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官爷的话似乎是另有深意,可惜我当时没能听出他究竟想要表达什么,单纯的以为,他那只是处于善意的提醒。
事后看到他带着鬼官印化作白烟消失不见,我和赵磊便进到警局大楼里,找钟梅芳借用下她的房子。
不是我抠门不去外面找家宾馆,而是自己兜里真的没什么钱了,赵磊又来得匆忙,身上的钱吃顿馄饨都不够。
而经过这次的儿童失踪案,钟梅芳待我和赵磊的冷冰态度缓和了许多,十分痛快地就把钥匙交给了我,又掏出钱帮我们打车。
我和赵磊拿上我的法器包,打车来到钟梅芳家后,我们并没想过要把钟梅芳家弄乱,先是洗了个澡,连卧室都没进去过,在钟梅芳家的客厅铺好的铺,睡上了一觉。
再睁开眼,我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感觉恢复些气力,起来看外面的太阳都开始向西偏移,想必是睡了整整一个上午。
因为比较在意郁兰那边的状况,我这时便过去叫醒了打鼾的赵磊,跟他把钟梅芳家收拾好,也就出发去了医院。
之后的两天,我们一直待在医院里,钟梅芳中间来看望过郁兰,顺带着将有关制裁庞军的进展工作向我简单叙述一遍。
等到郁兰出院,住院费用都是钟梅芳过来代表警方替我们付的,在跟她道别过后,我们三个人带上东西,离开了市中心,坐车回到了老岭村。
又是连续几天的不见,我倒是没有像上次那样,久别的感触很少。
赵磊说他得赶回家中保平安,他比我还要心急,打声招呼就往他家的方向跑去了。
我和郁兰走回到义庄,之前在车上母亲就得知了消息,早早准备好了一桌饭菜迎接我们俩个人。
饭桌上,母亲没多问我和郁兰一句有关这次的事情,她老人家一向如此,我若不说她是不会问的,对她来说,只要能看到我们平安归来比什么都好。
日子终归了平淡,我依旧守着自家的义庄,经历这么多的事,自己也逐渐热爱上了这份营生。
由于近日来义庄的生意好转不少,基本两三天就会有人上门找我办事,自己省去了从前挨家串门的习惯,每天和赵磊两个人待在义庄里面,有事再出去。
那样的日子持续了一周的时间,一天早晨,钟梅芳和两个重案组的成员来义庄找我,给我带来了之前说好的“赏钱”,以及一面警局出面为我制作的锦旗。
锦旗上面写有两行正楷大字,也不知道是谁编的,写的竟然是:“为人名服务,最佳市民。”
我又不是雷锋,原本还以为会是几句像什么“英勇无畏勇斗恶,无私奉献为人民”之类的话,结果就是这么一句,看起来别扭,又毫无气势的话。
但这毕竟是市警局出面给的锦旗,就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我都得收下。
况且钟梅芳也够给我面子了,特意让人找来了王村长和几位村民干部,当着众人的面亲自授予了我最佳市民的称号,还不忘夸奖我几句。
包括王村长在内,在场的人无一不高看我,自己还是头次在村子里被这么多人看起,心情自然是很好。
尤其是钟梅芳一走,王村长和几个干部立马上来巴结我,他们看我能被市里的领导看重夸奖,都想跟我打好关系,王村长还特意中午把我请到他们家里吃饭。
我一时还有些不习惯,起初没想过要去,可在王村长他们那帮人盛情邀请下,自己实在是拒绝不了,只好跟家里的郁兰和母亲说一声,并叫来赵磊一起去到了王村长的家中。
王村长的老婆给我们几个人做了顿饭,都是些家常便菜,可被王村长他们那帮人一弄,改得跟个干部宴会似的,说起官话也是一套套的。
不过,都是些夸我的话,把之前村子开山挖矿的事情和这次的事情联系到了一起。
也许正是这些话把我夸上了天,喝了不少酒,说了不少的酒话,最后只记得王村长提起了他家亲戚,自己怎么回的家都不知道。
酒醒后,我发现我正躺在家中的床上,脑袋还有点晕乎乎的,赵磊正好走进来,见到我醒了,就立即过来问我:“一开哥,你真打算帮村长家亲戚结阴婚啊?”
我一听不禁愣住了,自己完全就不记得什么阴婚,便回头问赵磊:“阴婚?什么阴婚?”
