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他还是跟高兴,因为他知道莫纤纤儿子在这家幼儿园上学。他会有机会见到她儿子的。
把儿子送进幼儿园之后,莫纤纤驱车离开了幼儿园。她前脚一走,邓天鸣后脚从车上下来。
幼儿园实行的是封闭管理,一扇大铁门把关。
邓天鸣走到铁门前,往里张望,却见里面有几百名幼儿,像一群小鸟,叽叽喳喳地叫着。所有入园的幼儿都是统一服装,邓天鸣根本认不出,哪个是莫纤纤儿子。
一女老师看到门口站着的邓天鸣,举步走过来。
“这位先生,您好,请问,您有事吗?”对方问。
“呃,没什么事!我有个朋友的小孩在你们这儿上学,他让我来看看。”邓天鸣说。
“哦,你朋友小孩叫什么名字?”对方问。
“呃,我、我也不大清楚,我朋友姓朱的!”邓天鸣说。
“姓朱的有好几个呢!按照园里的规定,必须得学生家长才能把学生接走!”对方说。
第二天一大早,邓天鸣又开着那辆现代车来到青苗幼儿园。这次,他手里多了一副带拍摄功能的望远镜。
八点多,莫纤纤开着白色宝马车带着儿子来到幼儿园。母子俩从车上下来的那一刻,邓天鸣握着望远镜的手,先是微微地颤抖。当目光落在莫纤纤儿子脸上时,他双手抖动得厉害,心湖仿佛刮过一阵狂风,掀起了滔天巨浪。
果然如洪丽丽所说,莫纤纤儿子像极了他!
太像了!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邓天鸣激动得几欲无法自已。如果是朱兴贵的儿子,绝对不会这么像自己。她儿子的身世绝对有问题,难道真是自己的种?
邓天鸣连连按下拍摄键,将莫纤纤儿子拍摄下来。待莫纤纤将儿子送进幼儿园后,邓天鸣慌忙从车上下来,快步朝莫纤纤走过去。
莫纤纤并没有发觉他,只顾朝自己的豪车走去。她拉开车门,正要上车的时候,邓天鸣喊了一声:“纤纤!”
莫纤纤听到喊声,转头看到邓天鸣,吓得脸色苍白,傻愣愣地站着,仿佛一尊木雕,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是你?你有事吗?”莫纤纤很快冷静下来,冷冷地问道。
“纤纤……”邓天鸣看着莫纤纤娇美的面容,心里隐隐作痛:“能不能告诉我真相,我不会为难你的!”
“什么真相?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莫纤纤别过脸,看着不远处的路口。那儿,有不同的车辆川流不息,仿佛时间,分秒不停。
“关于你儿子的真相!”邓天鸣说。
“你有完没完?”莫纤纤回过头:“那是我儿子,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吃饱撑了吧,你?”
“我没吃饱撑着!”邓天鸣说:“因为你儿子长得实在太像我了,我不能没有疑问。”
“你说像就像?”
邓天鸣拿出刚刚偷拍到的照片递给莫纤纤:“像不像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莫纤纤接过照片看了看,手微微地颤抖着,好一会儿才极力地使自己内心的狂澜平息下来。
她抬起头,怒目等着邓天鸣:“你敢跟踪偷拍我?”
“对不起,纤纤,我是被逼无奈的,我很想知道真相,仅此而已,我没有恶意!”邓天鸣说。
“王八蛋!”莫纤纤扬手啪的一声,狠狠地甩了邓天鸣一耳光,怒骂道:“你去死吧!”
邓天鸣没有躲闪,任凭巴掌落在脸颊上,留下五个清晰的指印。
“纤纤,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至于恨我到这个程度吗?如果你真的这么恨我,如果你觉得打我能解恨,你尽管狠狠地打,我不躲避,不还手,我不怪你!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付出!”邓天鸣说。
莫纤纤本来还要再打,听了邓天鸣的这番话,那只手停留在半空,继而无力地垂挂下来。
“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你儿子这么像我?我说过,我只想知道真相,我不会怪你。”邓天鸣说。
“没有什么真相可言,所谓的真相就是,,我儿子是我和我丈夫朱兴贵生的!”莫纤纤说,转过身,走到自己的宝马车旁,弯身钻进车里,绝尘而去。
邓天鸣目光追随着豪车,直至它消失在路口。
缓过神之后,他走到青苗幼儿园门口,抓着铁栅栏,探头往里看。他想在熙熙攘攘的小朋友中,再多看莫纤纤儿子几眼。
一名年轻美丽的女老师走过来,微笑地问道:“这位先生,你有事吗?”
邓天鸣拿出照片递给那女老师,说:“麻烦您一下,您能带这个小朋友来让我看看吗?”
