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说到了车祸的事情,孙喜万反倒是用了很简段的话来叙述,大概的过程是说,他和孙喜东回到家里后,他虽然提出了辞职,但孙喜东却提出了上任,把原本的高薪工作辞掉了。。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
孙喜万当时还并不知情,是孙喜东故意瞒了他,那几天孙喜东电话关机不说,他去来到家中,也发现孙喜东不在家,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后来,他接到了警方的电话,说叫他去医院验尸,他又从公司的口中得知了孙喜东接任他一事。
只可惜什么都忘了,孙喜万无法接受事实,他相信以孙喜东的做事‘性’格,不可能故意送死,于是乎他将孙喜东的死和那只长发‘女’鬼联系在了一起,认为是长发‘女’害死的他弟弟。
这下便能解释他出现在车祸现场原因了,他是想再见一见那只‘女’鬼,调查清楚他弟弟的死因,好让他弟弟在九泉之下得以安息。
我听孙喜万说完所有的经过,心想着如此说来,他不是害怕我?回头瞥了他一眼,并问他:“那你看到我跑什么?”
他这时就四处看看,做贼似的,十分谨慎小心的怕人听到,跟我提出条件,说:“我说出来,你能不能不要告诉其他人?”
我前后仔细掂量一番,觉得这货胆子这么小,应该不能耍我,干脆答应下来听听他到底想说什么,便告诉他:“你放心,我不会对任何人说。”
“恩,那就好!”他吐出了口气,如释重负地继续说道:“其实经过十五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我回到家中,左眼出现了问题,只要我闭上右眼,用左眼去看周围的事物,就会看到不干净的东西……”
他的话说得越来越没有底气,几乎是没了声音。我倒是提起了兴趣,让他接着说,他的左眼看到的那些不干净的东西,都有什么。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鬼啊!”孙喜万强调道。
不得不说,我问的这个问题的确是没什么高含量,自己也是自觉地故意咳嗽了一声,换个话题,问孙喜万:“你说你能看到鬼,意识是说你看到我就跑,是因为你看到了我旁边有鬼?”
孙喜万一听,立马向我解释说:“那倒不是,白天我很少见到鬼!我是看你的样子,以为你是个鬼,误会你了。”
敢情还是变相的说我的长相丑像鬼?我理解了孙喜万的意思,气得跟他指着我的脸,让他瞪大眼睛好好看看,我这张足以‘迷’倒万千少‘女’的帅气脸蛋,到底哪里长得想鬼了。
把孙喜万吓得缩着身子,往后退了一步,尴尬地找理由说:“这两天实在是发生了太多事情,对不起,我戴着墨镜,很容易看错的。”
我看他道歉‘挺’诚恳,姑且原谅了他错把我看成鬼的事情,有好心提醒他:“青天白日的,鬼多半不会出来晃。你想找那只‘女’鬼的话,可以晚上来这里,找个隐秘点的地方,注意别再把自己的命搭进去,来之前带一瓶黑狗血,或者童子‘尿’也可以。”
说完,我便没去掺和儿孙喜万的事,跟他甩手告别,去那边抬起了黄大哥自行车,打算先回去等黑无常回来。
却不想,孙喜万这时突然过来从后面抱住了我,苦苦求我:“大哥,你帮帮我吧!我这人实在没什么能耐,但我弟弟他死的太冤枉了,我爸妈死后,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他的这番举动,自然是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吸引了几个围观车祸现场的人,让我感觉很丢人,用力掰开他抱着我的两只手同时,对他说“你什么眼神儿啊?管谁叫大哥呢!还有,你怎么就确定我能帮到你?”
再等我挣脱开来回过身,就看到孙喜万摘下眼镜和口罩,在哪儿一把鼻涕一把泪,边抹着边说道:“你能这么冷静的听我说这么多,又知道什么黑狗血、童子‘尿’的,肯定不是一般人。”
“这都被你发现了?你的观察力和分析能力倒不错嘛!”我诧异地感叹了一句。
孙喜万听到就顺水推舟地再次求我:“大哥!不,大仙!大神!求求你了大仙,帮帮我,只要大仙你愿意,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被他一口一个大仙、大神的叫得,我都该不好意思了,加上自己注意到围观的人有增多的驱除,为了避免麻烦,只好答应下来:“先带我去看看他弟弟,我要确定下到底是不是人为的。”
“好好好!大仙请——”孙喜万瞬间眉开眼笑地做出欢迎我的动作,请我坐他的摩托车。
我考虑到黄大哥自行车放在这里不太安全,也就没坐他的车,而是让他慢点骑在前面带路,自己瞪着自行车跟着他。
刚开始,他还客气地说换一下,让我来开他的摩托车,可我压根就不会开,注定是受累的命儿,默默地跟在他后面瞪着自行车。
随后又听他说,他弟弟孙喜东的尸体被放在了火葬场,火葬场就在距离车祸现场前面不远的路口。
我得知这个信息,不由得好奇心问道:“火葬场距离车祸现场这么近,会不会哪里出现了什么问题?”
