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 催眠+仙妖(1 / 1)

小公主毕竟没有见死不救的心肠,见宝钗求的恳切,又仔细看她的相貌,宝钗这些日子脸上瘦了,神情有些萎靡痛苦,她看的心软,叫人取来印信,写了条子给卓府大管家,那印信是证明她是文四姐第五个徒弟的小印,若拿了公主的印,管家反倒不认得。

她也没大包大揽的允了宝钗的请求,要下人尽力去做,只是写到:近日薛家事多有为难,薛师侄苦不堪言,你尽力而为,同薛蟠商议着做事,若不能办到,告知三师姐.(盖印)

又道:“你先回去,姚三郎有什么主意,我派人送信给你。宫中不便留你,过些天待你处理了家事,再寻个清净地方慢慢说话。”

宝钗致谢而去。

黛玉余光瞧见门外一个丫鬟偷偷的溜走了,知道丫鬟要将事情告知娘娘,这是应该的。况且今日之事自己也没做错什么,虽然没有解决办法,我又不管家,也不善于谋略,只管叫别人想法子来解决就是了。

“我躺一会,一会姚三郎过来,你们叫我。”黛玉被两个丫鬟服侍着摘了发钗,拿过厚实柔软的靠垫垫在身后,她要在美人榻上躺一会。她穿着很素净的浅蓝色褙子,虽然衣料上佳,当皇帝还没出孝期,她身上也没有艳色的绣花,只是领口袖边用更浅的白色扎了花。

出门在外可能是累着了,回来之后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在屋子里安安生生的看书。

懒懒的,好吃的也不想吃,好玩的事……没有什么好玩的事,人生真是苦闷。

没什么事值得高兴,也没什么可伤心的事,整日里闷睡,哎。

黛玉闭目养神静静的躺着,虽然睡不着,可是听着风吹过树叶的声音,听着树叶落在地上的声音,听秋蝉的叫声、廊下鹦鹉的嘤嘤之声,倒也有些趣味。

她忽然睁开眼睛:“尚宫呢,叫她过来说话。”

每个宫里都有一个尚宫,或是管事的姆姆,就算是院子里的小管家,管着四个大丫鬟八个中等丫鬟十六个小丫鬟。黛玉这里的尚宫原是皇后带进宫的陪嫁,为人勤恳老实,本分持重。

听见公主召唤,尚宫连忙过来:“公主有什么吩咐?”

黛玉斜倚在软垫上,如今宫中的软垫都是素色的,一点花纹都没有,她问:“尚宫,你坐下说话。这宫里头怎么没人养猫儿狗儿?”

尚宫一怔,沉吟片刻答道:“妃嫔们都养了猫狗解闷,素日不敢带出来。娘娘宫里头没养,这是有缘故的,娘娘幼时养了一只小白猫,雪团儿一样可爱,可偏偏这猫儿不懂事,把娘娘心爱的一件秘色瓷茶盏从架上推下去,在地上跌了个粉碎,请了多少箍瓷匠人都救不会来,娘娘伤心的病了好几天呢。”

箍瓷是把碎瓷片用铜丝相连,拼凑会原型,好的箍瓷匠箍好的碗盛水都不漏。

黛玉听的直捂心口,巧剜明月染春水,轻旋薄冰盛绿云的秘色瓷,就被一只猫儿打碎了?拿东西价值千金,还有市无价呢!她感慨道:“无量天尊,真是作孽呀。”

环顾四周,多宝阁上的珍宝玉器古玩错落林立,好看的令人心旷神怡——不能养猫!

尚宫道:“公主,娘娘说世间器物总有成住坏空,这也是命中注定的劫数,从此之后断定猫儿和古董瓷器犯冲。娘娘自己劝好了自己,原想着猫儿不能养,就养个小狗。”娘娘那时候拧着父母,偏要养一条小小的西洋哈巴狗,还曾为此哭闹,这事儿我大概不能说。

黛玉只是喜欢软软打滚的小猫咪,尤其是画上那种,对小狗到不是很喜欢:“又出事了?”

尚宫点点头:“公主猜的真对,那狗儿刚来时倒是乖巧可爱,可是养到第三天的时候,不知怎的趁白日里无人注意,窜到娘娘的绣床上,遗了些污物,娘娘连床都扔了。猫儿狗儿都交给下人养着,偶有闲心去看一看,如今都在御兽园里懒吃懒睡。”

黛玉费心猜了猜那婉转的说法说的是什么,想清楚之后真觉得恶心,当即就下定决心不要了。改日闲来无事,姚三郎变成小白猫打滚给我看,他一定乐意。她又问:“方才宝钗来说的事,你可曾听见。”

尚宫恭恭敬敬的说:“公主既屏退左右,婢子也离开屋中,如何听得见?”