女老师接过照片看了一眼,说:“你找朱思鸣小朋友?”
邓天鸣怔了一下,刚刚才平息的热血又沸腾起来:“老师,你说什么,这个小朋友叫朱思鸣?”
“对啊,你找他你都不知道他名字?”女老师说。
“呃,我、我……他是我朋友的儿子!”邓天鸣说。
此女老师不是昨日的女老师,因此不认得邓天鸣。
不过,见邓天鸣神色有点不正常,不禁警惕起来,赶忙为自己刚才的话掩饰道:“我的意思是,你照片上的小朋友跟我们园里一个叫朱思鸣的小朋友相似。至于是不是你找的小朋友,那不一定。请问,你找的小朋友叫什么名字?”
“就叫朱思鸣!”邓天鸣说。
“你是朱思鸣小朋友什么人?”女老师问道,目光审视着邓天鸣。
“呃,我、我是他父亲的朋友!”邓天鸣说。
“对不起,我们园里有规定,只有小朋友的直系亲人才能见他接他。”女老师说,转身走开了。
邓天鸣愣在原地,宛如雕塑。
女老师刚才无意中说出了莫纤纤儿子的名字朱思鸣。思鸣,思鸣,他的名字叫做邓天鸣,莫纤纤儿子起名为思鸣,难道这紧紧是巧合?不,肯定不是的!莫纤纤心里肯定有他,而且儿子是他的。正因为这样,她才给儿子起名为思鸣!
纤纤啊,纤纤,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有我的,我就知道,你也是深爱我的,就像我深爱你一样。儿子长得跟我是那么相似,他是我们俩爱情的结晶!老天,你待我不薄,赐给我这么个可爱的儿子…….
邓天鸣喜极而泣,心潮起伏。他驱车前往农业厅,他要追问她,为什么给儿子起名为思鸣,是不是心里还有他?她是他最爱的人,他要把她和儿子(如果没有意外,应该是他的)夺过来。他决不能让自己心爱的宝贝旁落他人手里。
快到农业厅的时候,邓天鸣突然接到前妻段雨欣的电话,要他马上去她那儿,否则后果自负。还没等他问清楚到底什么情况,段雨欣便挂了电话。
两人都离婚了,段雨欣找他到底什么事,还心急火燎的?邓天鸣心里很纳闷。
邓天鸣了解段雨欣,她性格有很倔强的一面。两人都已经离婚,她突然打来电话,口气还这么强硬,必定出了跟他有关的大事。他要是不去,万一真出了问题,可就麻烦了。
想到这里,邓天鸣掉头往段雨欣家赶去。段雨欣和赵家富的家在文东路的裕美小区。那是一个高档住宅小区,里面的业主非富即贵。
到了小区门口,邓天鸣被拦住。他给段雨欣打电话,段雨欣给小区物业人员打电话,物业管理人员才将他放进去。
段雨欣和赵家富的家是一幢两层楼的别墅。邓天鸣匆匆走进该别墅一楼客厅,只见母亲赵丽云被绑在客厅里的一根柱子上,段雨欣则浑身破破烂烂,连小白兔都露出来了,脸上还青一块紫一块。客厅里充斥着一股浓烈的尿味。
眼见母亲被绑,邓天鸣一惊,走到母亲跟前,问道:“妈,你怎么在这儿?到底怎么回事?”
赵丽云张口对段雨欣大骂:“女妖精,你不得好死,像你这样的女人,早该被丢进河里喂鱼。你还好意思嫁人?我看你干脆去做X得了,被千千万万个男人X到烂……”
段雨欣大怒,吼道:“赵丽云,你给我闭嘴!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前婆婆,我早就对你不客气了!”
“谁是你前婆婆?我儿子倒了八辈子霉,才遇见你这么个女祸害……”赵丽云破口大骂。
“雨欣,这到底怎么回事?”邓天鸣问。
“她是你老娘,你问她好了!”段雨欣吼道,别过脸,不停地喘着粗气。
原来,赵丽云对段雨欣劈腿别人,跟别人有私生子一事怀恨在心。眼见儿子迟迟还没找着对象,她把所有的怨气、怒气都聚集到段雨欣身上。段雨欣祸害了她儿子,凭什么还嫁给富翁,过上舒舒服服的生活?她越想越不甘心,于是来到省城,拎着一壶尿偷偷跟踪段雨欣,尾随她进入小区。
段雨欣直到来到自己家门口才发现赵丽云。她警惕地问赵丽云,有什么事?赵丽云撒谎说,她实在太想念强强了,想来看强强一眼。
段雨欣竟信以为真,把她让进了家了。谁知道,赵丽云一进来便泼了她一身尿,还和她扭打在一块,撕烂了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