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四姐由于实在闲的没事干,结婚也有些天了,她始终有些迷惑和捉摸不定,本来懒懒的吃吃喝喝、每天爬起来练武、喝酒找人闲聊、胡闹作死、陪徒弟玩,挺开心的。现在换了生活环境,换了住宅,换了身份,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活着了。
突兀的得到了自己肖想了多年的人,本来是很幸福的事,她却感到有些迷茫,在一起之后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甜蜜和温暖,似乎几年的分别让很多东西都发生了变化,过去的感觉不见了。太突兀的结婚,太突兀而轻浮的选择要了个孩子,她完全没做好准备。
卓哥每天都在忙碌,那是不是另一种逃避?正如他所说,他理应娶一个出身名门,可以撑起门面、有优秀的审美观、善于社交的姑娘作为贤内助,而他顺从自己的爱好……
文四姐感到很苦恼,原先她苦恼的时候都会离开当前所在的位置,走到五湖四海,看一看没见过的风景,吃一吃没尝过的食物,暂时避开烦恼之地。可是现在不能用这招,一想到卓哥又要离家十几天,而自己不能喝酒又不能跟人打架——真是烦死了!
在后院练了一个小时的拳法,一个小时的刀法,无聊的把用风搅起来的落叶一片片斩成两半,浑身汗津津的,可是心里头舒服多了。
把刀鞘掖在腰带上,晃晃悠悠的去找熟人:“老李,老周,好久没见,出来打一架呀?”
俩大汉打开门,笑道:“卓夫人,听说您身怀有孕,恭喜,打架就免了吧~”
我特么疯了跟怀孕的老板娘打架!你打一架痛快了,等老爷听说这事儿之后,您都不用出什么事儿,我们就肯定得出事。而且他老人家肯定会听说这件事的!
文四姐翻了个白眼:“唉,早知如此我就在成亲之前先抓紧时间跟你们比试比试啦!”
老李道:“夫人您别急,再过个一两年,生完孩子您体力恢复了,咱再打。”
文四姐摸摸下巴,有点烦躁:“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也不知道耽搁两年练武,我到时候还能不能打得过你俩。”为了应对未来触手可及的衰退,我现在应该努力练武,把衰退的那部分先预备出来,是吧?
老周撇嘴:“么四,俺俩会放水。”
文四姐翻着白眼就走了,估摸着找别人也是这个路数,不如去找一个不会害怕跟自己打架的萌萝莉。她换了身衣服,洗了个澡,骑马奔着紫禁城而去。
路上被人吹口哨,文四姐震惊了一路,到宫门口验过腰牌往里走,才想起来自己身上有美人咒,别人看我是个绝世美人哈哈哈!
没别的,去找小徒弟去。走到永福宫外,她的身份不用被通禀,直接就进去了,去偏殿晃了一圈:“黛玉呢?出去了?”
红桃连忙站起来:“公主在正殿和娘娘说话呢,卓夫人,有什么要紧事吗?”
“没什么事。”文四姐刚要走,转身回来:“咦?红桃,我看着你有点眼熟啊。”
红桃掩口而笑,轻移莲步走过来,软软的搂住她脖颈:“卓夫人难道见过我?”见了多少次了,你才认出我?
文四姐还是没认出她的脸,也是认出来这个动作了,能用这个姿势让她浑身发麻的美人只有一个:“公孙姑娘,最近挺好的?”
“可好了。”红桃娇笑道:“伺候着公主,旁人不敢轻视我,又不用讨好人,,可比原先痛快多了。”尤其是这位公主经常在竹林里私会情人,还经常公然留宿,捏哈哈哈。
“哎,你最近金盆洗手了?在宫里憋得慌不?”
红桃软软的笑到在她怀里:“宫里深闺旷女极多,比我在宫外方便多了。”
文四姐搂着这个娇娇软软却不喷香的美人,看看她的手:“你现在很规矩呀。身上不放药香,手也不乱摸了。”
“你傻呀!我现在伺候的公主,敢乱往身上抹药么?至于你,好四姐,您现在是夫人,我只是个下属,我有几个脑袋敢乱勾引你?”
文四姐笑呵呵的撒手:“另外几个丫鬟呢,怎么只有你在屋里?”
