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 追问+做戏(1 / 1)

四天后,项包子带着秦阿姜回京了。

一路上吃没吃好,玩没玩好,想要打探消息也没查出什么来,可是秦仲玉特别开心,去刑部销假的时候很开心,进宫去见皇帝的时候也很开心。

项包子软趴趴的趴在厨房的桌子上,捏着一个肉丸子闻、捏、揉、掰开看、舔。

文四姐最近正在准备过年必备美食:看一下腊八蒜,蒸和打的两种年糕、粘豆包、油炸糕、麻花、麻团、麻叶、各种炸甜果子、肉丸子、素丸子先做了一遍试手。还有供在祖先牌位前的花馍。原先从来没做过,今年毕竟是新婚,她睡着睡着,脑筋一热,决定展示一下自己是个很合格的主妇,而且聪明的过目不忘。

现在,她面前放着一个盘子,盘子里盘着一条大面虫子,她正在努力的按照记忆中的样子,用小刀、筷子、竹片等物,加工染了色的面团,试图把这个大面虫子贴成一只蛟。

应该不是很难啦,以前在山西过年的时候看见过主妇们做花馍,三把两把就能捏出来。

项包子由衷的夸:“好肥一条大黄鱼呀。”

文四姐气呼呼的翻了个白眼:“你要把肉丸子揉碎了,还不快吃。”

项包子捏着两半丸子,又掰成四半,一点一点的吃了这个本来也就有荔枝大的肉丸子。

文四姐看的直心疼,揉揉她的头:“包子,咱家没穷成这样,你也没那么胖,怎么这样苛待自己,炸了一盆丸子呢,你尽管吃。”

项包子摇摇头,坚定不移的说:“不!等吃饭的时候再多吃,阿姜跟我说他瘦都因为从小不爱吃零食,我就是太爱吃零食了。”

文四姐松了口气,还以为小徒弟要极端的绝食减肥呢,原来只是戒掉零食,好孩子,真健康。

她抓住一把竹签子,试图把大面虫子固定成昂首向天的样子,用竹签左插右扎的努力:“你们俩出去这一趟,有什么收获么?卓哥跟我说,你给他写信说了一件要紧事,好孩子,赏你个肉丸子吃。”

项包子嘟着嘴可不开心了:“师父,我忍的这么辛苦,你还故意诱惑我。”她满足的一口吃掉了一个丸子,啊咻~太好吃了!

阿姜说要来提亲,先不告诉你,万一他回去想一想变卦了呢,万一出了别的事呢,说出去反倒丢人。“能有什么事,保了一趟活镖,累的我都瘦了。”

文四姐哈哈哈的吃了一个酥脆的小麻花:“这收获不小啊!可惜回来就是过年,每逢过年胖三斤,三斤之后又三斤~”用一两根竹签根本支不起来,只能用一把竹签子弄成一个小火堆的样子,把面龙的脖子放上去。

项包子都快哭出来了:“师父你太坏了!”

文四姐也不想把自己最近减肥的成果都毁掉,就端起盘子:“端着面板,走,不在这儿呆着了,这地方危机四伏!”触手可及之处,都是美食!

芸儿走进来,本来是奔着师父来的,不自觉的跑去拿了个油炸糕咬着吃,走回来:“师父,这,,过年供奉祖宗,供一盘被万箭穿心的壁虎,,,,有什么特殊用意?”

文四姐翻着死鱼眼盯着她看,看了一会又翻了个白眼,气哼哼的说:“连这点东西都领悟不出来,你一定是沉溺于女色了。”

芸儿咬着油炸糕愣住了,沉溺女色是没错啦,但是我家道中落之前也曾广览多读,也知道很多地方的风土人情,我怎么不知道供壁虎……还得万箭穿心?这是什么道理?

