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国庆日,楚洵顶着巨大的担忧和压力,跟总统一起先去祭奠了革命先烈,后又在总统府发表了国庆日宣言演讲,最后晚上的时候,一起出席了酒会。
高官政要们聚在一起,不时有人上前来找楚洵攀谈上几句,楚洵烦不胜烦,却也不得不应付这些人,都是高官,以后总归是有用的到的地方,政坛和商界都是一样的,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待得晚上九点多,酒会才终于结束。
楚洵正要离开,总统先生却叫住了他,他当然不能对总统坐视不理,只能耐着性子道:“总统先生有什么事?”
总统缓声道:“内阁的事,他们选了众议院罗议长,我也不能拂了罗议长的面子,这次内阁事件到此为止,不过另外几个,年岁都已经大了,,很快会退下来,到时候我会力荐你入阁,届时,我不希望你再反对。”
楚洵赶紧应道:“一切都听总统先生安排。”
到时候就没有秦上将牵扯其中了,他也就没有什么顾虑了,入阁权利更大,他自然不会推脱。
总统虽有遗憾,但事已至此,他也不会力排众议,一意孤行地得罪底下一干人,来日方长,他和楚洵跟那帮老家伙相比,都算年轻的,他可以隐忍。
楚洵告别了总统,直奔陆星熠住的医院,牵肠挂肚,不过如此。
匆匆赶去医院,却被告知,星儿还没有苏醒,他所有的意志力在瞬间被击垮,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低头,双手盖在脸上,痛苦地煎熬着属于他的惩罚。
宝儿提着饭菜从电梯里出来,便看到楚洵痛苦地坐在走廊里,她面无表情地从他身边经过。
楚洵抬头,叫住了她:“大嫂。”
一声大嫂,多少叫宝儿有些动容,她低声道:“楚洵,我给你一个诚恳的意见,星熠醒之前,你都不要过来了,不然,少卿难免会迁怒到你身上,于你没有任何好处。”
楚洵神色黯淡道:“我不过来看看,不放心。”
宝儿皱眉道:“你过来也看不到她,何必呢?”
楚洵沉声不语,何必呢?他只是担心她而已,他造成的这一切,怎么能心安理得地正常生活?即便被责难,即便被千夫所指,他也想要力所能及地陪在她身边啊。
宝儿叹了口气,转身要进病房,楚洵叫住她:“大嫂,你可以帮我吗?”
宝儿摇了摇头:“抱歉楚洵,这次,我要站在少卿身边了,你,好自为之吧。”
楚洵便觉得心都死了,没有人能帮他了,只能祈求星儿快点醒来了。
如果星儿都不愿意站在他这边,如果星儿害怕了这样的生活,那么他要怎么办?
宝儿进了病房,走廊里又回归安静,楚洵在走廊里又坐到夜深,没有人出来搭理他,他便像孤独的旅人,又一个人离开了。
病房客厅里,陆少卿开完会,宝儿便道:“医生说星熠今天手指动了动,大脑活动也很激烈,很有希望苏醒的,你别担心,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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