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文英不停地抹着眼泪,哽咽着。
“文英,他走了,没事了!”邓天鸣说。
“天鸣……”邓文英扑进邓天鸣怀里,哭得更汹涌了。
“好了,别哭了!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邓天鸣问道。
邓文英又哽咽了一会儿,才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他。刚才打她的男子正是她的前夫,名叫李强。在嫁给李强之前,她没发现李强有什么不对劲,人挺老实的。可是,结了婚之后,李强变了个人,天天在外面吃喝嫖赌,把家里的钱都花光了,还动不动就打她。这苦日子,她实在没法过下去了,提出了离婚。李强当然不愿意离婚,但是在她娘家人的干涉下,无奈地办理了离婚手续。李强心有不甘,有事没事都前来骚扰邓文英,逼她复婚。
“我怎么就瞎了眼,摊上这么个垃圾男人!”邓文英泪如雨下。
邓天鸣深深叹息了一声,安慰道:“好了,事情都过去了,以后,他再敢骚扰你,你直接打电话报警,将他抓起来!”
“没用的!”邓文英说:“我报过警,但是,他又没犯什么法,他在警察面前乖得跟孙子似的。从派出所出来,他还是来骚扰我!”
“他再骚扰,你就再报警!屡教不改,警察有权将他拘留!”邓天鸣说。
邓文英从邓天鸣怀里挣脱出来,擦干眼泪,勉强地笑笑说:“谢谢你的建议!”
邓天鸣问邓文英:“你妈她出院了吗?”
邓文英点点头:“出院了!我已经不在永安镇工作了。”
“哦!”邓天鸣甚感意外,问道:“是不是调到县城了?”
邓文英摇摇头,叹息一声,说:“我哪有那么好的关系?单位精简工作人员,我被下岗了,实在无路可走,我只好来市里做点生意,租了个小铺面卖早点。”
“那你平时住哪儿?”
“我租房住!”
邓天鸣沉默片刻,说:“租房每月得花一笔钱,要不,你上我那儿住吧!”
邓文英慌忙摇摇头:“那不行,我不能麻烦你!”
“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我那房子现在没人住,反正空着也是空着。你去那儿住,我还可以省去天天做卫生!”
“你不住那儿,你住哪儿?”邓文英不解地问道。
“呃,我还有另外一套房,我和家人住在另一套房里。”邓天鸣说。
邓文英流露出无比艳羡的神色,喃喃地说:“有房就好!”
邓天鸣说:“文英,答应我,搬过去住,你做小生意赚点钱不容易,能省则省!”
邓文英惴惴地问道:“真的不麻烦你吗?”
“真的不麻烦!”邓天鸣说:“要不要我对天发誓?”
邓文英这才笑了笑,说:“好吧,那多谢你了!”
次日,邓天鸣便帮邓文英把行李搬到了他家。
不知是有意无意,这天,邓文英的打扮很性感,白色薄薄的上衣,洁白的肌肤若隐若现。幸好上衣很紧身,否则估计兜不住。裤子是红色的超短裙,洁白的大腿一览无遗。
在邓文英弯腰将行李放下的时候,邓天鸣无意中看到她带着红肚兜。他顿时想起了和邓文英恋爱时候的往事。邓文英母亲比较迷信,给三个女儿都缝了红肚兜,有事没事总爱叫她们戴着,说是可以逢凶化吉辟邪。
邓文英把红肚兜的来历告诉邓天鸣时,邓天鸣感觉很好笑。后来,慢慢地,他觉得邓文英戴着红肚兜很性感。每次见到她戴着红肚兜,他都有上她的冲动。
虽然事隔几年,邓天鸣见到邓文英的红肚兜,心里竟然还痒痒的。尤其看到邓文英放下行李高高翘起臀部时,他竟禁不住浮想联翩。
邓天鸣正看着邓文英发呆的时候,不知为何,邓文英的红肚兜掉了下来。
邓文英捡起红肚兜,回过身,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扣子扣不好掉下来了,你能帮我扣上吗?”
邓天鸣如大梦初醒,说:“呃,可以的,没问题!”
他从邓文英手中接过红肚兜,拿在手上。
邓文英转过身,背对着邓天鸣,翘起屁股,说:“扣子在后面,你站在我后面扣。”
邓天鸣站在邓文英背后,顿感呼吸急促,口干舌燥。
邓天鸣拿着扣子,对着红肚兜上的小洞眼,狠力一按。只听见啪的一声轻响,扣子扣上了。
“塞进去了吗?”邓文英问道。
“塞进去了,扣上了!”邓天鸣说。
邓文英说:“麻烦你再帮我把带子系上。”
邓天鸣拿着带着,从邓文英腰部环过,帮她系上。
“带子系好了!”邓天鸣说。
邓文英站直身子,转过身,说:“谢谢你!”