项包子笑的一抖一抖,勉强跟着师父走了出去,看着师父气呼呼的拔竹签子,她笑的颤抖,安慰道:“师父别生气啦,这么快就从鲤鱼变成壁虎了,再努力一下,就好了。”

文四姐略微感到一点安慰,抓了一把五香瓜子给她:“新煮的,尝尝。”

项包子仰天长叹:“我这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窝!咔吱,咔吱,咔吱,嗯好吃。师父,您到底准备做个什么?”

文四姐叹了口气:“做一条蛟龙啊!”虽然我有点忘了蛟龙长成什么样,应该加上鳞片、尾巴、胡子头发和四条腿,就差不多吧?

芸儿吃完了油炸糕,擦擦手上的油出来帮她:“师父我来吧。您没画图样么?”

文四姐微微一笑:“从来不用那些东西。”我做戚风蛋糕,光凭手感不用称都能次次成功!

芸儿心说:你是不会画画!跟我装,哼~

文四姐又把下巴颏被扎烂的大粗面条揉了揉,试图做一条张牙舞爪的盘龙,就像皇帝龙袍上的那种。弄来弄去,觉得形象很眼熟,又想了想,咦?这不是卫生巾的轮廓么?

项包子吃完了瓜子,觉得有点干燥,也不喝水,在窗外的雪地里刨出来一个冻柿子,拿回来用开水一烫,剥掉皮慢慢用勺子刮冰柿子吃。

芸儿实在是不忍心看师父折腾面条了,挽起袖子说了一声:“师父,我来帮你。”

就把东西都扯到自己面前,拿了一片蓝色的面片,用剪子剪出参差不齐,用小木梳一压,往龙尾巴上一裹,尾巴的感觉就出来了。用姜黄水浓浓的在粗白面条上刷了一层,粗略的在头部捏了捏,摘下手指头上的红宝石金戒指,捏在手里用戒指圈压出鱼鳞纹来。

文四姐:(⊙o⊙)哦!啪啪啪,她认真鼓掌:“好厉害!芸儿你太厉害了!拜托给你啦!”

芸儿开心的答应下来,指手画脚:“喂我吃丸子。包子,给我磕瓜子仁。我也要吃冻柿子!”

二人无不照办。

芸儿也只吃了几口,就专心致志的拿小剪子弄蛟头,刷着颜色:“这都是什么颜料?能吃么?”

“不能吃,能吃咱也不敢吃。”文四姐托着腮抢了包子的冻柿子吃:“这要在祠堂里从初一供到十五,就算天冷,放的时间也太长了。”

芸儿问:“师父……你派人回乡祭祖么?”

文四姐道:“我家祖宗牌位在祠堂里,我爹娘的牌位都搬过来了。”哎呀,卓哥他没有父母兄弟,虽然不造他修了个祠堂有什么用,里面是不是没牌位?一会去看看。

吃着东西聊着天,做了蛟龙,做了小鹿,做了乌龟。只有最后一个软趴趴的乌龟是文四姐捏的,她的技术仅限于此。

……

“姜卿,私奔回来了?”皇帝高居宝座,声音阴阳怪气不冷不热。

秦仲玉立刻跪下:“臣有罪,,臣特来向圣上请罪。”

皇帝凝视他良久,冷笑一声:“你若说要去民间探访,难道朕能不放你去?偏要说出什么伯父死了的谎话,打量着朕身为一国之君,无暇查访臣子的私事么,就胆敢欺上瞒下(啪!)!你可知罪?”

旁边的王子腾尴尬的站起来:“陛下息怒。这是因为什么?”

秦仲玉捂着脸抽泣起来。

皇帝又拍桌子,冷冷的呵斥:“哭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当提刀杀贼,像你这样哭哭唧唧的成何体统!改日朕预备一份嫁妆,把你嫁去南疆和亲!”

