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我母亲的话是对的,以周庭淮的为人根本不会把人当成人来看,对他来说,我只是帮助他达到利益目的的暂时合作伙伴,确切的说是一颗棋子。
我的想法和他也差不多,自己说过能跟他来,纯粹是为了从他口中问出我们毛家的秘密,以及亲眼目睹那张他口中会让我感兴趣的图纸。
我们的关系始终是建立在互相利用上,为此我对周庭淮在地下商场的做法,没再做过多的争辩,沉住气继续听他往下讲。
后来,他听到我和毛猴儿那边动静,跟上来一路躲在我们的背后,直到毛猴儿露出真实面目,仓库的卷帘门关上,他站在门外也就自然看不到了。
等我破了毛猴儿布下的结界,周庭淮便得以再次看到仓库内发生的事情。
而那个时候我中了齐大妈创造出的幻境,根本不知道真实的情况,听周庭淮说,他看到了齐大妈把毛猴儿拥入了怀中,用一段段感人泪下的话语,感化了毛猴儿。
由于毛猴儿怨念太重无法自行下到地府投胎转世,齐大妈便将毛猴儿的怨念转移到了她身上,让她自己变成相弘鸟,利用她所剩无几的时间,帮助毛猴儿去到下面。
按理说,这件感人的事情叙述起来应该能煽动他人,我是以我的口吻扩充了周庭淮叙述的内容,不然以他的口吻,简直就是不带任何感情的流水账。
我想他应该也不会懂得什么是大爱无私,干脆换个话题,问他:“那你的那位老朋友,你还见不见了?”
一说到这个话题,正在夹菜的周庭淮,立即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回答道:“见啊!我们说好的,就在今天见面——”
“他人在哪儿?”我忙问道。
“她……”周庭淮这时拉起了长音,望向门外,像是在找什么人,没多久就找到接着说:“说操曹操,曹操就到,她来了!”
我顺着他的目光,转过身去看向了门口的方向,就看见一个身穿粉红色和服的中年女子,画着浓妆,乌黑亮丽头发盘成了灯笼鬓如同蝴蝶展翅一样,极具成熟女人的韵味。
饭馆当时也有不少的顾客,大家注意到那个女人后,很快炸锅式地议论起来。
几个男顾客还眼神色眯眯地看向了她,她好像并不在意这些,反倒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笑容,脚踩着花布鞋朝我们这里走了过来。
周庭淮十分主动地站起来,过去牵上了那女人的手,回头跟我介绍说:“这位是来自日本的雾川樱小女士!”
雾川樱随即便开口,对我说道:“你好!我叫雾川樱,很高兴认识你。”
她的中文说到倒是挺不错,很有礼貌地跟我打了声招呼,我却因为没想到周庭淮的老朋友是个日本女人,一时有点发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跟她介绍了自己。
开场的客套话到此结束,我们三个人很快进入到了正题,坐下来详细商谈。
当然,商谈的内容主要是由周庭淮和雾川樱他们两个人展开,我只负责从旁旁听,偶尔搭个话。
而从诸多细节很多地方值得我注意,首先是他们两个人关系,周庭淮说雾川樱是他的老朋友,但在我看来,他们更像是老板和员工。
周庭淮总拿出一副敬畏雾川樱的表情来跟雾川樱说话,雾川樱则是高高在上的像个女王,语气中时常带有命令的意思在里面。
其次是他们所谈的内容,我完全听不懂他们是在说些什么,依稀听出了雾川樱在找一样东西,她想摆脱周庭淮帮她,周庭淮却故意往后推,说时机未到,让雾川樱宽容些时日。
雾川樱因此大发雷霆,拍桌站起来,警告周庭淮不要耍花样,之后又叽里呱啦说了两句我完全听不懂的日语,便离开了小饭馆。
她的举动再次引来不少人的目光,我等看她没了人影,便凑近到周庭淮耳边,小声问他:“雾川樱到底要你找什么啊?”
周庭淮听后身子向后靠了靠,故意跟我来开距离,并瞟了我一眼,说道:“这跟你没有关系,是我个人的私事!”
