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静歇斯底里地喊道:“别管我!我的身体是肮脏的,我讨厌她痛恨她!”说罢,挣脱邓天鸣,双手抓着自己的山峰,指甲地扎进皮肤。
邓天鸣再次将她的双手拽在手里,不再松开,使劲地摇晃她,吼道:“静静,你清醒点行不行?”
唐静哭泣了一会儿,浑身瘫软无力,倒在邓天鸣的怀里。邓天鸣拿毛巾替她把身子擦干净。
之后,邓天鸣将唐静抱出洗手间,来到卧室,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柔声说:“静静,你身体还没完全恢复,继续好好休息!”
唐静经过刚才的情绪波动,这会儿已经清醒了许多,她喃喃地问道:“天鸣,在你眼中,我是不是已经变得很肮脏、不干净?”
“别瞎说!”邓天鸣非常难过,却不敢表露出来,说:“不管发生什么事儿,在我眼中,你永远都是一个干净的女孩!一个人只要她的心灵是善良的,她的**就永远是干净的。”
“可是,她的心灵曾经邪恶过呢?”唐静眼泪滑落下来。
邓天鸣抬手轻轻地拭去,说:“只要她清醒过来,改过自新,她同样还是干净的!”
“你真的没有瞧不起我?”唐静问。
“傻瓜,我怎么会瞧不起你?”邓天鸣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说:“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遭遇劫难。你在我心目中形象永远没有变!”
“谢谢你!天鸣!”唐静哽咽道,目光不经意间往下看,看到邓天鸣下面隆起的“大山”,顿时脸红如桃花,赶紧别过脸,不敢正视邓天鸣。
曾几何时,唐静和邓天鸣有过欢爱。他带给她的欢乐,是朱兴贵永远无法达到的。虽然口口声声说,她和他已经缘尽,但那是自欺欺人,她其实很留恋他。只不过,自从从朱兴贵那里得知莫纤纤的处境后,她深深知道,在她和莫纤纤之间,邓天鸣肯定选择莫纤纤。她纵然得到他的人,也绝不会得到他的心。既然这样,何必苦苦纠缠?那样只会带给自己更多的伤害,不如早放手!
“静静,你都睡了一天了,午饭都没吃,这会儿肯定饿坏了吧?你好好躺着,我去给你弄吃的!”邓天鸣说。
邓天鸣转身出了卧室,进了厨房。唐静最爱吃牛肉面,恰好冰箱里有牛肉和一些青菜,邓天鸣便煮了两碗牛肉面。
面煮好之后,他返回卧室,却见唐静仍光着身子躺在床上。原来,邓天鸣出去后,唐静突然想到自己的前路,顿感前途渺茫,不由得陷入了悲哀之中。和邓天鸣谈恋爱的时候,邓天鸣就是她的全部,她的希望便是邓天鸣。现在,两人终止了关系,而且她又被朱兴贵糟蹋,她不知道自己的前路在何方。不光感情受到挫折,她的事业也没方向,工作根本没着落。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度过难关!
“静静,你怎么了?”邓天鸣轻声问道。
“呃,没什么!”唐静从沉思中惊醒,羞怯地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说:“你先出去一下,我穿上衣服就出来!”
邓天鸣赶忙转身出了卧室。
不一会儿,唐静穿上邓天鸣给她新买的衣服出来了。休息和洗澡过后,唐静精神恢复了许多,脸上也有了血色。除了身体显得瘦弱些,基本恢复了以往的美貌。邓天鸣不由得看呆了。
“你怎么了?”唐静问道。
“呃,没什么!”邓天鸣回过神,说:“静静,你还是那么漂亮!”
唐静怔了一下,凄然一笑,说:“漂亮什么呀?都已经是残花败柳了!”
“静静,你别这么说!”邓天鸣说:“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你都不要对自己失去信心。人一旦没了信心,就什么都做不成了!”
