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语说,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宁辰不是容易被美色迷惑之人,或许有,但是这个女人绝对不是姚夫人。
软玉温香在怀,吐气如兰的诱人香气不断在鼻尖缭绕,宁辰眼神却越来越冷,他倒是很好奇,世间竟还有如此大胆的女子,想男人想疯了吗?
姚夫人的魅力,谁都不能否认,正直女人最成熟美丽的年龄,风情迷人,只是,木头是不解风情的,比如现在的宁辰。
天知道,今天这个女人换做若惜,暮成雪,或者阿蛮等任何一人,某人还能不能表现的这么淡然,可惜,宁辰认识的女子,要么性子清冷,要么心灵纯净,根本不会想到以这样的手段去魅惑别人。
隔壁房间,若惜醒来,本来想看看自家公子睡了没有,待看到公子房间中灯火亮着,房门也没有关严,便准备敲门进去,然而,突然听到房间内的声音后,又停了下来。
姚夫人的声音,她听得出来,公子的声音,她当然也听得出来,都这么晚了,姚夫人在公子房间干吗?
透过房门的间隙,房间内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不知姚夫人是故意没有关严房门,还是忘记了,此刻若惜站在门前,静静地看着房间中发生的一幕,美丽的容颜上闪过淡淡的笑意。
公子的性子,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若真的贪恋美色,当初长孙指婚,公子就不会和其在天谕殿大吵一架了。
世上美丽的女子不少,但是在她见过的人中,有两人却是超出了所有人,一个是暮成雪,一个便是大夏的九公主,夏馨雨。
暮成雪自不用说,气质容颜都非凡尘女子可比,而唯一能与比肩,也只有十六岁就艳惊天下的大夏九公主。
可惜,公子是木头,在长孙指婚时,拒绝了这门在她看来天造地设的婚事。
如今的情况,不用想就知道,公子被人用强了,碍于姚夫人只是一个普通人,不愿显露身手,出手伤人而已。
若惜嘴角弯起一抹弧度,没有打算推门进去,打扰公子的好事,反正现在回去也睡不着,不如看会戏。
房间中,宁辰感受到了门外若惜的气息,见这丫头没有进来解围,不禁好气又好笑,丫头担子大了,竟看起了他的笑话。
“夫子,请自重”
宁辰伸手推开了姚氏,正准备起身,突然内息一滞,周身乏力。
“公子,今夜你是奴家的”
姚氏轻笑,双臂柔弱无骨,再度缠上前者,整个身子再一次伏了上去。
红唇轻启,春~情异香,在房间中弥漫,让人体内浴火急剧升腾。
毒?宁辰感受着凤身内的异常变化,双眸微微眯起,看来,这一次是他眼拙了。
世上奇毒虽多,但是能对先天强者造成影响的屈指可数,这位姚夫人明显是有备而来。
“夫人何时看出在下身负武学,或者说,夫人的目的所为如何?”宁辰淡淡道。
“公子身负武学吗?奴家还真不知道,公子若是在担心这春毒,大可放心,只要公子和奴家一夕欢好,此毒自解”姚氏吞气如兰,巧笑道。
房间外,若惜察觉屋内情况有些不对,不敢大意,立刻推门走了进去。
“若惜,你先出去”
宁辰神色微变,翻掌一推,便欲将若惜送出房间。
谁知姚氏纤手一挥,震散前者掌劲,娇艳的容颜上闪过魅惑的笑意,道,“公子不用送若惜妹妹出去,奴家不在乎多一个人侍候公子的”
“夫人原来也会武,能隐藏的如此完美,在下佩服”
宁辰眸子冷光闪过,除了当初身具乱之卷的凡聆月外,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可以将武道气息收敛的这样毫无破绽。
“公子过誉,行走江湖总是要有几分本事,不过,一会奴家床上的表现,会让公子更加刮目相看”
姚氏伸手扶过前者清秀的脸庞,眸中异彩连连,如此年轻的顶上强者,当真羞愧死无数活了数百年的老怪物,不过,这一夜,此人是她的了。
说实话,她真舍不得杀掉这个让人迷恋的年轻人,可惜,这样年轻的强者,威胁太大,一旦摆脱离情春毒的影响,她也没有把握能压制得了。
宁辰感受到了姚氏身上这一刻散发而出的杀意,平淡道,“看来,今夜过后,在下的性命也要送给夫人了”
“情非得已,不过,在今晚过完之前,奴家会让公子尝到世间最美好的滋味”姚氏笑了笑,语气中不无遗憾道。
“那在临死之前,在下可否知道夫人的真实身份,也好做一个明白的裙下鬼”宁辰最后问道。
