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纤纤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说:“还没有!”
邓天鸣略微有点失望,安慰道:“像您这样的高端人士,晚些时候再要孩子也无所谓,毕竟你们工作很忙。”
“也许吧!”莫纤纤说,语气中有些伤感。
邓天鸣看出她有心事,既然莫纤纤不高兴,他就不敢再谈这个话题了。他转而夸这里的环境不错。
莫纤纤表示赞同,说只要工作不忙,她都来这里。邓天鸣听了,暗暗高兴,他找到一个可以接近莫纤纤的机会了。俗话说,常跟老板在一起,迟早会发财,常跟领导在一起,迟早会升官。只要他套牢了莫纤纤,他不愁没官当。
眼下,邓天鸣却不敢跟莫纤纤谈论工作,谈论副镇长人选的事儿。他和莫纤纤还没有什么交往,彼此还很陌生,冒然谈这个问题,会让莫纤纤反感。更何况,除非必要,没几个领导愿意在闲暇时间谈论工作。这个时候,他们需要的是休息与放松。
“莫县长,您经常来游泳,游泳技术应该很不错吧?”邓天鸣问道。
“恰恰相反!”莫纤纤莞尔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我的游泳技术很差!呃,对了,你会仰泳吗?能不能教我?”
“会!能为您效劳,我很高兴!”邓天鸣心里非常激动,莫纤纤让他教她游泳技术,那是对他的认可和肯定啊!
会游泳的人都知道,仰泳是仰面向上地游。为了教莫纤纤仰泳,邓天鸣双手托着莫纤纤的后背,使她浮在水面,然后让她轻轻地划动双臂和双腿。
莫纤纤的后背非常光滑柔软,掌心传来一阵阵奇妙的感觉,让邓天鸣浑身血液沸腾。而低头看到莫纤纤那洁白的饱满,他更是心跳加速,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好在莫纤纤会有点游泳技术在邓天鸣的指点下,她很快就学会了仰泳。对此,她非常高兴,连声向邓天鸣道谢。
邓天鸣心里暗暗高兴,他教莫纤纤学会仰泳等于帮了莫纤纤一个小忙,这几乎等于打开了接近莫纤纤的一扇门啊!
莫纤纤学会游泳之后,两人游了一会儿便上岸。
从泳池上来的那一刻,两人又不经意、快速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对方。邓天鸣注意到,莫纤纤目光从自己身上移开的时候,胸部挺了挺,而莫纤纤根本就没挺腰。虽然只是一刹那间的事情,邓天鸣却看得清清楚楚。他曾在书上看到过,有一种女人如果对男方有情意,那儿会有膨胀的现象。难道……,邓天鸣没敢再想下去。
邓天鸣换好衣服出来,守在俱乐部门口等待莫纤纤出来。可是,他等了半个多小时,都等不到莫纤纤。。他估计,莫纤纤要么在做美容,要么已经回去。
不管是那种,他都不好再在门口继续等下去,只好出了酒店。
回来的路上,邓天鸣满脑子都是莫纤纤那火热的身材。他想不通,莫纤纤这么漂亮的女人是怎么当上副县长的?她丈夫又是什么样的人,能娶到莫纤纤这么个又有相貌又有身材又有气质的美女?
邓天鸣回到家,段雨欣正抱着儿子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儿子已经睡熟。胖嘟嘟的小脸甚是可爱,嘴里还含着段雨欣的ru。
“强强睡了?”邓天鸣边换拖鞋,边问道。
“嗯,回来了?”段雨欣不咸不淡地说。
邓天鸣走到她身旁说:“电视机有辐射,以后看电视的时候,不要抱着儿子!辐射对身体不好!”
段雨欣翻白眼,瞪了他一眼,不满地说:“邓天鸣,你什么意思?一整天都是我在照看儿子,你倒好,碰都不碰儿子一下,一回来就数落我?”
邓天鸣说:“我知道你挺辛苦,可我这不为儿子好吗?”
“你这是为儿子好吗?你这是故意找茬,跟我斗气!”段雨欣说。
邓天鸣打了个嘘的手势,低声说:“小点声,别吵醒了儿子!”
段雨欣看了一眼怀中的儿子,喘了几口粗气,一副气呼呼的样子。
邓天鸣从她手中接过儿子,抱进房间,放在小床上,盖好被子。看着熟睡中的儿子,刚才所有的烦恼与不快全部烟消云散。为了儿子,他什么都愿意付出,什么都愿意牺牲。段雨欣态度不好,他也能忍受,他愿意慢慢去开导她,感化她!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邓天鸣突然想到儿子,便狠心将它压到心底。他宁愿相信段雨欣真的得了产后综合征,也不要对她疑神疑鬼。
回到客厅,段雨欣还坐在沙发上,目光虽然盯着电视机屏幕,却仿佛木头似的一动不动,魂儿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电视机屏幕正在播放动物世界,一头猎豹正潜伏在草丛中,眼睛盯着猎物看,随时会发出攻击。
邓天鸣轻轻走到段雨欣身旁,挨着她坐下,右手搭在段雨欣的肩膀,柔声呼唤道:“雨欣,在想什么呢?”