邓天鸣笑笑说:“跟我客气什么?”
邓文英突然发现邓天鸣双颊红彤彤的,惊讶地问道:“天鸣,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邓天鸣结结巴巴地说:“呃,我没事!”
邓文英不经意间低头往下一看,顿时明白了什么,不禁双颊绯红,问道:“你和你前妻,你们现在关系怎么样?”
那天夜晚,她到邓天鸣家借住,段雨欣恰好也来借住,两人闹了别扭。第二天,天还未亮,邓文英就不辞而别,事后再给邓天鸣打电话道谢。她猜测,邓天鸣可能会跟段雨欣和好,心里酸溜溜的。
邓天鸣不想把自己和段雨欣现在的关系告诉邓文英,他撒了谎,说:“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
“像以前一样?”邓文英不解地问道:“像以前哪样?是没离婚之前,还是离婚之后?”
邓天鸣说:“离婚之后!”
邓文英轻声说:“哦,我明白了!”
沉默了片刻,邓文英说:“天鸣,其实,男人压抑太久了对身体不好的。”
“这个道理我明白!”邓天鸣说。
“其实,其实……”邓文英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文英,你想说什么?”邓天鸣问道。
邓文英突然一把抱住邓天鸣,说:“天鸣,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可以给你!”
邓天鸣没想到邓文英会有如此举动,他怔了片刻,想推开邓文英,却又怕她误会,只好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说:“文英,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你是个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好女孩,但是,我不能做对不起你的事儿。更何况,你忘了,咱们俩不合适的!”
邓文英还想说什么,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门外传来段雨欣火药味十足的声音:“开门,开门,邓天鸣,你给我开门!”
邓天鸣和邓文英一惊,两人迅速分开。邓文英理了理衣服,走到沙发前坐下。
邓天鸣走到门口把门打开,段雨欣大步走进来,她脸色阴沉,喘着粗气。
“好一对狗男女!”段雨欣满怀敌意地看看邓文英,又看看邓天鸣,冷冷地哼了一声,恨恨地骂了一句:“真不知羞耻!”
邓文英别过脸,不理睬段雨欣。
邓天鸣走到段雨欣跟前,说:“雨欣,你胡说什么呢?”
“我胡说什么?”段雨欣嗤笑一声,说:“只要问问你们,到底胡做了什么?”
邓天鸣说:“我们没胡做什么,你别血口喷人!”
“不做什么?那我问你,你为什么把她带到这儿?”段雨欣指着邓文英问道。
“文英她来县城做小生意,没地儿住,我家正好空着,就让她住!”邓天鸣说。
“邓天鸣,你还真是好心,真会做好人啊!”段雨欣讥讽道:“要不是我无意中看到你,跟踪你们到这儿,你是不是打算瞒着我,不让我知道?”
邓天鸣怒道:“段雨欣,有什么话咱们出去说!”
“我偏不,我偏要在这里说!”段雨欣说。
邓天鸣却硬拽着她走出家门。
两人从楼上下来,段雨欣甩开邓天鸣的手,怒道:“邓天鸣,你个畜生!你欺骗了我,你不得好死!”
说完,粉拳在邓天鸣胸脯乱捶。
“够了!”邓天鸣抓住她的手,怒道:“事情的经过,我已经告诉你,你爱怎么着怎么着!”
“邓天鸣,你忘了,你跟我签过的协议吗?你说过,你不会找人谈恋爱的!”段雨欣哭了起来。
“我是说过,我也确实跟你签过合同。我也一直遵守协议,恪守诺言!”邓天鸣说。
“那你和她到底怎么回事?”
“我和她的事儿,刚才已经告诉过你,你爱信不信拉倒!”邓天鸣说。
“你住我的房子,却把自己的房子给她住,我不甘心!”段雨欣跺脚哭道。
“那你想怎么样?要不要我给你房租?”邓天鸣说。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段雨欣抹了一把眼泪,咬咬牙说:“从下个月开始,你每月交给我800块钱房租!”
“行,不就是800块钱吗?我给你,但是,请你以后不要随便干涉我!”邓天鸣说完掉头走了。
晚上八点多,邓天鸣在外面吃过晚饭才回家。他料想,段雨欣必定跟他大吵大闹,没完没了。
可他刚推门进来,段雨欣便迎上来,和颜悦色地问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打你电话,老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