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你怎么能让科尼奥带着那个女孩跟我们一起去你的领地?”司徒百莉脸色不怎么好看。
司徒谨笑笑:“姑妈,科尼奥已经成年了,很多事情他都有自己的判断力,我们就不要插手了!再说了,去我的领地也没什么不可以啊,何况那个女孩现在跟科尼奥也只是男女朋友关系而已,您这么紧张干什么?”
听完司徒谨的话,司徒百莉脸色稍微好看了些:“你是不知道那个女孩,一看就是工于心计的那种女生,我真担心科尼奥会被她给骗了!”
司徒谨递给司徒百莉一个安心的神色:“姑妈,即便那个女生真的像你说的这么差劲,那也要让科尼奥自己去感受、去发现,毕竟这是他自己选择的女生,不管出现什么后果都应该有他自己承担,好在科尼奥还很年轻,不是吗?”
司徒谨说完,司徒百莉想了想,最终叹气道:“好吧!谨,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姑妈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就让科尼奥这孩子自己多经历点事情吧,也好尽快成长起来!”
司徒谨点了点头:“你能这样想就再好不过了,姑妈。”
“不过谨,你以后可得多照看着点你堂弟。”司徒百莉又开口道:“你也知道,你姑丈走得早,姑妈膝下就这么一个孩子,可偏偏这孩子从小就被我给宠坏了,到现在也还是一副没长大的样子,处处让人操心,以后这孩子你可得多帮衬扶持着点!”
“姑妈,我们都是一家人,科尼奥又是我堂弟,就是你不说我也会多照顾他的,你又何必跟我说这么见外的话?”司徒谨微微一笑。
听到司徒谨的话,司徒百莉脸上终于露出笑容:“姑妈就知道没有看错你,你这孩子平时看起来冷冰冰的,实则内里却极重感情,有你在,家里小一辈的事情也用不着我们操心了!”
......
两日后,早晨,太阳刚刚升起。
司徒谨、克莱尔还有司徒百莉母子围在餐桌周围共进早餐,正吃着,管家黑格从外面走了进来。
“大少爷,外面有人带着一堆礼物来拜访您,对方声称自己是来自乌卡蒂的使者,您要见他吗?”
司徒谨不慌不忙地将手中的面包面放进嘴里,然后又拿起面前桌面上装着牛奶的杯子喝了一口,然后才开口道:”乌卡蒂的使者?没想到来的倒是挺快的,不过跟它们四小国谈判的事情可不是我负责,替我告诉对方,然后让他离开吧!”
“是!”黑格转身离开。
不大一会,却又走了进来:“大少爷,我已经将您说的话转达给对方了,但对方说他知道谈判的事情并不是由您负责,他只是慕名来拜访您而已,恳求您能见他一下。”
司徒谨已经吃好早餐,拿起餐巾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嘴角,他开口道:“什么慕名拜访,说到底还不是为了谈判的事,这事我是不会管的,明天我就要返回领地了,接下来再有类似的人过来拜访,你一律给我回绝了吧,黑格!”
“好的,大少爷,我知道了!”黑格再次转身离去。
他前脚刚走,司徒百莉便对司徒谨道:“谨,虽说谈判的事情不是由你负责,但想必四小国的人也都很清楚你在亚罗帝国的分量,估计他们是想跟你攀上交情,然后让你为他们说上一句话,好放他们一马。”
司徒谨笑道:“他们怎么想的我自然很清楚,不过四小国如果足够聪明的话,这个时候就应该做出另外一种选择。”
“另外一种选择?”科尼奥看向司徒谨:“堂哥,你的意思是?”
“算了!”司徒谨从椅子上站起来:“反正这件事情也不归我负责,我们就不要想了,明天我们就要离开帝都赶往厄兰岛了,我先去看看父亲。”
司徒百莉忙道:“你快去吧!好好劝劝你父亲。”
离开大厅,司徒谨直接来到司徒南房间的门口,敲了敲门,良久,里面传来司徒南虚弱疲惫的声音:“进来。”
司徒谨推门而入,看着已经瘦得不成样子的司徒南仰靠在房间内的躺椅上,对着窗外的方向不知在看些什么,目光迷离而又涣散,完全没有焦距,他的心不自觉的被扯痛了一下。
这时,司徒南微微侧头,看到司徒谨,他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丝笑容:“儿子,你来了!”
司徒谨点了点头,抬脚走到司徒南身前:“父亲,我是来跟你说一下,明天我们就要离开帝都了!”
司徒南抬了抬眼:“是要去你的领地是吧?”
司徒谨点了点头。
司徒南疲惫的闭上了双眼:“好,我知道了,你全权安排就行了!”
“父亲!”司徒谨的声音高了几分:“您打算一直就这样萎靡不振下去吗?”
司徒南没有睁眼,也没有说话。
见到他这个样子,司徒谨更觉心痛:“父亲,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失败?失败到让你没有勇气去面对你自己,更没有勇气去面对其他人?”
司徒谨这句话问完,司徒南突然睁开眼睛,看着司徒谨。
司徒谨视线直视司徒南的双眼:“可是这只是你一个人的想法而已,现在除了你自己,没有任何人会觉得你是个失败的人。”
在司徒南微微闪动了几下目光之后,司徒谨复又开口,语气坚定:“因为你还有我,因为我是你的儿子!因为我身上流淌着的是你的血液!在外人眼中,我就是你的延续,即使你之前失败了再多次,可只要有我在,今后你就再也不会失败,在其他人眼中,你今后永远都只会是他们羡慕和敬佩的对象,没有人会因为之前的事情看轻你!”
“父亲!”司徒谨语气稍缓:“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你也该站起来了!你是司徒南,你是我的父亲啊!我不相信你真的这么脆弱,真的这么不堪一击,凯走了,可你还有我跟婉儿和雷耀啊!你只不过是失去了人生中一两个阵地而已,难道这就让你丢盔弃甲、放弃一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