黛玉微微一笑,摆摆手:“我知道你在门外恭候,这门又不严密,定能听见几分。你且说说,说了什么我都不怪你。”

尚宫笑道:“婢子自幼去了胡家,侥幸到了小姐身边伺候,胡家家风甚严,即便是在下人中间也没见过这样闹腾的人家。当儿子的娶媳妇不由父母做主,当媳妇的闹得鸡飞狗跳,当小姑子的倒管起哥哥房中事了。”

黛玉听的直皱眉,可不就是这么一回事么。

尚宫又道:“公主若担心伴读在家受委屈,赏她些东西就够了。可您若想帮她解决眼前的难题,依婢子看是难如登天。薛家压根就没想解决。”

“何出此言?”

“薛伴读说她母亲,薛氏太太被气病了两次,这样的事别说是儿媳妇做的,就算是亲儿子,为人父母的告到官府去,送一个忤逆不孝,也要打八十大板。不管她是真病还是装病,摆出这副样子来休了儿媳妇,都没人能说一个不字。照婢子看来,伴读受不得她嫂子,她哥哥到是受用的。”尚宫心说,我就没见过那种被婆婆和丈夫齐心协力想要休掉的女人能屹立不倒。

黛玉抚掌叹息:“你说得对呀!”

这一定是宝钗哥哥的错,打一开始就是他自作自受。逼到山穷水尽的时候,薛家母子自然会处理,何须我费心呢。

继续舒舒服服的躺着假寐。

在宫中道观,清虚通妙真人正在给皇帝泡茶:“二郎,你最近挺好的?”

皇帝拈着一盘子肉脯吃着:“三郎,你瞧我宫里到处清静素净,像个道观一样,你这里倒是酒肉齐备,你可真是个花花道士。”

姚三郎不好意思的笑了:“这有什么,你若来得巧了,我这里还有一位美貌的小仙女呢。”

皇帝白了他一样,这厮真是好色成性啊:“你们出门去这一趟如何?有什么收获?”

姚三郎开开心心的讲起游湖遇到萌萌哒的龙王的故事。

皇帝把脸一沉:“黛玉可没说泛舟湖上,哼,玩都玩了,她还觉得害臊。”

姚三郎贱贱的笑道:“羡慕吧?我们俩泛舟湖上,和西施范蠡一样,陛下只能在宫里闷着。”

皇帝不为所动,云淡风轻的笑了:“你真如范蠡一样,可若说黛玉像西施就不对了,当年越破吴之时,范蠡才六十多岁,西施都三十多岁了,你的年纪到还恰当。”

姚三郎受到重击【我是个小老头?】【我又吃了不学无术的亏】,讪讪的说:“有那么老?”

“越十年生聚,而十年教训,二十年之外,吴其为沼乎!”皇帝眨眨眼:“你算呢?能送一个三四岁的小姑娘去吴国么?越国的重臣范蠡,会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姚三郎趴在桌子上不起来了。我看书的时候咋没想这么多?

皇帝顺手摸摸他的头,继续吃肉脯,撒上芝麻的蜂蜜肉脯真好吃:“姚神仙何故叹息呀?”

姚三郎郁郁寡欢:“我要闭关读书。”

皇帝漫不经心的白了他一眼:“两年后有春闱,你要去考么?”

姚三郎抬起头:“我考科举做什么?”

“那你读书做什么?”

“啧,说实话,你们这些爱读书的人是不是都觉得我很笨呐……”

皇帝笑道:“没有。姚神仙,朕与你说句实话,朕觉得天底下大部分都很笨,和读书与否没有关系。

先皇在位期间三年一次科举,总共有九个状元,这九个状元里,有一个人六十多岁,被先皇点为状元,当场激动过度昏死过去。药石罔效。另外八个中,有五个人因为贪污受贿被免职,三个弃市,两个削为庶人。余下的三个在官场沉浮至今,也未见经天纬地的大事业。”

姚三郎目瞪口呆中:“怎么会呢?十年寒窗苦,怎么一上任就要贪污受贿?”

皇帝脸都黑了:“这事,东来另有奏报。他们不想贪,别人也有法子叫他们贪,大势所迫……”

一开始信重东来,就为他能给我拿来好多匪夷所思,却又货真价实的官场资料。是在没想到那些人为了逼人受贿能做出那样的事,真是不可思议。“似你这样能长生不老,何尝不是大智慧。三郎,你不要妄自菲薄,接着说,路上还有什么趣事?”

