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刘顺风一再强调,他自己会做好卫生,邓文英还是天天来帮忙。
邓天鸣上完课回来,房子已经被打扫得干干净净,衣服被洗得一点污渍都没有。非但如此,邓文英还给他做了可口的饭菜。他吃饭的时候,她坐在对面托着腮帮看。
邓天鸣不想欠邓文英太多的人情,要她以后别来。邓文英根本不听,说她要是不来,他家早成狗窝了。还有,他每天忙着上课,哪里有时间做饭?
次数多了之后,邓天鸣不再开口要邓文英别来。他已经有点离不开邓文英了,他真的无法想象,要是邓文英不来,他孤身一人的日子过得有多悲惨!
起初,邓文英都是在家里吃过饭才过来帮忙,后来邓天鸣觉得,人家辛辛苦苦来帮忙,他哪好意思自己一人吃?于是,开口让邓文英一块儿吃,邓文英也不客气,大大方方地和邓天鸣吃饭。
吃了几次之后,邓文英干脆提出和邓天鸣搭伙吃饭,她问邓天鸣,她每月该交多少伙食费给他?邓天鸣微笑说,她帮他那么多忙,要交钱也是该他交给她。
邓文英就说,那就互相抵消了,谁都不欠谁!
说是这么说,邓天鸣当然知道,邓文英付出远比他多,现在的行情,请一个专职保姆要花好多钱呢!
邓文英怕邓天鸣吃腻,经常变换着做各种菜肴,邓天鸣每天都吃得很开心。邓天鸣笑称,继续这样下去,邓文英非把他养肥不可!到时候,他找不到对象可就麻烦了!
邓文英嘴巴一噘说,他怎么可能找不着对象?然后抬头以复杂的目光看着邓天鸣。
邓天鸣当然看到邓文英眼睛里的渴求,正值青春年少,浑身蓄积满能量,他也想。
也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邓文英经常穿着很薄很紧身的衣服来他家。她稍微弯下身子,或者转个身,他都能看到些许美丽的风景。那极具弹性且十分白嫩的肌肤,比鲜花还美丽,只消看一眼就被吸引住。
有一次,两人吃饭的时候,邓文英要打汤,邓天鸣说:“我来帮你!”
说着,邓天鸣伸手过去夺勺子,他的手压在邓文英手上,感觉很柔软很暖和。邓文英打了一下他的手,嗔怪道:“你干吗呢?”
邓天鸣有点尴尬!
不过,从那以后,两人的手再触碰到一起,邓文英不再躲闪,也不再骂他。有时候,她还甚至故意用她白嫩的小手压着刘顺风的手。每当这时候,一股奇妙的电流涌遍邓天鸣全身。
有时候,邓文英做完饭,邓天鸣还没回来,她便躺在邓天鸣的床上翻看杂志。她身上留下来的淡淡的女孩子特有的清香,让邓天鸣很迷醉。
看书容易使人困倦,邓文英也不例外。有时候,她看着看着,不觉地睡着了。天气炎热,睡梦中的邓文英免不了有扯领口的动作。邓天鸣下课回来,看到侧躺着的邓文英那敞开的领口,总觉得脸红耳热。
尽管如此,邓天鸣还是不敢越线,他心里还装着黄芳芳。两人还没正式提出分手,他似乎还有一线希望,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黄芳芳总联系不上。
一个阳光明媚的周六,邓天鸣终于按捺不住,去镇上寻找黄芳芳。到了黄芳芳家所在的小区,他被告知,黄芳芳一家搬走了,至于搬到什么地方,没人知道。
邓天鸣只好十分落寞地回去。
黄芳芳确实搬家了,从一个普通小区搬到全镇最高档的小区。这套房子是林明以黄芳芳的名义买的,董海梅早就认可林明,买房的事是她和林明一起拿主意。
黄芳芳直到搬家这天才知道。得知林明用她的身份证买房,她十分不满,警告林明,就算他给她买房,她也不会接受他的。林明说,就算她不接受他,他也不会要回这套房,这房子就当是他送给她的一个礼物。
黄芳芳想气却气不起来,偷偷地痛哭流泪,林明要是邓天鸣该多好!
邓天鸣去镇上找不到黄芳芳,心情很不好,一整天都拧着眉头。邓文英看在眼里,难受在心头。
第二天中午,邓文英给邓天鸣准备了一顿丰盛的饭菜,还有一瓶高度数白酒。这白酒是她从家里偷来的,他父亲是半个酒鬼,家里藏有好几瓶好酒。
“邓天鸣,今天咱俩好好喝一杯呗!”邓文英将菜上齐后,从袋子里拿出白酒。
“为什么呀?”邓天鸣不解地问。
“不为什么!难道不可以吗?”邓文英说,见邓天鸣还是拧着眉头,赶紧补充道:“上次在你家,我不是醉得一塌糊涂吗?自从那天回来后,我学着喝酒,会喝了一点,所以,想再跟你喝!再说了,今天是周日,你又没课,怕什么?”