秦仲玉拜倒在地上,泣不成声:“臣有负皇上圣恩,当时脑子一热做了错事,过后后悔了为之晚矣,陛下,陛下”

他膝行两步爬上前,抱着皇帝的双膝:“臣知错了,请陛下息怒,千万保重龙体,不要为了阿姜这愚笨之人动了肝火,那样,那阿姜罪过就万死难辞。嘤嘤嘤”

王子腾:呕!我就知道你们有一腿!我屮艸芔茻!真恶心!难怪皇帝对女色不是很下功夫,这就是在世董贤啊!

皇帝脸上的表情温柔下来,摸了摸他的脸,用对黛玉说话时最宠溺的语气说:“去那儿野了?瘦了,脸也不如原先嫩了。”

秦仲玉翘着莲花指:“黄桑~你嫌弃阿姜!”

继续抱着皇帝的腿,把脸贴在他膝盖上,低低倾诉:“前些天皇上总上火,大冷天又不能喝清火药,以免伤了肾气。”说着,他还摸了一把皇帝的腰。

皇帝似笑非笑,脸上露出的表情:小妖精,你这是在玩火。

王子腾:呕!

秦仲玉幽幽怨怨:“臣找了个偏方,说是要用冬藕煮酒吃,吃上三顿就好了。全国最好的冬藕在邯郸,臣星夜兼程赶往邯郸,亲自挖了一些藕,选了最好的十根带了回来,都是为了陛下的龙体。你瞧,阿姜的手都冻裂了。”哀哀怨怨,如泣如诉。

王子腾背后生寒:“陛下,臣告退。”呕!呕!呕!

皇帝简直忘却了外物,深情的看着阿姜,握住他的手:“难为你了。可你也要体谅朕,平白无故的你从京城中消失了,叫朕吃不下饭,睡不好觉。这些年不曾把你外放,为的是什么?啊,王爱卿,你去吧。”

王子腾躬身退下,默默的回去喝茶水压制自己想吐的心。

他并没看到,在他躬身退出屋外,太监又关上门之后。

秦阿姜兴高采烈的跳起来:“陛下,你看那本书了!”

改日朕预备一份嫁妆,把你嫁去南疆和亲!

这可是《凤台绝恋——冷酷帝王和玲珑美人二三事》的开篇!

皇帝翻了个白眼:“坐。演的不错。”

秦阿姜翘着兰花指:“陛下~”

皇帝拍桌子:“好好说话!方才你差点把朕恶心吐了!”

秦阿姜粗声粗气的说:“俺揍想zi道,王大人干哈了?他咋地了??”

皇帝撑不住笑了,也没什么好说的,金刀是王子腾献上,东来查了半天说可能是在天津,那就奇了怪了呵呵哒,事情越发扑朔迷离了,他懒得解释,简单归结为:“贪污*。朕敲打他一下,这两天他若是找你,你就说朕对他……算了,你就什么都别说,假装你什么都知道在假装不知道。”

秦仲玉喝了口茶:“臣这些年一直在装。”

皇帝笑了:“辛苦你了。当真给朕带了冬藕么?”

“核桃,冬藕,丛台酒、驴肉香肠,都带了一些。”秦仲玉有点小得意:“皇上能否,嗯,臣想,那个,能否”说不出口,磕磕巴巴的不好意思。

皇帝就笑眯眯的不说话。

秦仲玉猛灌了一口茶:“能帮我提亲么?呼……”说出来了。

皇帝笑得不行:“哈哈哈哈,你喝的是茶,不是酒,怎么一脸的借酒壮胆?”

秦仲玉道:“我也不知道。”

皇帝笑的拍大腿:“你离京这些天,朕实在是无趣。快去工作,找些新的送来。你知道朕要哪一种,图也要。”

秦仲玉有点好奇:“陛下,您后宫佳丽虽然不足三千,三两个也是有的,为何还要?”