姚三郎笑道:“我想去问问黛玉,她有什么没跟你说的事,我也不说。”

皇帝哼笑一声:“一人被其妻殴打,无奈钻在床下,其妻曰:“快出来。”其人曰:“丈夫说不出去,定不出去。”我看你这样有骨气,一定不至于如此。”

“那是当然,我根本不用躲,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抗打……”姚三郎反应过来了,见皇帝笑倒在桌子上,脸上有些发红,道:“民间传说一官被妻踏破纱帽,怒奏曰:“臣启陛下,臣妻罗皂,昨日相争,踏破臣的纱帽。”上传旨云:“卿须忍耐。皇后有些惫赖,与朕一言不合,平天冠打得粉碎,你的纱帽只算得个卵袋。””

皇帝挑眉:“你倒是真敢胡说,若让娘娘听见了,非但平天冠打个粉碎,连你这道观她都要差妹子砸个干净。”

姚三郎连道:“不敢不敢,知罪知罪。”又接着往下说,一切所说的事情与黛玉所述、密折上奏报的都一模一样。

皇帝皱着眉头斟酌着不好下决定,文继英若是说了实话,倒不如原先那样可恨,不许欺上,但瞒下的事略可以做一做。可是他又有一重担心,看密折字里行间的口吻像东来的,他是不是收了人家的钱,为人捉刀?想到这里又不开心了,东来如果不告诉我,那他骗了我了!

姚三郎问:“你愁啥呢?”

皇帝叹了口气:“一些小事,不足挂齿。”喝了半盏茶,搁下杯子:“三郎,我近日忧思过重,睡眠不好,太医总说要足足的睡上一觉才好,可服了药也不见效,总闻那个*香,也不起作用了,烦劳你帮忙。”

姚三郎兴致勃勃的掏瞌睡虫:“来一只?”

皇帝捂着口鼻往后挪:“呜呜呜!不要!不要这个!你给我讲经就足以了!”先前听姚真人讲经,尽力抵抗不想睡,还是不到一刻钟就沉沉睡去,现在我尽力配合,一定睡的容易。

姚三郎开心的收起虫虫,整衣正冠,收了肉脯的盘子。

皇帝也做好准备,亲自从旁边花梨大柜中拿了枕头和被子,姚三郎夜里常常打坐,困了也懒得回屋,拿被枕就睡,皇帝知道这个事。亲自在云床上铺设整齐,把姚三郎赶下去自己占了床,自己解开玉带脱了外衣丢在旁边椅子上,躺下去,拍拍枕头,盖好被子,对目瞪口呆的姚三郎解释道:“我睡着了,你会这样照顾我吗?”

姚三郎呆呆的摇头:“不会。”靠墙坐着睡呗。

皇帝嫣然一笑:“我就知道,我自己来!”

他揉了揉眼睛,用最喜欢的睡姿准备好了,双手合与脸侧,对姚三郎眨眨眼:“开始吧。”

朕真是知人善任!

姚云旗略有点迷茫,还是坐在旁边椅子上,开始给他讲经。

三分钟之后,皇帝睡的十分香甜,少有的轻松入睡呢。

姚三郎茫然的出了屋子,心说我讲经居然有这样的功能,我自己都不记得!到了外间屋,对多福说:“皇上睡着了,我出去走走。”

多福十分震惊,哀求道:“上仙用了什么法子,竟能然皇上如此安睡,也告诉小人则个,小人也数日不得安眠呢。求神仙慈悲。”

姚三郎无法,告诉他一个调息养气的法子:“练些时日就能有气感,练得入门了,要睡便睡,要醒便醒。”

多福听了倒觉得很好,皇上批奏折的时候他得在旁边空手站着,随时等待传唤,有了这个站桩练炁的事儿做,倒比过去更能打发时间了。

他如同点卯一样跑去公主所居的宫殿:“公主今儿可有精神?与我赏玩人间景致,如何?”

黛玉正在闭目假寐:“哼。”

姚三郎笑道:“奇哉!怪哉!我还未讲经,你怎么就睡着了?”

“这叫什么话,你讲经时我也不曾睡着。”黛玉拢着头发坐起来:“你打哪里来?”

姚三郎道:“从来处来。”

黛玉又躺下,笑道:“那你往去处去吧。”

姚三郎皱眉:“我是个道士,为何与我打禅机?”