赵磊这才告诉我,在酒桌上,王村长提到他有个侄子年纪刚满二十三就死了,他们家中想给他侄子找个鬼媳妇,所以拜托我帮忙促成这段阴婚。
可我那个时候早就喝断片了,直接就答应了下来,赵磊想拦都拦不住。
既然话都说去了,我想就是反悔也来不及,而说到阴婚,倒也没什么难的,只要找个跟王村长他侄子生辰八字相合的就行。
但问题是我从给鬼保媒拉线过,压根就不知道上哪里给他弄个女鬼过来。
正在我为这件事情发愁的时候,自己突然想起了鬼官爷,心说他不是地方的鬼官吗?让他帮我找一个不就得了?
自己打好了算盘,从床上下来便唤出了鬼官爷,他仍然清闲得很,刚跺地叫他没几声,他就出现在了我们眼前。
已经习惯着这种方式的鬼官爷,不用多想就知道是我,像是成了条我肚子里的蛔虫,刚一见面就问我:“你个龟娃子,又有什么事?”
我这时把自己喝醉酒答应人找阴婚配偶的事一说,鬼官爷听了,直接向我摊开了右手的五指,邪笑道:“嘿嘿,保媒费五百块换的纸钱!”
“五百块?你丫的怎么不去抢银行?”我心中十分不满地说着,嘴上却保持着客气友好的态度说:“就是找来只女鬼,用不着这么多钱吧?”
“是你懂还是我懂?”鬼官爷摇身一变成了个专业人士,对我说:“这年头阴婚的可多,男女鬼比例严重失调,年轻的女鬼都是枪手货嘞——”
没想到这阴婚倒挺符合社会现状,我减不下来价钱,又碍于颜面,无奈同意了鬼官爷的所说的保媒费。
可单是保媒费还不算完,鬼官爷是个罕见的老财迷,刚跟我谈好,又提起了帮我处理儿童失踪案的事情,还说什么他可是冒着被开除鬼官官职的风险,价钱不能少还得加。
一来二去,我活活被他宰了将近八百块钱的费用,自己当真不知道,那些换来的纸钱,他都会拿去做什么。
而话又说回来,有关阴婚的事情,鬼官爷说让我先去把对方的生辰八字和对象条件什么的要来,他回头肯定帮我寻摸着个条件非常好的女鬼。
嘱咐完我这些事情后,他说他那边还有事要忙,就先离开了。
我也没留他多待,等他走后,旁边的赵磊还有事情要跟我说道:“一开哥,你知道嘛?村长的那个侄子其实是个混混,欠了人一大笔钱被追的走投无路,选择上吊自杀的。”
“从未听人说过,村长的侄子竟然是那样的一路货色。”我感叹道。
赵磊点了下头,说:“所以,你可要拿捏好,该不该帮那样的人结阴婚。”
接着,又跟我说:“其实我还想告诉你,我跟翠翠打算这月月底领证结婚,我们俩想请你给我们当个证婚人。”
我听这是天大的好事儿啊!便答应下来,说:“我会尽快忙完村长侄子阴婚事情,到时候可得和你们的喜酒。”
“额……好!”赵磊不知在想什么,犹豫了片刻,回头跟我说要去陪李翠翠到镇上置办些婚礼用到的东西,就县一步离开了。
我又向郁兰和母亲说了王村长侄子阴婚的事情,随后也离开了义庄,去到王村长家里讨要他侄子的生辰八字。
王村长正好在家,听我说要他侄子的生辰八字,他本想给他的堂弟的打电话,可是电话并没有人接,我就只好跟他去他堂弟家走一趟。
路上听王村长介绍说,他的堂弟叫王东升,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也是老岭村的。
再说到他的侄子王旭,王村长明显很愁苦,不用他说我也听赵磊说过,的确是很让人头疼。
到了王东升的家,王东升正在给院内菜园子浇水,之前没接到电话就是因为浇水时水声太大,手机又放在了屋里没听见。
我发现他们家果然很败落,可能是因为好多东西都被拿去还王旭在外面欠的债,家中能当的东西基本上都被人給搬走了。
这使得我很好奇,他们家都变成了这幅样子,怎么还想着替王旭结阴婚。
王东升说是因为王旭前几日给他们两口子托梦,说他自己在下面一个人过得很苦,想找个女鬼来陪他,王东升这才合计着替王旭结个阴婚。
我这会儿看过了王旭的生辰八字,再一听王东升说王旭托梦的事情,心里嘀咕道:“这王旭是有多寂寞?竟然给自己老爸托梦,让他老爸帮他找个女鬼结阴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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