红桃掩口而笑:“昨晚上我折腾她们半宿,现在都在里屋醒盹呢。”
文四姐听的都兴奋了,公孙飞龙这姑娘师门是下九流的合欢门,她是个女采花贼,偏爱深闺少妇、怨妇。原先在民间,,,造福无数?
反正现在进了宫里,满后宫的女人,只有皇帝和太上皇两个男人,她可算是有用武之地。她八卦的问:“嫔妃和普通女人有什么区别?更白嫩一些吗?”
红桃摇摇头:“手脚虽然更白嫩些,可是身材不好,要么是虚虚软软的胖着,要么是瘦的不堪一握。腰肢无力,一个个都束手束脚的,只顾着自己享受一点都不懂配合。也难怪皇上独宠皇后,皇后确实是全后宫最漂亮最有风情的女人,而且聪明。”
文四姐点点头,警告道:“我知道你不傻,在宫里你爱怎么闹腾都行,就是别让黛玉看见不该看的、听见不该听的,否则我饶不了你。咦?黛玉最近都在这儿住,你昨晚上没弄出动静?”
红桃笑吟吟的飞了个媚眼儿:“您还不信我的手艺?原先给赵大爷当小老婆的时候,大被同眠,我跟他老婆闹了一宿,他也是个武林高手,听见声息了吗?醒过来了吗?”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在。”
红桃无语了一会:“他没醒!他要是醒过来了,我就死了。卓夫人,您放心,绝不会叫您的小徒弟发现端倪,嘿嘿嘿,有时候我还不在这儿呢。”
文四姐还是很不放心,嘀咕道:“哥哥干嘛让你来呢!”
我的小徒弟呀,一会我得叮嘱她一下!千万不要跟红桃太亲近……还没成年的时候不怕,公孙这厮只喜欢欲求不满的少妇。
红桃挑眉,凑近了低声说:“老爷派我来这儿,不光是为了伺候公主,还要打听宫中的消息。不派我这样人人都乐意亲近的人来,还能派谁?床笫之间能探听很多消息呢!”
“你知道那只蜘蛛是谁放的么?”
红桃答道:“我还没睡到贵妃呢,我怎么知道,贵妃有自己的伴儿。”
文四姐深感无话可说:“我走了,你小心点,大内侍卫不是废物,别被捉住了。”
红桃笑嘻嘻的扑过去,搂住她的脖子:“几年不见,我发现你比原先漂亮多了,简直是美艳惊人。只是脸上带着点孤独,寂寞,是不是刚成亲就深闺寂寞,用不用我呀?”
文四姐一巴掌把她糊墙上:“老娘怀孕了,正禁欲呢,可不憋得快死了!别特么撩我。”
红桃没听说过这消息,震惊的盯着她的肚子:“怀孕多长时间了?”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小肚腩:“孩子不小了呀。”
文四姐脸色微变,淡淡的一笑:“别撩拨我了。乖。”摸摸头,转身离开。
手缩在袖子里紧紧的握拳,真是气的三尸神暴跳五灵豪气腾空,恨不得立刻揪个人过来暴打一顿!你大爷的!老娘的肚子有那么胖么!我虽然没文化,也知道孕妇要到五六个月才显怀,我特么,我特么现在肚子上都是肥肉啊!一定是最近执掌御膳房一天到晚试菜吃的!
她刚出门,没走几步,一个二十多岁面色不太好的女官迎了上来截住她施礼:“卓夫人。”
文四姐挑眉,装模作样的虚扶住她:“妹妹不必多礼。”看这人脸上挂相,有些焦躁忧虑不安,为什么找我?
女官问:“能否借一步说话?”
文四姐想起卓哥临行前的吩咐,笑着点点头:“行。”这么巧,哥哥让我找躁动不安的宫女,这就有一个送到眼前来?
女官就带着她到了自己的寝室中,趁着这时候别人都在外执勤,这女官掏出一个锦盒递过去:“我想见尊夫一面,有事相求。”一千两银子啊!别人求我娘办事的见面礼就这个价!