姚氏俯身上前,轻声道,“公子请认真记住奴家的名字,奴家姓梅,名映雪,蒤罗灭生门二门主”
“多谢,在下记住了,为夫人立碑之时,不用再以无名碑代替”
话声间,宁辰站起,周身红色的凤火升腾,焚灭一身奇毒,下一刻,一道红光划过,剑指封喉,阎君索命。
梅映雪双眸一缩,来不及回神,一缕青丝飞起,悄然散落。
剑意透体,鲜血点点落下,宛如冬日盛开的梅花,绚丽夺目,究竟是梅映雪,还是梅映血,这一刻,已然分不清。
她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出错,中了离情春毒,他为何还能有力气动手。
蒤罗灭生门,寂静的大殿中,一片命牌咔地一声崩裂,掉落桌案上,灵气无声散尽。
前方,一位黑衣黑帽的男子看着桌上裂开的命牌,冷漠的脸上没有任何变化,注视片刻,转身离去。
他已警告,她还是一意孤行,怨不得他人。
嘭然一声,大殿之门关闭,一排排烛火尽数熄灭,大殿重新恢复冷寂,再无一丝气息。
客栈房间中,宁辰看了一眼地上躺失去生机的梅映雪,掌一翻,身后凤影出现,红光掠过,暂时将其吞入凤凰体内。
就在凤影消失之时,突然,身后一抹熟悉的香气绕入鼻中,还未来得及反应,一道温暖的娇躯紧靠上来,抱住其身。
“公子”若惜红唇轻启,双眸渐渐迷离,身子温度不断升高,衣衫半解,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面对梅映雪尚能淡然应付,丝毫不为所动的宁辰,这一刻,心中不禁一沉,眉头冷汗直淌,麻烦了。
差点忘了还有这丫头,他虽然身具凤火,不害怕任何奇毒,但是这丫头不行。
担心伤到若惜,宁辰不敢强行运功将其震开,勉强转过身,一点点试着挣脱前者的束缚。
过程十分艰难,若惜双臂缠绕的很紧,挣开后又会再次抱上去,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某人不是圣人,一头的冷汗便说明正人君子四个字,并不好当。
若惜的心意,其实比任何人都容易看出,只要能守在公子身边,其他的事,不在乎,也不想再有什么改变。
她只想做公子身边端茶送水的侍女,再进一步,不强求,更没有必要。
过了好久,宁辰才勉强将若惜挣开,将其放到床上,刚要运功帮其驱毒,不曾想一双手臂再一次缠绕上来。
“公子”若惜身上的衣衫已滑落大半,亵衣内的肌肤若隐若现,让人直感血气一阵翻涌。
“你家公子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宁辰苦笑一声,又一次将缠绕而来的双臂抓住,挣脱开来,一边忍受着自家侍女的折磨,一边运功替其驱毒。
驱毒的过程,更是艰难万分,折腾了将近大半个时辰,直到鸡鸣破晓之时,宁辰才勉强将若惜身上的春毒逼出体外,一身汗水塌湿衣衫,比与一位三灾强者打上一架都要辛苦。
春毒散尽,若惜沉沉睡去,宁辰以凤元替其调理身子后,补齐元气后,方才疲惫地靠在床边,短暂闭目休息。
一个时辰后,外门天已大亮,惋红竹和简水儿没看到若惜的身影,待发现宁辰的房门也一直未开后,心中便立刻明白几分。
“果然是色狼”简水儿小鼻子一皱,道。
她就知道,若惜一定逃不过这个色狼的魔爪,这个世上哪有不好色的男人,更何况若惜还是一个让女人都会心动的女子。
房间中,若惜醒来,短暂的迷茫后,记忆如潮涌来,想起昨夜自己的表现,脸色顿时一红。
若惜醒来,宁辰有感,也睁开了双眼,看到丫头通红的脸色,站起身,不禁笑了笑,道,“现在知道害羞了,昨晚可把你家公子折腾的不轻”
“公子不许笑,您先出去,我要穿衣服了”若惜脸色烫得不行,用被子半遮住脸,开口道。
“呵”
宁辰也不再取笑这丫头,转身朝门外走去。
“禽兽”
看到前者终于舍得出来,简水儿轻声嘟囔道。
宁辰没有与其计较,再禽兽也没有对她禽兽,管得还挺宽。
过了没有多久,房门吱呀一声再次打开,若惜红着脸走出,待看到房间外等待的三人,脸色立刻变得更红。
简水儿轻咦一声,看出前者处子之身竟未破去,不禁又瞥了一眼一旁的宁辰,鄙夷地吐出四个字,“禽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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