说完,没等邓天鸣发话,她便倒了两杯酒。
酒刚从瓶子里倒出来,小小的屋子便氤氲着一股醇厚的香味。
要是往常,邓天鸣估计不会跟邓文英喝酒,他特别害怕烈酒那呛人的味道。可是,今天不一样,没见着黄芳芳,他心情很不好,很想让酒精麻醉一下自己,于是,端起杯子和邓文英喝起来。
一瓶酒喝下来,两人都烂醉如泥,躺在床上,互相搂在一起。
却说,邓天鸣昨天去镇上找黄芳芳没找着之后,有个邻居在镇上遇见黄芳芳,将此事告诉她。
前段时间,黄芳芳虽然亲眼目睹邓天鸣和邓文英在一起,但是,她不是个笨女人,猜测邓天鸣和邓文英不是那种关系,要知道,邓天鸣刚接到被下放到小学的通知,心情很不好,他怎么可能有心情去跟别的女人偷情?而且还是在沙发上!
冷静下来后,黄芳芳又去找了邓天鸣一次,却被邻居告知,邓天鸣已经搬走了。黄芳芳心里十分落寞,好像丢失了一件很宝贵的东西般,十分痛苦。
她母亲董海梅,也从林明口中得知,邓天鸣已经被下放到乡村小学。董海梅高兴坏了,她觉得,这是个斩断黄芳芳和邓天鸣的关系的大好时机。于是,她对黄芳芳的管教更加严格了,她把黄芳芳的手机号码给换了,让邓天鸣打不通。除了上班,她不准黄芳芳去任何地方。
黄芳芳成了笼子里的鸟,只有干着急的份儿!邓天鸣还在镇政府工作的时候,她就很难见到他,现在下乡就更不用说了!
昨天,听说邓天鸣来找她,黄芳芳很是激动,邓天鸣要是在她跟前,她早一头扎进他怀里了。她暗下决定,第二天,无论如何都要到乡下去寻找邓天鸣,跟他商量对策。要是实在没办法,她宁愿放弃工作和邓天鸣私奔!
第二天,恰巧董海梅有个姐妹住院,她看望姐妹去了。
黄芳芳吃过午饭,便乘车前往泉溪小学。
到了泉溪小学,向门卫老头打听,门卫老头指着教师宿舍说:“看到没?就那排平房,最左边的那间就是邓老师的宿舍!”
黄芳芳谢过门卫老头,快步朝邓天鸣宿舍走去。她手上拎着一大袋苹果,心里很是忐忑。都好些日子不见邓天鸣了,他现在还好吗?他是长胖了,还是瘦了?他见到她会很高兴吗?
会的,一定会的!他心里肯定还有她,就好像她心里有他一样!
多日不见,她要扑进他怀里,好好地倾诉这段时间对他的思念!她还要向他道歉,前段时间,她不该那么冲动,她应该听他把事情解释清楚,两人好好讨论一下对策,或许能挽回败局,让他继续留在镇政府工作。
唉,她平常不是很沉得住气吗?那天怎么这么冲动?
时间是下午两点多将近三点,炽热的太阳挂在正空,投下耀眼的光芒。树上,知了使劲地叫唤。附近的树荫一下,两个学生正在打羽毛球。
相比镇政府,校园的环境很清幽,黄芳芳暗想,邓天鸣要是真无法回到镇政府,她干脆辞职来此陪他得了。当教师也没什么不好,虽然平平淡淡,却是真真切切,与世无争!
来到宿舍门口,见门关着却没上锁,显然,有人在里面的。
黄芳芳深呼吸几下,缓和一下激动的情绪,然后抬手敲门:“有人在吗?天鸣,你在家吗?我是芳芳......”
黄芳芳敲了好久的门,都无人应答。奇怪,门都没锁,怎么会无人应答呢?该不会是睡着了吧?会睡得这么死?
邓天鸣的宿舍是单间的平房,窗户就在门的左边,不过是关着的。窗玻璃是不透明的那种,无法看到里面的情形。
黄芳芳敲了一会儿门之后,走到窗户前,伸手轻轻地推了一下。窗户是虚掩着的,黄芳芳这么一推,便吱呀一声打开了。房间里的画面,使黄芳芳怔住了:邓天鸣和邓文英互相搂着对方睡在一起,两人衣衫不整,那甜蜜的姿态,比夫妻还夫妻!
黄芳芳挨了一记当头棒似的,只听到脑袋嗡的一声响。邓天鸣为何又跟这人在一起?而且还这么甜蜜!他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