黛玉有些慵懒,吃吃的笑:“我近日悟得本心,四大皆空啦。”

姚三郎笑道:“我确实不会说禅,可是大师兄很懂佛法,我请他来与你讲经,好不好?”

黛玉慌忙坐起来:“开玩笑呢,三郎,你别当真。最近真有些茶饭不思,浑身犯懒。”

姚三郎想了想:“可能是茶饭不思,饿的手软脚软,跟我去吃花枝丸如何?”

黛玉道:“花枝丸是什么?”

姚三郎道:“乌鱼丸子,很好吃的。”

黛玉道:“好吧好吧。干娘说乌鱼的毒液有毒,但能拌面吃。”

姚三郎忽然笑了:“若说有毒还能吃的,当属河豚!改天抓一个河豚来吃,就算我收拾的不干净,你我也不会出事。”

黛玉听着就觉得胃疼,与他去御花园中闲逛,窥得无人处,摇身一变变成木公子,与姚公子携手出游。

坊市街道分外热闹,人声嘈杂,街边摆摊的开店的推车的当担的卖着各色东西,这才有人间烟火气。宫中太清净、太寂静了。一路走走看看,到了姚三郎说的那间小饭馆,真是门庭若市。

姚三郎从袖子里摸出‘筷子’来,晃了晃,低声道:“我这次约你出来,是想要试两件事,第一,看看这驱逐咒灵不灵,第二,买几串花枝丸,找个凡人给她吃,看看有什么反应。”

木公子看这里人头攒动,倒也好奇:“好啊,你试试。”

姚三郎晃着筷子念咒,猛地一指:“blibliblabla!”

俩人在街对面看着,不多时,门口熙熙攘攘的人走了一个干干净净,好多人一边拿着鱼丸串一边两眼迷茫的走出店外,消失在人群中。

姚三郎大喜:“嚯!真灵!”

黛玉轻轻鼓掌。

店里小伙计追出来:“喂喂,你们上哪儿去?怎么回事!”小伙计也是一身妖气。

姚三郎道:“咱们过去吃。”

黛玉略有些犹豫,可是想起自己如今的修行,再看看姚三郎,又想起总是那么温柔可靠的大师兄,心说这里若有天罗地网,大师兄一定来救我!就大大方方的走进去了。

小伙计迎上来:“二位客官来了,想吃点什么?我们这儿一切海鲜应有尽有。”

姚三郎点:“油炸花枝丸二十串,鱼丸粗面两碗,烤鱼一条。”

“是,好嘞~”

黛玉环顾四周,这店面不大却是干净整齐,屋子高大明亮,墙上写菜名的水牌是大贝壳,柜上放散碎银钱的盘子也是大贝壳,而且屋子中水气很重,好像在湖边一样。

姚三郎低声道:“可惜四姐她受了伤,又不在京城,我只有这一个朋友,她若欢蹦乱跳的我就拿花枝丸给她吃,看她吃了什么样子,如今她受了伤,我不能这么做。公子,你身边有谁令人讨厌,你告诉我。”

黛玉嫣然一笑:“你若昨日说这话,还没人呢,今儿恰好有一个。”她把宝钗和夏金桂的事简短的说了。

姚三郎抚掌而笑:“这个好!大妙!一会带一些回去,你派人赏给伴读。吃了会虚弱一些,歇两天就好了,不伤精元根本,很神奇吧?”

黛玉点点头:“我用黑话或是篆字写信,将花枝丸的用处告诉她,她嫂子不学无术,看见了也看不懂。”

说也凑巧,紫述正邀了碧卢师兄一起来京城找人办事,找的人是黛玉,要办的事则是碧卢师兄说东市有一家酱菜店,做的腌玫瑰很好吃,紫述听了玫瑰就心动,强拉着碧卢带路。

到了东市买了酱菜,刚要去找小师妹,俩人神情一动:“咦?似乎就在附近!”

循着气息一路找过去,碧卢大笑:“你瞧这家店的驱逐咒,是我刚带回来哒!云旗这样急着献宝。”

紫述有点嫌弃:“哼,献宝是假,一定这家小店有什么稀罕,他想要独占。”

并不喜欢街边小饭馆,但一定要给姚三郎捣乱呀!“师兄,我们也去吃。”

碧卢笑道:“嘻嘻,抓着云旗正好叫他请客,省了我们的银子。”

俩人一进去,四人相对而笑,就凑坐一桌又重新点菜。

紫述专门跑过来帮师妹保养皮肤,可是看了半天没有什么问题——又白又嫩,细腻的看不见毛孔。他咬着鲜嫩弹牙的丸子,有点伤心,人家每天不停歇的保养皮肤,才这个样子,你去边关疯玩了一圈,全然不保养,还是这么细嫩。

碧卢跟厨房要了一碗油泼辣子,蘸着吃,不是很过瘾,不够辣,他又掏出辣椒粉撒了一层。

紫述吃了两口,也觉得原味儿的不够过瘾:“小二,你们这儿有上好的山西老陈醋么?”