段雨欣拨开他的手,板起脸,冷冷地说:“想男人!”
“那个男人就是我,对不对?”邓天鸣说。
“不是,是别的男人!”段雨欣说,语气依旧很冰冷。
“我才不信!”邓天鸣笑笑,说:“我可是你老公,你是有妇之夫,你不会的!”
“谁说有妇之夫就不会想男人?”段雨欣说:“一个人不可能一辈子只爱一个人,这句话难道你没听说过?”
“我听说过!”邓天鸣说:“但是,人的一生,一辈子只能跟一个人过,你现在跟我过就是我的人,我控制不了你想别人,但是只许你和我在一起。”
其实,对于两人来说,像这样坐下来谈话的机会并不多。邓天鸣工作很忙,段雨欣坐完月子便回到岗位,她经常外出采访,回家还要赶着写稿,两人根本就没时间交流。
到了该上chuang的时间,邓天鸣想跟段雨欣亲热一下,段雨欣总是推脱累,不理睬他。次数多了,邓天鸣便形成了一个习惯:一上chuang便打呼噜。
邓天鸣早就觉得有必要改变这种状况,毕竟两人是夫妻,而不是在床上单单听着对方打呼噜的那个人。
邓天鸣伸手搂住段雨欣的肩膀,以极其温柔的语气说:“老婆,别生我的气了,好吗?”
段雨欣冷冷地哼了一声,别过脸,然后伸手要推开邓天鸣的手。邓天鸣紧紧地箍着她的肩膀,不让她得逞。然后,把头伸过去,轻轻地咬了一下段雨欣的耳朵。
段雨欣尖叫了一声,喊道:“邓天鸣,你要干什么?”
她话音刚落,邓天鸣干脆把她抱在怀里,嘴巴堵住她的嘴巴,狂吻起来。曾几何时,他们就是这么花前月下如胶似漆。
“邓天鸣,你放开我!”段雨欣喊叫着,奋力想挣脱出来。
邓天鸣还是不让,双唇紧紧地吮吸着段雨欣的舌头。慢慢地,段雨欣失去了反抗的力量。邓天鸣将段雨欣剥了鸡蛋壳。
这一刻,邓天鸣脑海里突然闪现出穿着泳装的莫纤纤,内心顿时掀起一阵狂澜,仿佛他搂着的人是莫纤纤,而不是妻子。不知是因为被段雨欣性惩罚压抑太久,或是因为想到莫纤纤,或者两者兼而有之,邓天鸣禁不住又如冲锋陷阵的勇士般,疯狂地挥舞着兵器,勇猛前进。
好不容易,战斗结束。邓天鸣搂着段雨欣,亲了一下她的脸颊。
段雨欣却将他推开,怒骂道:“邓天鸣,你就是个畜生!”
邓天鸣听出段雨欣是生气地、恶毒地骂,而不是娇嗔、撒娇地骂。
邓天鸣愣了一下,说:“雨欣,对不起,我刚才动作粗暴了些,可我控制不住。”
段雨欣恶狠狠地说:“所以说,你就是个畜生!”
哪有妻子这么骂老公的?邓天鸣心里很憋气,却不好发作。夫妻温存是夫妻相处必不可少的,也是互相取悦的手段。刚才,他是满足了自己没错,可他也满足了她,为什么还要骂他?
“雨欣,你不要这样骂我好不好?我好歹是你老公,你骂我,也是在骂你自己!”邓天鸣说。
“谁说我骂我自己?我只骂你,你就是个畜生!”段雨欣不依不饶地骂道。
“雨欣,你怎么骂我,我都不怪你。可是,我请你告诉我,我到底哪里做错了,或者哪里做得不对,好不好?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总不该连改过的机会都不给我吧?”邓天鸣说,这个问题,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提出。
“这不是给不给机会的问题,问题是,我跟你根本就无话可说!”段雨欣说。
“我是你老公,我和你怎么就无话可说了?”邓天鸣大声吼道,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儿子,又放低了声音,说:“雨欣,对不起,我有点冲动!但是,我的出发点是好的。我希望,咱们能和和美美地过日子,而不是争吵,你明白吗?”
段雨欣翻过身子,背对着邓天鸣,不再言语。小小房间陷入了可怕的寂静之中。邓天鸣伸手去摸烟盒,但想到妻儿抽二手烟对身体不好,便缩回手,强忍着眼瘾发作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