皇帝仰天长叹:“你不懂。朕一看见何贵妃就想起皇太后,真是呵呵,其他的嫔妃各有后台、各有家世,朕去他们宫里的时候,还得想着她父兄最近是什么职务,做得如何,若是申斥了还要听她求情表忠心,说话又甚是无趣,谈话时总有所图。”

(皇后在远处表示得意,她刚嫁给当年的太子时,皇太后塞了两个美人进来,她就开始的庞大的计划。知道二郎讨厌奢侈,给美人的待遇极好,衣裳首饰管不着,屋子里的布置紧着华丽大气跟皇太后宫里一个风格,吃饭时排场大饭菜多。

太子不好意思的说要去美人屋里坐坐,她就很贤惠的说了美人的父亲现在是什么职务,哥哥是什么职务,最近跟皇太后的弟弟关系不错,听的太子转身去书房忧国忧民了,过后再见到美人们,不由得心生厌恶。看见和皇太后一个风格的‘皇家气派’‘华丽高贵’的布置,更是打心底里讨厌。计划通!当然了,这些皇帝是不知道的。)

秦仲玉不是很懂,所有的皇帝不都是这样么?他想起来了,不都是,历史上很多妃子都是小门小户出身,只有皇帝的后宫,要么是桀骜的门阀出身,要么是大土豪出身,还都跟皇太后娘家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他有点好奇:“听说陛下新册封了一位贵妃,怎么?”

皇帝表示不爽,哼了一声:“你要跟谁提亲??”

说什么贵妃,不过是个费钱的无底洞罢了。知道阿姜父母双亡,家里头没有能做主的亲戚,朕就给你个面子,帮你撮合一下。

虽然现在不用撮合,还真不知道俩人私奔的一道,会发生什么事。

秦仲玉一五一十的说了,刚要告退,又被皇帝捉回来,陛下闲得无聊,要听少男少女的恋爱故事以慰无聊。

皇帝最近看到,姚三郎和黛玉妹妹又酸又甜,俩人亲亲热热的在一起玩,又闹闹别扭,又毫无芥蒂的在一起玩。幼时玩伴一直以来的好友,也和一个女孩子私奔了,哎,只有我和皇后。现在想象当年,当年对皇后不算好,总是忙于朝政,一个月到有半个月是累的在书房睡着,另外半个月也没闲工夫跟她多说话,第一次去侧妃宫中时,虽然被气的回来了,却听见皇后在屋里头哭,还因为她那么温柔贤惠,对这些事都不在意呢。

(皇后表示:听见你离开美人宫里,我就开始哭,哭的嗓子都哑了。)

皇帝想想自己年轻时所缺少的风花雪月,浪漫情愫,默默的握拳,决定今儿回去好好哄她开心。让秦仲玉告退了,自己溜溜达达往永福宫走,走到宫门口的时候看见要姚三郎打扮的漂漂亮亮,抱着一大捧盛开的红梅。皇帝叫住他:“三郎留步,这是从哪儿来,要送给谁去?”

姚三郎没心没肺的说:“陛下,您这话说的,我捧着花往永福宫来,不送给黛玉,难道敢送给皇后娘娘么?”

“嗯……(感觉怪怪的)说得有理。你拿的太多了,不够雅致,一半就够了。”皇帝从他手里抢走一半的花:“就说是朕跟你一起去摘的,辛苦了。”

姚三郎有些无语,看着他抱着花进去了。

皇帝爽朗的大笑:“梓童,你看我给你摘的花。”

皇后和黛玉一起站起来,两人本来懒懒的靠在软垫上,一个给小太子做衣裳,另一个正在懒洋洋的绣花做荷包,桌子上乱糟糟的堆着稿纸和两盒胭脂。黛玉:“哥哥。”

“陛下。”皇后也福了一福,面带惊喜:“啊,好漂亮啊,方才姚三郎要给黛玉去折花,我正羡慕呢,年轻貌美就是好,有人讨好,我就没人送东西。没想到,二郎,你真会哄人开心。”

你说实话,你就是从门口抢了一半花是吧?