“有,客官您要么?”

“给我来一碗。”

香浓而酸的老陈醋和一大盘烤鱼一起端上来,烤鱼极鲜,带着一股香风席卷而来,一定是刚杀的欢蹦乱跳的鱼,上面铺着的葱姜都很鲜嫩,旁边还有和鱼一起烤制的蘑菇。

烤过的东西带着肉汁,鲜美的无法描绘。

俩人肩并肩坐在小店里,一个人拿了一碗油泼辣子,一个人拿了一碗老陈醋,撕烤鱼蘸着吃。

姚三郎不忍猝睹,这两个人真是异端呐!他拿了一串花枝丸,在老陈醋里滚了半圈,又去蘸油泼辣子,满足的咬了一口:“这样才好吃!”

碧卢:“呸,异端!”

紫述:“呸,邪说!”

木公子笑不可遏,拍着姚三郎的肩膀:“你呀你!”

姚三郎气哼哼的问:“二位师兄跑来干什么,难道在山上也听说这家店味道好?”

紫述温柔的看着黛玉,她虽然知道紫述师兄看的只是皮肤质地、眉毛修的如何、嘴唇上涂的胭脂,依旧微微脸红。紫述道:“我去了一趟边关,回来觉得脸上干裂,赶制的太真玉容膏昨日功成,担心师妹在边关晒伤了,特意送来。没想到,和往日没区别,师…弟果然天赋异禀。”

黛玉害羞的以手抚面,低头微笑,传音道:“师兄,我一直用真炁护体,没受风沙。”

紫述一拍大腿:“我忘了!”

姚三郎问:“师兄,你不需要补补脑子么?”

紫述斜眼看他:“呦呦,你脸上怎么粗糙成这个样子,,亏得你还能看得下去!你瞧,脸上干的就要掉皮了,这儿多长出来的眉毛不修么?秋天要注意补水啊,你的毛孔有点粗大,头发里还有沙子,衣裳领子是皱的,师兄你瞧,云旗的皮肤跟个菜花似得。”

姚三郎听的惶恐:“没有吧?”我的确有两三天没洗澡了,当不至于吧?

碧卢慢条斯理的补了一刀:“何止像花菜,简直和干裂的黄土地一样,也不复往日的水灵粉嫩。”

旁边掌柜的和两个小伙计挤在一起嘀嘀咕咕,用八只脚互相摩擦,传递消息:[你真觉得这几个人身上有仙气?]

[最漂亮那个小公子身上有,另外那个有点痞气的瞧不出来,后进来的两位就是普通人。]

[有两个漂亮的,你说的谁?]

[穿白的那人(黛玉)。]

[喔。]

[听他们以师兄弟相称,难道是名山大川中潜修的道人?]

[在听一会。]

[咦?他们怎么说起补水了?补水这么重要吗?我们怎么没觉得?]

[是啊,皮皮虾你说呢?]

[干爹我们是不是要被抓了……qaq]

师兄弟四人在一起闲谈说笑,紫述打击姚三郎的皮肤,专业的就像后世化妆品专柜的导购一样。说的姚三郎满心忐忑,抢过‘太真玉容膏’:“师兄,这罐药给我,众人都说你在长得漂亮,制的药膏也灵验,也让我试试。”

紫述的战斗力迅速跌落到[0],心情瞬间满值,柳眉带笑杏眼含春:“好啊,给你。”

又掏袖子:“我这里还有珍珠膏和椰奶膏,也给你用。”

姚三郎:“师兄你真是个心善的美人。”

紫述捧着脸开心的忘乎所以:“别人夸我我还不信呢,你这个嘴毒的家伙夸我,一定是真的!”

姚三郎得意的看了一眼碧卢,心说:你瞧我这手段如何?

黛玉和碧卢在旁边笑的都不行了,这真是一物降一物。

在这喜悦欢快的气氛中,忽然有个年轻人背着剑闯进店中,大喝一声:“大胆妖孽竟敢害人!你们几个无知凡人还在这里吃喝?事到临头懊悔迟?我今日要斩妖……?”

好,好强大的仙气,和妖气,这,这里的妖怪有仙人当靠山?

我我我还能替天行道吗?我会被杀了吃么?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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