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贴到他手臂上,哀怨地看他:“我现在很稳重了啊,恒昌公司被我经营得也很好,你也被我照顾得很好,我又哪里毛毛躁躁的了。”
夜墨伸手揽了揽她,对着墓碑上的人来说:“别听这丫头的,她不止毛躁,还经常将自己搞丢,丢一回我的心就丢一回,一颗心成天跟着她七上八下的,让人不得安宁,你以后在天上可得看牢了她。”
小白急了,抠他手心:“跟你三姐说点好的牙,我的优点,我有很多优点的呀。”
微风穿过树梢吹拂在脸庞上,让人阴霾一扫而空,心情也舒畅了起来。
夜墨轻笑了一声:“嗯,她让我说优点,勉强说两点吧,和她结婚了之后,我的头疼症几乎不见发作了,她很好,她治好了我不少的毛病,头疼症,失眠症,一些在她眼里的贵族病如今都好转了,胃口也变好了,从前只吃周姨做的菜,如今还能偶尔出去吃吃了,另外啊,这丫头深爱着我,别的男人完全入不了她的眼睛……”
小白一把捂住了他的嘴:“适可而止适可而止,说太多三姐觉得我骄傲了。”
夜墨轻笑,拉开她的手,笑着看墓碑上的人,声音柔和:“三姐,她是不是还挺可爱的?”
墓碑上的人始终浅浅笑着,看着他们两,夜墨说着说着,声音便沉了下去,不再说话了,小白转头看他,上午十点钟的太阳,星星点点照着他的侧脸,仿佛看见瞳孔里的小小夏天,热烈的却又沉静的,神圣得让她不敢触摸。
她小声喊他:“夜墨……夜墨……”
夜墨神思已经飘远,注意力根本就已经不在她身上了,她只能陪他站着,直到日上中天,有林荫的这个林子里也透出了暑气,小白两颊冒出了不少汗,转头瞥夜墨,他却像尊雕像一样,一动不动。
上次来这里,一站就是一下午,直站到日落西山,今天不会也要站一天吧,小白不敢打扰他,他沉浸在悲伤中不可自拔,这个时候扰了他不厚道,但她又觉得脚很疼。
她小声道:“夜墨,我寻个草地坐一坐啊。”
夜墨手微微颔首,并没开口说话。
一如以前,小白坐在后面的草丛里,草丛不算高,她坐在阴凉处,气喘吁吁的,生完孩子的她疏于锻炼,体力真的下滑的厉害,她想着家里那台跑步机是时候该利用起来了,马甲线什么的也是时候回归本体了。
她坐在地上喘了一会儿,被漏下来的光线晒得有点困,困得睁不开眼的那种,她暗叫不好,又要重蹈覆辙了么,又要睡死在草丛里,然后被夜墨遗忘在这个阴森的墓地里了吗?
不会的,以前是他心里还没有她,如今他脑子里心里全是她,怎么也不可能忘记她的。
不行,太困了,睡会儿,眯会儿,而且现在才中午,她也不可能一觉睡到晚上的。
看着夜墨的背影,她就这么躺到了草丛里,闻着青草味,听着鸟叫声,微风拂过,心旷神怡,也就两分钟吧,小白就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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