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没敢胡言乱语,更不敢打开白布,只是鞠躬、哀悼后就出去了。
天上飘着阴云,下着小雨,显得有些昏暗,在这里很容易忽略时间的快慢。
“要不要找找阿飞的踪影?”东方提议。
卡卡西的私人任务一直悬在他们心头,虽然没完成不会出什么事,但完成了岂不更好?
现在杀手被朱培养,其他几人也将得到小南的训练,但想想都知道是一些基本忍术和技巧,根本不可能有什么更高层次的技法,完成了这私人任务,就不定就会得到千鸟流。
众人都有些犹豫,这里探头遍布,到处都有工人来回走动,且隐藏着晓组织成员,实在让人有点心惊胆颤。
说起来几人都没什么本领,就指望着朱和小南的训练,如果这个关头出事情,被取消训练资格和驱赶的话,哭都没地方哭去。
“放心吧,只是随便看看,不会太过深入。”东方安抚。
几人这才勉强答应下来,但不能太靠近晓成员组织的房间。
原著中蝎死后,玉被带土继承,那个时候才算是真正的出现在大众眼前,被成员所熟知,晓也变成了各国通缉的组织
后来三、北、青等相继死亡,长门也被嘴遁说死的时候,晓就已经名存实亡、日暮西山。
众人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在这个晓基地里瞎逛,发现这里真的很大,像是一个建筑群改造而成,随处可见上了年月的砖瓦、已经被雨淋弯曲的钢铁等。
这里有完整的排水系统,积水量很少,在中央有个喷泉,假山、鱼儿、老树点缀其中。
众人走走停停,发现各座屋子里大多无人,像是还未装修好,也没决定其用处。
标有三、朱、白的屋子就在前方,属于独门独户,两个屋子间有数十米远,摇相呼应,可以及时来往。
晓成员的房间门都关着,就连窗户都关的严实,看不清里面的样子,只有寥寥三个上着铁锁,为空、北、南。
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咽了口唾液,缓缓临近玄的住处。
目前带土是没有身份的,只有绝和他有关,如果玄未被派出做任务的话,很可能就在里面,那自然能获得带土的秘密。
但如果硬闯的话,无疑是活腻了,只能暗中观察。
众人交谈着从旁走过,大声的打闹、推搡,其实都在竖耳倾听着里面的动静。
里面静悄悄,甚至可以听见众人的回音在传播,空旷的像里面连基本的家具都没有。
众人对望一眼,朝远处走去,不敢太将注意力放在这屋子上面,来来回回的试探的话,目的性容易暴露出来。
“以后轮流监视这里,要随意一点,最好可以将注意力放在别的上面,带土不会常在这里,他有很多事,我们最好可以有快速的通讯手段。”东方道。
这个世界的科技还是较为落后的,只有无线通信、空调、冰箱等,不过这些东西普通人负担不起,到第四次忍界大战结束才普及。
说起来,这些是原著中的霸割,描写的比较混乱。
游戏里整合了一些东西,某些特定场景会取消通信系统的使用,像车等是完全没有的,全靠玩家双腿。
而无线电之类也找不到贩卖点,只有特殊的渠道才能购入,这让众人都感觉头疼。
随后决定黑夜里在来这个屋子四周做上标记,每天轮流换人蹲守,摸清玄的生活规律和出任务时间,先前在草忍村买的望远镜可以派上用场了。
但还是觉得不太保险,因为玄是可以遁地的,他很可能不走正门,想到这里,不仅头疼,牙也疼。
当天下午,婆婆要火化,因为这里空气潮湿,更易滋生细菌。
小南在旁大哭,双眼通红,憔悴不堪,唇下发炎已经好了很多,常常望着某个地方发呆。
七人小队除了受伤的两位,其他人都在,但只能远远的看着,进行缅怀。
晓成员到了三位,身上穿着雨衣,头上戴着雨帽,看不清具体长相。
小南始终在旁边,脸色苍白,汗湿了又干,干了又湿,透过重重火焰直盯着婆婆,似要深深地印在脑海里。
小南接过婆婆的骨灰,整个人显得遥遥欲坠,身上软绵无力。
她仍然强撑着向外面走去,认准了路径,向着村内的河流而去。
众人在后跟随,都不忍心看她现在的样子,走起路来踉踉跄跄,宛如要随时倒在地上。
好不容易到了河边,她抱着盒子在抽泣,泪珠顺着盒子滚落,缓缓地蹲下身来,打开了盒盖。
抓起一把骨灰轻轻撒了出去,立刻随风吹散,顺着河流而下。
“唉,流浪了三十年,只相处了几分钟,造化弄人。”小李叹气。
扬子转过身去,不忍再看,一阵阵揪心。
“有一天我们也会有这样的经历,我们的儿女或者朋友将我们葬下,什么都不剩下。”
“我们也会埋葬亲人,忍痛别离,只能靠时间慢慢抚平伤痛,但这道疤会跟随一生。”
好长时间,小南才缓过来,连着盒子扔下,在寒风里长久的站立于河边,双眼无神。
小二走过去,轻拍她肩头,道:“南姐,该走了,让我们建立一个没有战争的世界。”他有些怕小南会想不开投进去。
小南回过神来,点点头,笑道:“回家,这就回家。”笑容苦涩而充满迷茫。
众人分站小南两边,像保镖般护着她前行。
回到了驻地,众人又被打发走了,眼睁睁看着她进了标有白的屋子才放下心。
时值傍晚,天大黑时,杀手再次来到练功房。
他站在窗边,背对着大门,抬头仰望着天空,双目深邃而悠远,孤零零的似无家可归的流浪者。
“师傅,我来了。”杀手轻唤。
黑影不答,依旧坚硬地站在窗边。
杀手自己到桌边点燃了烛火,过了半晌,才诧异地道:“师傅,发生了什么?”
黑影回过头来,幽幽地叹息一声,道:“他还算幸运,可以魂归故土,不知道我将来会不会有这种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