文四姐微微挑眉,接过锦盒轻车熟路的打开看了一眼,里面是一千两银票,说实话这价格不少。她却没把盒子踹起来,而是放在桌上,用手轻点:“姑娘,你有什么事求他,跟我说也是一样。你等闲不能出宫,,我家老爷也难来这儿,我可以居中传话。”
女官平静的脸上隐藏不住激动:“如今皇后有喜,贵妃一向失宠。听说卓先生算无遗策,深受皇上倚重,是皇上的心腹之臣,烦请夫人问一问,妾身要怎样做才能入得皇上的眼,能得宠封妃?”
权臣送女人给皇帝什么的,那是最应该做的事!后宫嫔妃和权臣勾结什么的,史书上比比皆是!
文四姐微微一笑,把盒子里的银票拿出来,揣在怀中的荷包:“好,我替你问。”我还得去太庙找他,嗯,我是该多出门活动活动了!
我屮艸芔茻这娘们心真大,在皇后宫里还敢搏出位,按理说我才不会帮着丫鬟爬床,但是,或许对于哥哥来说你有利用价值,我也找个借口去见他。得啦,哥哥若说不行,我再把钱退给你。
她站起身就要走。
女官也站起来送她出去,又问:“何时能有答案?”
文四姐想了想:“三日之内。你叫什么名字?”
“荣国府贾元春。”她有点讥讽的笑了笑:“玄真长公主的表姐。”只是这身份没带来任何好处。
去找小徒弟的路如此坎坷,昭容女官一把扯住她:“你跟贾元春说什么呢?”
文四姐一脸无辜:“咦?她是贾元春?”
“你不认得她?”昭容女官道:“我可跟你说正经的,别搭理她,前两天给娘娘提议换画的就是她,若不是她掌管书房,看起来还算安分、而且家世背景好,早就下狱了。”
文四姐点点头:“难怪她找我说有事儿求我,磨叽了几句又不肯说,大概是怕死吧?”
“她若找你想让你说动公主给她求情,你可别应。”
“你放心,我又不傻,事情肯定会调查清楚,她若没沾手就冤枉不了她,若参与那件事了,是她自寻死路。”文四姐认为自己的智商处于中等偏上:“昭容姐姐,听说皇后面前的宫女都挨了杖责,你没事吧?昨儿我叫人送的山药粥和鱼香茄子煲你吃着可好?”
昭容笑了:“我还奇怪呢,怎么突然给我送了分例之外的菜,你当我挨打了?皇后娘娘单给我和王女官求情,我们俩没挨打,别人被打的也不重。娘娘又赏了我四道菜,昨儿都快凑成一桌酒宴了。”俩人手拉手进旁边的角屋喝茶闲聊。
…………
皇后试图用各种骄奢淫逸、讲究至极、威风八面的生活作风来婉转的否定姚三郎。她并非讨厌姚三郎,也不是觉得他没有功名在身不好、或是对黛玉不够用心。只是他的生活作风太穷困清苦,皇后不接受黛玉跟着他过那样的苦日子。
看黛玉没开窍不知道什么男女情爱,而皇帝又支持姚三郎,她决定略施小计,让姚三郎要么改变、要么滚蛋!
教完算盘,又给黛玉讲了很多千金不换的道理:“你在选择侍读时,有几点一定要注意。”
黛玉迷惑不解:“能入选侍读名单的人,身份家世都没什么可挑剔,只要我看着和眼缘就够了吧?还要注意什么呢?”
皇后拿出名单来,大大的一个本子,上面写着是谁谁家之女,父是什么官职,母亲是谁家之女,姑娘本人在家行几。还用小字写着‘荫三世’‘荫四世’。皇后随时点了点第一页的最后一个:“柳国公次子光禄大夫柳仲文之二女,这个女孩子不能要。”
黛玉对官制只是略懂:“她家怎么了?”
“真聪明。”皇后摸摸她的头发:“这女孩子没什么问题,但是他父亲跟南安王关系甚密。”
黛玉平常读书爱看诗词,但碍于爹爹的百般叮嘱,也拿出一半的时间来看史书:“南安王不够好,不忠吗?”
“对。”皇后低声道:“南安王,忠顺王都不够忠诚,他们的亲信家的女儿不能送进宫来。”
黛玉随手翻了翻这本子,上面起码写了几百个姑娘的资料,她无可奈何的笑了:“嫂嫂,这么多人关系盘根错节,我分辨不出来,您替我选吧。其实就算是选来侍读,也没什么用,我又没有先生教我,平日里都是自己读书。一天里一半儿的时间拿来练武,忙得很。”
皇后心说我不给你找几个适龄的姑娘陪你玩,就只有姚三郎陪你玩,天长日久的多不合适!
