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捏紧她的肩膀,几乎捏到了她的骨头,他咬牙道:“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可以离开我,你答应过我的,你承诺过的话不可以不作数的。”
小白被他捏痛了,不自觉皱起眉头,她颤着唇缓缓张口问他:“夜墨,你父亲做下的事,你都不知情,是不是?是不是?”
夜墨注视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里莹莹泪水满溢,她的眼神过分期冀,过分紧张,紧张到让他不得不用谎言欺骗她:“阿白,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事也肯定不是真的,你要相信我,你只要相信我一个人就行了,好吗?”
小白眼神呆滞地看他:“真的吗?真的跟你父亲没有关系吗?”
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她不过是沉溺大海之中胡乱抓了根浮木罢了,她只想要活下去,想要安慰自己,欺骗自己。
夜墨手托在她后颈处,将她按在胸口:“阿白,事情都交给我去处理好吗?”
小白头痛欲裂,她要站起来,却发现腿软到站都站不住,夜墨起身抱住她:“阿白……”
小白神情呆滞,她根本就没有恢复过来,她现在不过就是行尸走肉。
她喃喃道:“我觉得累,我想睡觉。”
她抱着她的腰,满目情深:“好好好,你想去哪里?”
她轻轻摇头:“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就在这里。”
她谁也不想见,她累极了,浑身瘫软,她只想倒在床上,然后什么都不想,就这样一直睡下去,什么都不要去管。
夜墨轻柔地将她抱到一旁的床上,脱掉她身上的学士服,拉过一旁的薄毯给她盖上,她的身子还在微微战栗着,他温热的大手轻轻抚了抚她的脸庞,他无限疼惜地给她擦拭脸上的泪痕,那泪水刚擦完,却又源源不断地流了出来,就好像是本能地流淌一般,她眼睛微闭,羽睫轻颤,让他的心紧紧收缩着,让他无法顺畅呼吸。
他细致地给她理了理凌乱不堪的头发,手指含情地替她擦去不停涌出来的泪水,一直就这么默默地坐在床边。
待得时间久了,床上的人似乎睡着了,他俯身在她额头上轻轻吻着,然后退出房间,裴毅和几个保镖都坐在客厅里,一见他出来,立刻迎上去:“少爷,您肩膀上的伤,要叫何医生过来处理一下吗?”
夜墨摆手:“不碍事。”
裴毅一脸惊诧,他家的少爷身子娇贵,从前一点擦伤周姨都会心疼地立刻叫来何医生给他上药,如今,他看着那白衬衫上的鲜红牙印子,心中感慨,他家少爷当真是极度迁就夫人呢,在夫人跟前就是毫无原则的。
夜墨神色凝重,回头瞥了眼紧闭的房门,然后小声对裴毅说:“此前让你去查的阿白父亲车祸一事,你立刻去封所有涉事人员的口,多少钱都可以,让他们不要胡说八道。”
裴毅慎重点头:“知道了,少爷。”
少爷此举实在是糊涂,正本清源,遇到洪水,你越是堵,只要有决堤那天,后果就越是严重,你只有将河道疏通了,才会永绝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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