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能不能动静不要这么大,没看到夜洛的脸都黑了嘛!?
然而凤华好像没有发现夜洛变了脸色,直接就朝着大床那边急急赶去。
凤华不管不顾地起身离开,让夜洛本就黑了的脸顿时又黑了三分。
直接起身继凤华之后朝凤承德躺着的大床方向走去。
霸道地搂住凤华的细腰,用力一按。
她的热情与过分在乎只能属于他,不能属于别人,更何况还是一个男人,就算那个人是她弟弟也不行。
夜洛别扭的霸道模样一分不少地落入还在餐桌上奋斗的霍芸儿眼里,引得她不由自主地暗笑一声。
好吧,她承认方才她就是故意的。
重伤用千年雪莲治愈最少也要一日之后才有反应,半日就有反应的除非那个人是一个练武奇才,自愈功能强大。
不过那样的人极为少有,百年都不出一个。
而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谁让那两个不知道害臊为何物的奇葩在公共场合秀恩爱,而且还是当着她的面。
知不知道在单身汪面前秀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正杵在大床前的凤华叫了凤承德许久,都不曾见他有一丝反应,不由得生了些放弃再继续叫下去的念头。
就当凤华回身正要走回去之时,一只苍白的手无力地拽住了她的衣角:“水……水……给我水……”
感情在这一刻泛滥,凤华再回过身时夜洛已经倒来了一杯水递给凤华。
凤承德喝了水又再次沉沉地睡去。
放下水杯,夜洛二话不说抱着凤华一个闪身就带着她消失在房内,徒留下一句欠打的话飘入霍芸儿的耳朵里。
“今夜由你照看凤承德,我和夫人先去休息了。”
因为凤承德突然有了动静而处于呆滞状态的霍芸儿听见夜洛的魔音贯耳后,猛地回过神来:“我去你丫丫的欺人太甚,啊……太过分了。”
欲要回头的凤华被夜洛的大手摁进怀里:“没事,我们去休息,明日还要入宫呢。”
果然,凤华不再动弹,也不见头顶上的夜洛勾起一个阴笑。
霍芸儿真以为他没有看到她奸计得逞后的暗爽吗?
敢阴他就算有凤华罩着又如何,不能光明正大他还不能偷偷摸摸地来?
各自忙活的夜王府下人问声抬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一眼就低下头继续着手中的工作。
徒留霍芸儿一人在餐桌前颤抖。
她算不算是乌鸦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本来只是说说,想诳他们二人一诳,没想到凤承德真的醒了,这下她可怎么办才好。
千年雪莲的药性炒鸡烈,苏醒后的第一天必须要时不时地饮水降温,不然五脏六腑就会被雪莲由内而外灼伤。
关键是凤承德这不能自理的小模样,这是要让她连夜给他端茶递水啊啊啊!!!
…………
第二日,经过连夜的灌水凤承德已经降下内火,而霍芸儿也已经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不顾形象地坐在床脚。
她快虚脱了!
画风转换。
一层层琉璃砖瓦,紫柱金梁,都极尽奢华之至的皇宫内,凤华正挽着夜洛的手臂,如同逛着自家后花园一般,大摇大摆地向御书房走去。
谈笑间二人已经来到了御书房外。
候在门外的太监做势要通报,只是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被夜洛拦了下来。
太监只得无奈地退了下去。
世人只知夜王爷权高无上,却不知他的权力早已凌驾在当今陛下之上,但是他身为皇上的贴身太监又怎可能不知道夜王爷的地位。
夜洛是整个西楚王朝都惹不得的人物,包括皇帝也必须对他礼让三分。
刚靠近御书房的大门,一阵谈论的声音便从房内传来。
“再等等,现在还动她不得,她的背后我们可惹不起。”首先灌入耳膜的是皇帝安抚的声音,带着凄凉也带着无奈。
“等?十二年了,你让我足足等了十二年还不够吗?
你确定是因为惹不起而不是因为你的自私?你是怕没有了皇后这座靠山,压制不住朝中的暗流涌动吧。
你还记得你最心爱的女人是怎么死的吗?不,你不配爱她,这么自私的你不配。”继皇帝的声音之后,传来的一个年轻男子隐忍着怒火的压抑声。
凤华皱了皱眉。
她怎么觉得房内的声音听得十分耳熟,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似的。
咣当,茶杯被摔碎的声音。
伴随着谩骂声:“你知道什么,我现在忍气吞声还不是为了你?”
“为了我?你敢说不是为了你自己?亲自看着自己的女人死在眼前而保护不了她的感觉怎么样啊?”
“逆子……逆子……滚……你给我滚。”皇帝隐忍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直接破口大骂起来。
紧接着,紧闭的御书房大门被人由里而外打开。
一个坐着轮椅,满脸病态,文弱书生模样的青年闯入了凤华的视线之内。
这个男的她见过,莫不是第一次入宫参加宫宴时,她迷路了。
偶然间闯入了一座院子里,遇见了他,还是他告诉了她回来的路。
没想到他竟然是皇帝的儿子。
“夜王爷。”那男子没想到御书房外竟然有人,不由得惊讶了一下,不过还是规规矩矩地同夜洛打了一个招呼。
“嗯。”夜洛果然是高冷的祖师爷。
别人都先开口同他打招呼了,他倒好,只是敷衍地回了一个字。
试想,若是心情不太顺畅的时候是否连一个敷衍的“嗯”字都不会给。
那男子似乎也习惯了夜洛的这般态度,没说话,只是点点头便推着轮椅离开了两人的视线范围之内。
“他是谁?”凤华好似好奇地开口问道。
说实话她对方才这名男子还挺感兴趣的,明明是一个皇子,却敢公然和自己的父皇叫板。
勇气可嘉,真的是勇气可嘉。
“六皇子夜锦。”夜洛的语气不咸不淡,眉头微微皱起。
他不喜欢他的女人太过关心别人。
(作者默默地嘲笑一下:咳咳,夜王爷大大这是吃醋了!)
“哦?既然是一名敢与皇帝公然叫板的皇子,怎么会独自居住在一座破落院子之内,连一个照顾的宫婢都没有?”凤华一挑眉。
她能想到一个皇子能落魄到无人管制的地步,但是她万万想不到,明明皇帝那么容忍他,怎么还会把他安置在破落小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