唐静不再说什么,默默地吃面。许是一天未进食的缘故,她觉得这碗面很香,不一会儿就把面消灭干净了。锅里还有一些面,邓天鸣要给她乘,唐静把碗筷一推,说:“不吃了!搁以往,我顶多吃半碗,今天已经过量了!”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华灯初上,窗外城市万家灯火,霓虹闪烁。收拾好碗筷,坐在客厅里,两人相顾无言,气氛有点尴尬,又有点暧昧。
“静静,你打算去哪里发展?”沉默良久,邓天鸣问道。
“具体去哪里还没想好!不过,离开这儿是肯定的了!”唐静幽幽地说。
“你,恨我吗?”邓天鸣问道。
“恨!”唐静咬咬牙,说:“尤其当我被他蹂躏的时候,我恨不得将你撕成碎片。但是,现在不恨了!我想通了,我落到今天这个下场,我自己也有责任。当初,我是为了报复你才跟朱兴贵狼狈为奸的。因为报复你,我把自己送入一个万劫不复之地,到头来,得到惩罚的是自己。”
“你说什么?你是为了报复我和朱兴贵狼狈为奸?”邓天鸣惊讶地问道,他到现在还以为唐静是被朱兴贵劫走的。
“没错!”唐静凄然一笑,把事情的经过告诉邓天鸣。
邓天鸣恍悟过来,原来当初自己得性病是唐静故意传染给他的。
“静静,我对不起你!”邓天鸣痛苦地说:“其实,你当初真的这么恨我,可以坦白地跟我说,你怎么处罚我,我都愿意。”
“事情都过去了,咱都别再提了,好吗?”唐静说。
“那你能不能答应我?在把仇恨从心里剔除的同时,能不能把过去的这段经历彻底忘记?当做没有发生过?”邓天鸣说。
“我尽量!我相信,时间和地点的变换会改变我的!”唐静捋了捋头发,吞吞吐吐地说:“天鸣,你、你能不能抱我一下?”
“当然可以!”邓天鸣说,却不明白唐静到底何意,他不解地看唐静一眼,迟疑片刻,伸手将她搂进怀里。
唐静蜷缩在邓天鸣的怀里,仿佛一只小猫咪找到了温暖舒适的窝似的,感觉很踏实、安全。她的身体仍然像以前那么柔软芳香,邓天鸣搂着她,仿佛搂着一团海绵,往日两人欢愉的情景一幕幕涌上心头,不禁有了反应,呼吸急促,热血沸腾。然而,想到两人毕竟已经不是亲密关系,他努力地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克制着自己的冲动。
却不料,唐静以前跟他相处了一段时间,对他的一举一动都很了解。此刻,她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
“天鸣,过几天我就要离开这儿,跟过去彻底告别了。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唐静问道。
“什么事?”邓天鸣俯首看着唐静,见她眨巴着闪亮的大眼睛,脸红若盛开的桃花,娇艳无比,完全已经是当初那个美丽的唐静。
“我、我……”唐静结结巴巴了好一会儿才说:“我想跟你做最后几天的男女朋友,可以吗?”
听到这句话,邓天鸣的心猛然地抽搐了一下,脑海里闪现出了莫纤纤的身影。发自内心地说,当初之所以和唐静发展男女朋友关系,跟唐静长得和莫纤纤相似有一定的关系。换句话说,过去,在很大程度上,他是把唐静当做莫纤纤来爱的。而且,他是在预料莫纤纤永远不会回到他身边的情况下才答应的。现在知道了莫纤纤的处境,他的心已经容不下任何人,他只盼望早日和莫纤纤重聚,永远陪在她左右。
“我……”邓天鸣犹豫着。
见他如此言行,唐静更加绝望了。如果说,她心底还对邓天鸣有一点点希望的话,那么现在这么一丁点希望已经破灭了。她已经看出,邓天鸣的心已经不在她身上。毫无疑问,他心里牵挂着的是远在大洋彼岸的爱人。
“你尽管放心好了!”唐静凄然地勉强地笑了笑,说:“我不会使你为难的,就这几天!过了几天之后,我发誓一定离开你。难道,你连最后的温存都不肯给我吗?”
看着唐静可怜楚楚的眼神,邓天鸣的心弦动了一下,这个纯洁的女孩,把自己最重要的东西都给了自己,自己有什么理由不答应她呢?莫纤纤身上得不到的第一次,他在唐静的身上得到了,而他深爱的人却是莫纤纤。对唐静来说,这太不公平了!过不了多久,两人就分开了,再重聚不知会在哪里什么时候,自己有什么理由不答应她呢?
“静静,我不是不想答应你,而是觉得对不住你!”邓天鸣痛苦地闭上双眼说。
“你不需要有这种想法,这是我自愿的!”唐静说,将他搂得更紧了。
“好吧,我答应你!”邓天鸣喃喃地说。
激情消退,唐静紧闭着双眼不说话,
“静静,这到底怎么回事?”邓天鸣吓坏了,急问道。
唐静仍然不说话,干脆闭上眼睛,不看邓天鸣,也回答他,即便邓天鸣反复问了几句。邓天鸣无奈,只好低头细看。
只见唐静那最美丽的地方有一道伤痕。回想起刚才在洗手间的经历,邓天鸣顿时明白过来,刚才在洗手间的时候,唐静狠力抓伤了她的美丽之处。
邓天鸣浑身热血仿佛遇到了寒流似的,顿时退去。他穿好衣服,说:“静静,你好好躺着,我下楼给你买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