,却苦于中毒,无暇分身,于是放老虎去追。那老虎之前就舔过她的血衣,循迹而去,咬死一个受伤未愈的人不是难事。寨里的人千算万算,都没算到她会遇到舒棠。等老虎回去,他们见老虎口中有血,便以为人已经被解决了。
后来,等发现她还活着,并且已经进了太守府的时候,他们顿时慌了。之前被放跑的女人都是喝过药的,神志不清不说,没有解药也会暴毙而亡。而这个哑巴,她虽然喝了药,但没有人能肯定她喝的药足够使她神智不清。对整个山寨来说,她就是个巨大的隐患。
人在太守府,直接杀了反而会把事情闹大,少门主最后决定派人去试探一下,顺便灌下毒药,即便不能直接杀了她,也务必让她精神错乱。派去的是寨里办事最沉稳的,没想到却被一刀割喉。
寨里得到消息已经是午后,他们此刻才惊觉这个哑巴恐怕不是善茬,但为时已晚。
整个山寨的人都吃了下毒的饭菜,武功好的、吃得少的,不过浑身乏力,神智有些迷糊;武功不好的,直接昏迷了过去,泼都泼不醒。
那些药都是山寨中给女子准备的,他们没料到有一天会毒到自己。解药是有,可是数量不多,而且与药效发作迅速的毒药相比,解药发生作用要慢得多。
这天是山寨里战斗力最弱的时候,众贼惶惶不安,生怕有人趁虚而入,能动的都被派到关卡要点,打算仗着易守难攻的天险,即便官兵围攻,也能保住山寨。
剩下几个武功高强的贼子则在寨中搜查哑巴的踪迹,但她早已摸熟了整个山寨的布局,山寨又大,一时半会,他们根本找不到人。
越是找不到,贼人们神经越紧绷。谁也不知道哑巴在干什么,想干什么。
入了夜,一系列变故突然发生。贼人们分身乏术,加上少门主迟迟不出面主持大局,整个场面完全失去了控制,一片混乱中,贼人们输得一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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