当然,一切没有得到证实前,我选择了先把问题放在肚子里,沿着眼前的这条公路,继续向前方行驶,致使自己离便利店越来越远……
孙喜万说得没有错,我并没有废太多的力气,便来到了他口中的火葬场。
和我预想到的一样,这里的火葬场也是偏离市郊,附近没有任何一间民房不说,其他一类的建筑也没有,可以说是偌大的土地上,唯一具有特殊代表‘性’的建筑物。
而按照正常的设计,火葬场和殡仪馆紧挨着。殡仪馆里面设有吊唁厅(生者跟死去亲人告别的地方),一般会根据当地人口的规模设置吊唁厅的数目;
还要有供生者休息的休息室、存放尸体的地方、放置骨灰的地方。
孙喜万带我来的这地方,殡仪馆的规模算是较小的了,我有在我上大学的时候,跟几个同学‘抽’疯去过所在城市的殡仪馆,那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大规模的。
等和孙喜万在院里停好我们两个人车,我们便先进去了殡仪馆里,生人的哭声在里面,自然而然的少不了。
我虽然是第一次来这里,但身为个看义庄两年的人,对周围那种压抑的气氛倒是没有任何的不适宜,只是偶尔看到一大群人哭嚷着,其中有老有少,抱着骨灰坛走出来,自己心里时常会泛起‘波’澜,无法做到平静。
在带我去见孙喜东的尸体前,孙喜万带我来到了家属休息室,那是间坐落在殡仪馆西面,靠近吊唁厅的屋子,‘门’口的‘门’牌上写得也很清楚,推开进去,里面是个小厅,有几排塑料靠椅和几张类似于手术‘床’的单人‘床’。
此时此刻,没有几个人,孙喜万帮我指了下坐在第三排塑料靠椅上的中年‘妇’人,边叫上我跟上他朝那‘妇’人走,边向我介绍那‘妇’人,说是他的妻子,姓安名叫安荣丽。
为了方便顺口,我称呼安荣丽为安大姐,也给孙喜万一个面子,当着他老婆的面改称呼他叫孙大哥。
孙喜万依然是叫着我大仙,我们俩走到他妻子身边,他还对他妻子说:“老婆,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出去找来了个大仙,小东不会白死的。”
再看他妻子安荣丽的反应,眉头紧皱的,显然一脸的愁苦,这会儿站起来瞄了眼我这边,便对孙喜万说:“我知道你弟弟的事,让你心里很过意不去,你这几天说的话,做的事我都能理解,但你用不着请什么大仙来吧?”
“老婆,你怎么就不相信我?你应该知道,小东他不可能故意搭上那么多人去自杀!”孙喜万心绪变得很‘激’动,嗓音几乎是传遍了整个房间,把不少人都惊住了。
安荣丽忙上前,将两手放在了孙喜万的‘胸’口,安抚孙喜万,说:“不用说了,老公,我也是看你这几天没怎么吃过东西,睡过安稳觉,担心你出事。”
暖心的情节就此展开,我在此就省略不说了,他们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实在是太让我这个旁观者犹如电灯泡了。
不过还好,孙喜万的主要‘精’神头儿在他弟弟孙喜东哪里,和安荣丽很快甜蜜完,便按我们事先说好的,由他带我去见孙喜东尸体。
早在路上的时候,我就听他说了,他的弟弟尸体还未火化,正放在殡仪馆里的停尸间。
只要拿上先前的手续,以家属的身份,我很容易地跟着孙喜万‘混’进了停尸间。
不同于太平间,这里的尸体是即将接受火化的,所以只是间较小的屋子,里面有几张带轮的停尸‘床’,放着的都是要接受火化的尸体。
孙喜东的尸体则是在靠近‘门’口右手边的第一张‘床’上,每个尸体都会被盖上白布单,他自然也不例外。
由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出面,替我们揭开了孙喜东身上的白布单。可才刚‘露’出张脸,就已经让我的心头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