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太傅的儿子天生残缺,不能人道,生下来就算半个太监。
待独孤燕嫁了过去,就直接跳过洞房花烛、生儿育女,成为一个活寡妇。
她虽然不喜独孤燕,但是说起来她们二人之间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用不着对独孤燕这么狠。
“那倒是可惜了,听说这次的选夫擂台杨太傅的小儿子也会参加,本还想帮他抱得美人归的,既然夫人说不管,那么我们就不管,只看戏就好。”夜洛似惋惜地叹息一声,继而搂着凤华的纤腰。
在某个粗心大意的女人不知情的情况下吃尽了豆腐。
三天后……
艳阳高照下,皇家校场上站满了人。
皇帝和当下最受宠的熹妃娘娘坐在校场上方的正中间处。
今日也算是难得,平时最爱独占夜天下的皇后娘娘竟然没有出现。
只听皇帝吩咐下来,说是因为夜华的事操心得患了重病,这就一病不起了。
至于是不是因为夜华而生的病除了当事人,其他的人就无从而知了。
龙伞为夜天下和熹妃娘娘遮住了毒辣的太阳,留下一片阴凉。
皇帝的左边坐着的是独孤王朝的皇帝独孤鸿霸以及他最宠爱的女儿独孤燕。
独孤惊尘也身在其中。
右边坐着的是夜洛与凤华二人,两人皆是齐齐看向突然出现的独孤惊尘。
无动于衷之下掩藏的是微微提起的心。
都传说独孤鸿霸带着独孤燕上西楚来提亲,却从没有人告诉过他们,独孤惊尘也随他父皇和妹妹一起出使。
若不是今日亲眼见到独孤惊尘出现在现场,他们怕是还想着独孤惊尘此刻该在独孤皇宫中稳定朝政呢吧。
既然是一起来了就该一起出现,可独孤惊尘却迟迟不露出行踪。
直至今日独孤燕的选夫擂台才出场。
这其间所说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不会相信。
凤华和夜洛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底的谨慎。
看来独孤王朝此次出使西楚的动机只怕没有提亲那么单纯。
擂鼓一响,比赛开始。
各个参赛者在太监的带领下整整齐齐地走上擂台。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一排十人不等,总共有十排,怎么算都得有一百人左右。
第一排站着的是宫中的各个皇子,第二排以后则是大臣们的公子。
由身份高的站前面,逐后递推。
凤华抬头看了一眼辣得无情的太阳,面上满是无奈。
一百多人的擂台赛她得看到什么时候?
估计等下面的人逐一打完,明天的天也已经亮了吧。
不说是凤华,就连夜天下也没有料到为独孤燕举办的选夫擂台会迎来这么多人。
一时间也有些为难。
他可不想就这样在太阳地上晒上一天。
“独孤兄,你看这……”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夜天下只能转头问问一旁的独孤鸿霸。
这是为他独孤王朝举办的擂台赛,要怎么比还是得问问他们的意见。
“这……夜兄,我也没有想到会来这么多人,看来我的宝贝女儿魅力可是不错啊。”独孤鸿霸也是被这一百多人惊了一下。
半开玩笑地避开了夜天下丢给他的问题。
独孤鸿霸和夜天下同为一国皇帝,谋略也差不多在一个层次上,都是人中之龙。
可当下竟被同一个问题难住了。
两个皇帝同时沉默,其他人也不敢胡乱开口,只等着他们二人其中一人能想出解决的办法来。
毕竟谁都不愿意看着别人的打斗而在烈日炎炎之下过上一日。
“父皇,女儿有一个办法。”正是所有人都无计可施时,独孤燕乖巧的趴在独孤鸿霸的膝上,开了口。
声音软软糯糯,嗲到人的心里,融化了一群男儿的心。
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里带着些许俏皮。
那模样就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乖巧懂事中带着调皮捣蛋,万般惹人疼爱。
不过也只有没有见过独孤燕另一重人格的人才这么想。
而见识过独孤燕撒泼场面的凤华夜洛几人只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掉一地,捡都捡不起来。
“哦?我的燕儿有什么办法,不防说来听听?”独孤鸿霸疼爱地抚了抚独孤燕一头黑密的秀发。
透着骨子里的宠溺。
“让他们一起打呗,只要落下擂台便算作输,最后站在台上的十人进阶下一轮比赛。
不知如此可好?”独孤燕起身来回走了几步,看似在同自己的父皇诉说,实则是在讯问正真能做主的夜天下。
果然,独孤鸿霸只是笑了笑,而夜天下却是开了口:“好,就这么个比法。
燕公主不愧是风云大陆第一女子,这小脑袋就是灵光,朕要是能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也知足了。”
直接同意独孤燕的提议不说,还顺带把她夸了一番。
心思单纯的听起来就是夜天下对独孤燕单纯的夸奖。
心思稍微灵活点的就能听出夜天下的话中带着巴结的意味。
得到了皇帝的指令,主持的太监将比赛规则中参赛者说了一番之后便敲响了坐落在擂台一角的擂鼓。
雌雄莫辨的声音灌入所有人的耳朵:“第一关:擂台赛现在开始!”
太监的口令一下,站在擂台上的人皆是争分夺秒地朝着离自己最近的人下手。
有的是趁人不注意,一脚将其踹下台去,有的是假意联盟,实则是为了让对手掉以轻心。
而有的则是凭借自己正真的实力,摆平了一个又一个冲上来的对手。
一时间整个擂台之上便是活人满天飞。
那场面百年难得一见,好生壮观!
不出片刻,一大半被独孤燕的名号蒙了眼,滥竽充数、抱着碰运气心态的人都被丢下台去。
从先前擂台上的百人变成了现在的三四十人。
看着看着,凤华只觉得无聊。
这擂台赛打得太乱了,根本没啥看头。
忽然,视线一道身影牢牢地吸引住,凤华再也无法将自己的目光移开。
擂台之上的一个角落里,一身着玄衣,看似二十出头文弱书生般的男子双手交叉于胸前。
兴致勃勃地看着自己眼前乱成一锅粥的打斗,无动于衷。
看这玄衣男子的扮相,他应该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男,是攻击对象的最佳选择。
可是令人奇怪的是,他的身边从不敢有人靠近,而且他也从来不主动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