虽然周庭淮说跟我没有关系,但我还是有种预感,觉得这件事是我和关系的,自己试着又问了周庭淮,他却故意装作没听见,站起来去结账。
我们接下来回到了宾馆,如今周庭淮老朋友也都见完了,我们再留在这个城市已经没有必要,是该出发去杭州的时候了。
周庭淮说他还要安排人买好去此地去杭州的火车票,那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我便先一个人回到了自己房间里,没再去想周庭淮的事情,躺到床上补个觉。
可以说我是整整一个晚上的时间没有睡觉,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自己早已经事困得要死,所以睡觉才是当下最重要的事情。
大概是太累的缘故,我连个梦都没做,几乎是闭眼再睁眼就什么都过去了。
周庭淮已经托人用买好了两张火车票,我们收拾好各自的东西后,也就去宾馆的前台退房,到门口打辆出租车,抵达的火车站。
顺带一提的是,从宾馆出来鬼罐子都是由我抱着的,周庭淮像是把鬼罐子不当成他的东西,一没有管我要,二没有问我。
我当时以为他是懒得故意装成的,心想鬼罐子里装的可是黄泉泥土,放在他那种不靠谱的人手里,倒不如放在我手里安全,便没去跟他提把鬼罐子还给他。
结果,我却想不到这一切都是周庭淮算计好的,自打我们验完票上车找到座位坐下来后,坐在我和周听话对面的一对陌生青年情侣,眼睛始终盯着我手中的鬼罐子看。
我开始还好奇,在外人眼中鬼罐子应该跟骨灰坛一样的陶罐,又不是什么赚钱的古董,那对情侣就算是什么小偷儿,也不可能对鬼罐子感兴趣。
直觉告诉我,他们是认得鬼罐子的,待到发车后,我为了摸清他们的底细,便套起几乎对其中的男青年说他特别像我的一个老乡,他也很容易的上钩,一来二去我们便聊了很多的内容。
听他说,他和他女朋友都是某个大学的大学生,他的名字叫夏海坤,女朋友叫秦桑雪,因为假期到了想去杭州游玩,这才商量好买车票去杭州。
我这会儿就在纠结个问题,秦桑雪和秦灵雪是什么关系?她们两个人名字里只差一个字不同,再看长相,这个秦桑雪比秦灵雪要好看许多,但同时也是个不爱说话的冷面人,从开始到现在一句话没有说过,我都怀疑她是个哑巴。
自己也脑洞打开地胡乱琢磨,难不成秦桑雪和秦灵雪是失散多年的姐妹?
此问题有待验证,话又说回来,我还是很好奇他们那两个人为什么老盯着鬼罐子看,便旁敲侧击地问夏海坤:“我看你们两个人应该是本地人,不知道有没有去过古镇那里?我听人说,那里有家夜店很不错,店面虽小却有不少的好东西。”
听我说到这里,夏海坤的神情明显变得紧张,连他旁边的秦桑雪,都皱着眉头,开口反问我:“你去过?”
“都说是听人说了,我又不是本地人,当然没去过。”我故意装成什么都不懂的外乡人,编了个谎回答道。
坐在身旁的周庭淮自然最先听出我的谎话,不过他这次没有拆我的台,看了两眼我这边,就拿起了一份火车提供的报纸,翻阅起来。
至于夏海坤和秦桑雪二人,他们互相看着对方,片刻才回过头来。
就听夏海坤苦笑说道:“那真是太可惜了,我和女朋友也没去过,只能日后有机会再去了——”
表面上是我和他都在自圆其说,但其实大家心里很清楚,对方在撒谎。我也绝对没有看错,夏海坤和秦桑雪的表现分明是知道古镇上的夜店。
看来这次的火车旅途注定不简单,我心里提防起他们两个人,再跟他们聊上几句话后,我们双方没了话题可说,就都沉默了下来。
然而这样的沉默并没有保持多久,我们乘坐的火车突然中途停了下来,几个列车员出面宣布了个消息,说是前面的铁轨桥段发生了塌陷,为了保证众多乘客们的安全,只能请大家下车。
一时间,许多乘客感到不满,有的脾气不好的还站出来围住了列车员,找他们讨要说法。
而再看我们这边,周庭淮很淡然的叫我拿上上行李准备下车,我虽说有点在意桥段塌陷的事情,但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吵闹,一声不吭地去拿自己的行李包。
毕竟票钱什么的都是周庭淮说,他都不在意,我也用不着操心。
可是就在我们打算要下车的时候,夏海坤和秦桑雪也拿上了行李,他们不仅没有发牢骚,还比我们要自然得多,并且主动邀请了我们跟他们搭伴儿。
按照常理发展,一对情侣放假坐火车去外地游玩,中途遭遇了铁轨桥段塌陷的事故,要么会失望、要么会生气,他们却是截然不同的表现,各位评评理,这不是有鬼还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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