“坐坐,不必多礼。”皇帝心满意足,笑嘻嘻的抱着花吩咐侍女:“拿那尊甜白釉六棱莲花尊来。”又问皇后:“你瞧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人比花娇?我和姚三郎一起折的花,尽挑最好的献给仙女娘娘。”

皇后装模作样的掐了个手决:“好虔诚的信众,你要……求什么?”

皇帝迅速飙演技,摆出一副虔诚的花痴书生模样,也实在是太爱昨晚上看的小黄叔,那里头就是落地举子和庙中寂寞仙女的故事,把花插在花瓶里,双手合十:“小生别无所求,愿求娘娘一笑。”

皇后淡淡的露出一个神像般的微笑:“甚好。”

黛玉捂着眼睛偷偷留出一个缝儿偷看,小脸微红,心说:原来天下的夫妻不都像我爹娘那样,体弱多病,相敬如宾,还会像帝后这样关系和睦,情投意合。

正在这时候,姚三郎捧着花进来了:“妹妹,你说要红梅花熏屋子,这些可够用?”原先我弄了一捆,就算烧起来烤鸭都够用,可惜被抢了。我就不装模作样的叫什么仙女了。

黛玉红着脸拉着他往外走,轻声道了:“够了够了,走啦。”

皇后有些脸红,越发娇艳可爱。皇帝等门一关上,就扑了过去。

行在回廊下,黛玉低声笑道:“可真恩爱。”

姚三郎趁机献殷勤:“妹妹放心,我们以后也会那样。不是朝夕之好,是永远都那么好。”

黛玉脸都红透了,一跺脚,刚要骂他乱说话,又不好意思,只是不言语低着头疾走回屋,吩咐侍女:“拿一个大花瓶来。”暗示就行了,你偏要明说,你明说了,叫我怎么说话?

姚三郎迷惑的捧着花跟过来,把花交给侍女,依旧缠着黛玉。知道她不喜欢自己问出口,只是眨巴着大眼睛看她,围着她转圈圈。像是狗狗围着自己的主人,像是星星围着月亮。

黛玉抿着嘴,被他无声的干扰弄的心神不宁,低声说:“你的心意,我都知道了,你别急嘛。”

姚三郎低声道:“我怎么能不急呢。”

黛玉拈着一枝梅花,拿在手里把玩:“你为什么……急呢?”

为什么喜欢我?就因为我漂亮?到底为什么呢?

师父觉得我很可爱,我照镜子的时候也觉得自己很可爱,可是你这样喜欢我,讨好我,如果我是个男人,我可不会这样讨好林黛玉。

姚三郎被问住了,挠头:“我一见你,就觉得欢喜,比吃了人参果还欢喜。”

“仅此而已?”

“不只是如此,我,我就是喜欢你,就是急。着谁说得清楚呢。卓先生那样工于心计,有权有势,你说他为什么对文四姐情根深种?还不是上天注定。”

黛玉道:“不是。此事另有隐情。”

姚三郎没忍住对八卦的渴望:“有什么隐情?她做了什么,让卓先生对她那么好?”

“师丈对师父很好嘛?”黛玉露出了不认同的表情:“他总是欺负我师父,只不过欺负的不留痕迹。隐情嘛,就是别人在都觉得卓先生长得就像坏人,我师父不那么认为。”

姚三郎:“我猜她是压根没看出来。”

“不是。”黛玉摆摆手:“师父很喜欢他的聪明才智,还为了借助他的能力,使劲吹捧他,对他好,在他生病受伤的时候悉心照顾。具体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师父自己都不知道。”

姚三郎换了一个方式问:“妹妹,你讨厌我吗?”

“不讨厌,只是你有时候很可恶。”

姚三郎骨头都酥了:“什么时候?”

黛玉刚要回答,袖子里掉出一张纸,姚三郎哪舍得让她亲自捡,连忙捡起来:“啊!”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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