她笑道:“你总的有几个能说话聊天,一起踏春赏花的朋友。”
黛玉眨眨眼:“我有三郎哥哥呀。”
皇后道:“天冷了,别去找他玩,让他来找你,或是开春了再出去。”
黛玉笑道:“三郎哥哥在奉圣宫占了一座偏殿,我上午一直跟他下棋,冬天不出屋就是了。”还弄了两碗冰云吃,浇上浓浓的蜜红豆,超好吃!
皇后暗自不爽:“他在奉圣宫住的可好?习惯吗?”
黛玉还未开口,先笑的不行:“三郎哥哥说大清早看见几个娇滴滴的太妃叽叽喳喳的说话,他被吓了一跳呢。其余都还好,不用走过去给太上皇讲道,很方便。”
皇后点点头,十分满意,如果姚神仙能学会享受锦衣玉食的生活,那还算不错,可以考虑。
又给她讲:“你要看一个人是否可用,不能只看她本人,还要看他的家世背景。以朝堂上的官员为例,出身贫寒的官员容易贪污,容易依附于别人成走狗,而出身显贵的官员呢,容易拉帮结派结党营私,从小锦衣玉食,当了官儿之后若没有足够的进项,就会贪污受贿挪用公款。”
黛玉一阵无语:“都容易受贿啊…”
出身贫寒和出身世家的人都容易受贿,那还有什么好区分!
皇后笑了:“可不是么,水至清者无鱼,皇上只是挂念着把所有贪官污吏都抓了,朝中就无人可用,所以现在只是隔三差五的抓一抓,杀一杀,警示众人。还有一点,你要用人时要看依什么事,用什么样的人,还要注意家风。譬如说这个人,理国公孙女,她就要不得,理国公家风不正,重男轻女重文轻武,嫡子尊贵的与王子相当,嫡女却节衣缩食,自己织布缝衣还会做饭。”
黛玉震惊了:“有这样的人家?”
“老理国公制定的家规,培养出来的都是这样的人。他们家的女儿孙女生来就是当贞洁烈女的命,满脑子以男子为尊,把自己视若粪土。这样的丫头见不得变得女人有一丝一毫的畅快,当年我是皇子妃的时候和二郎一起出去看灯会,也不知道怎么的,一来二去传到了理国公女儿耳朵里,她竟跑来劝诫我。”
黛玉都惊呆了:“她怎么敢,这与她有什么关系!您把她打出去了?”
皇后捂着嘴笑了起来:“我打那个还没出嫁就青灯古佛守活寡的女人做什么,她说不过我,被我骂哭跑了。你猜发生了什么?”
“她出事了?羞愧难当自尽了?”
皇后又摸摸她软软的头发:“你虽然练武,也别想到别人动辄说死对方。”
黛玉无语:“嫂嫂,您的语气就好像她出了大事。”
“哈哈哈哈她确实出大事了。”皇后想起多年前的事,还是幸灾乐祸:“她哭着跑出去,和一个男人撞了满怀,这在她家就算是失贞了。回去之后理国公骂了她几天,她闹着要寻死,她撞到的男人是二郎在翰林院的朋友,那人也不知道怎么的听说了这件事,怜香惜玉见不得无辜少女死,就把她娶过门去当妾。”
黛玉点点头,拈起笔在理国公孙女的名字上抹了一道:“这种人家的女孩儿我无福消受。”
若都是这种风格的姑娘,谁受得了,皇子妃跟皇子出去看灯你都要管,也不知是怎么养出来的。你若跟我‘劝诫’不能和姚真人一起玩耍,我涵养好能忍你,你若跟我师父说女人要安分守己在家待着,我可得躲远点,别溅一身血。不要你当侍读才是为你好啊。
挑来选去,穆翰林之女、张舍人之女、张将军之女、王尚书的孙女等十几人入选。
皇后揉了揉眼睛:“啊呀,给皇上选妃都没这么累。过些天我设宴赏梅,把她们都叫进宫来,你看一看,有喜欢要了,若不喜欢再选别人。”
黛玉翻着被做了很多标记的名册:“我有个小师侄,在待选之列,怎么没看到她?”
皇后捧着羊羹用银勺挖着吃:“呀,你还有师侄,真有意思,是谁家的孩子?几岁了?”
“金陵薛家,她比我大两岁,应该是十岁。”
“嗯,明明是红豆味的,为什么要叫羊羹?好吃。你师侄的爹官封什么职位?”
“似乎是皇商,唔?”
皇后笑着舀了一勺羊羹喂给她:“皇商和身世不清白的官员另有一册,若无意外她不会入选。皇商极容易以钱买官,又善于扯虎皮吓唬人,先前有个太妃就出身皇商,她家里人借此买官,当了官又中饱私囊,你的侍读若干出这种事来,对你名声不利。
商家出身的姑娘精于算计,性格泼辣但教养不足,言谈举止都不足以入宫当侍读。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伴读自身的品行教养很重要,可不能教坏你。”
黛玉眨眨眼,端起另一碗羊羹:“这么复杂呀。据我看,我师侄挺不错的,端庄大方,胆大心细,又会点武功,不至于见到我练武就吓得大呼小叫。”
我没有那么容易被教坏,我师父天天在我面前翘二郎腿,我也记得母亲唠叨的那些话,没学。
“既然你喜欢她,改日叫进宫来我瞧瞧,若还看得过去就行。只是你不许厚此薄彼,一味的亲近师侄,不搭理别人可不行。”
“嗯,我知道。”
“你那螃蟹荷包绣的怎么样?”我估计再有几天就能做好了,哎,姚三郎可要开心了。
黛玉脸上微红:“已经做好啦,昨儿就给他了。”
皇后一惊:“这么快?”
黛玉不好意思说飞针走线是真的,只说:“我绣的潦草,自然就快。”
想起上午姚三郎拿着荷包在太上皇面前一顿炫耀,太上皇都烦了,拿出一箱子各种荷包,都是嫔妃们绣的。姚三郎那才闭嘴,还是摸着荷包傻笑,笑得我心烦意乱,下棋都输了一盘。
皇后一听她糊弄姚三郎,立刻就开心了:“黛玉,还有一件事我要你帮我。”
黛玉:“什么事?”
皇后道:“我的侍女中一定有人有嫌疑,跟人内外勾结放了蜘蛛进来,我不知道那是谁,也不想牵连其他人,暂时还没动手,她们都跟了我很多年,除了那一人外别人都很无辜。若要动刑我于心不忍,若不动刑又不知道谁有嫌疑。一会我要审她们,你帮我吓唬人。”
黛玉眨巴着纯真无邪的大眼睛:“我生来就不会吓唬人,嫂嫂教我。”
倒拔垂杨柳如何?呃,恐怕拔不出来会很丢脸。
手撕虎豹?不行,怕它咬我挠我。
拿个炸蜘蛛咔嚓咔嘎的吃了?那倒是很吓人,可是我不敢吃。
不如假借三郎哥哥的名义,弄点符水,说参与此事的人喝了会毒发,谁不敢喝或是喝完之后非常害怕,那就有问题!╮(╯▽╰)╭我真聪明~
皇后立刻道:“你徒手碾碎榛子核桃吃果仁,那很吓人。”
黛玉略有点失望,还以为嫂嫂能想出极其吓人的方法呢,徒手捏碎核桃有什么吓人的,徒手排断桌子、拍碎石头才有意思嘛。她郁闷的答应了,出屋去透透气,换身衣服。
看见师父,飞扑到近前猛地停住,忘了不能扑:“师父~我刚学了好多知识。”
“太好了。我来找你有事,咦?我为什么进宫找你来?”文四姐和昭容女官聊得很开心,以至于忘了自己来干什么,揉着头:“我该吃点核桃补补脑子了。”
黛玉大笑:“师父别走,我这正好有核桃吃。”
文四姐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黛玉,我好久没考教你的武功啦,走,找个空地儿打一场。”
黛玉早就觉得手痒,只是不敢跟师父动手:“您行么?”
“行。”文四姐拍拍肚子:“我这是胖的,再不活动活动,甭等生孩子,再过俩月就胖成十月怀胎那样了。”
黛玉低头看了看自己盈盈一握的小细腰,真奇怪呀,明明吃同样的食物,为什么师父会胖那么多?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