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七杂八的一大堆话我一句也没有听懂,只是这场景实在太像蠹鱼为难师父的时候了,我一个没忍住便在门外大喊道:“你们住口!”
瞬时间门里的那些人竟然都默不作声了。
我本想着赶紧逃走,可是当我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高大威武的男子挡在了我的身前,成功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抬头望着他,背对着光也看不清楚他的容貌,只知道他的身高保守着来说最起码得有一米九,我只道古代说起身高必定是几尺几寸,可是这种长度单位对我来说压根不抵用,因为我并不知道几尺几寸用米或者厘米应该如何互换。
“你是何人?”
男子似乎很感兴趣的看着我,他盯着我仔细地打量着,我的身后也涌来一群穿着仙袍的男人。
我就差吓得坐在地上了,高大伟岸的那个男子朝那群男人招了招手,他们便都散开了。一时之间整个阁里就只剩下了我和他。
“你是何人?”
这一次他选择弯下身子与我交谈,也许是他声音柔和使我对他有了好感,也许是这里除了他之外再无旁人我没了刚刚的害怕倒多了几分安全感。
“我是仙妃娘娘宫里的婢女。”
说完这一句话之后我特喵的都觉得诡异,我特喵的在说什么鬼东西,我是真没想到说这个的?!
“荣乐的婢女?”
荣乐?仙妃娘娘叫荣乐?
不管了先答应下来再说吧!
我点点头,始终不敢再看男子的眼睛,真心害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就暴露了自己额真实身份。不过我也很好奇这个男子到底是谁,我听见刚刚有人叫起仙帝二字,还是说这个人就是仙帝?
好奇害死猫,我慢慢抬眼想要看看男人的相貌。
可是男人的样子并不像一个半百的老头,他不仅身材上不像,就连样貌上也是老头没办法比拟的。标杆般笔挺的修长身材,小麦色的健康肤色,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薄薄却紧抿的唇,以及一双漆黑的眼珠时而闪过墨绿,他身上有一种大隐隐于市的凉薄气息。
有此等相貌的男人不可能是那个听谗言信小人的仙帝!
“荣乐她最近好吗?眼睛有好转了吗?”他淡淡地说着,似乎对仙妃很是关心的样子。
幸好我对仙妃的近况确实有所掌握,不然真心过不了这一关啊。
“仙妃娘娘她这几日睡得安稳,眼睛也有了突破性的好转。”我毕恭毕敬地说道,其实并不是这几日啦,只是今天用了我的草药之后才有的好转。但我也不能怎么说,毕竟有点难以置信,还有一点抢功劳的感觉。
本身帮仙妃也是我愿意做的,并没有什么功劳不功劳之说,即便是普通人病了我也一样会这样做。
倒不是玛丽苏、圣母心,只是觉得大家可以活着都不容易能帮的尽力就这样帮了吧。
男人听到我说仙妃有了好转,竟然并没有喜色表露在脸上,只是说了一句不咸不淡的话。
“我问这个又能有什么用,还不是白费心思。”
说罢便转身准备走了,独自将我留在这里,也不再问我什么,就连刚刚我的无理取闹、大声叫嚷的罪过都不用我去抵了。
......
我都不知道是自己运气好还是自己运气差,搞了半天师父的消息一个也没打听到,还险些暴露了自己的身份,真是笨到家了。
随后我也出了这明城阁,正走去的时候撞上了一个信使模样的小哥。
顿时有了一种这个小哥哥我见过的感觉,小哥好像也认出了我,尽力回忆着看着我。我本来还想着打声招呼,后来也想起了他的身份。
这不就是上次在九重天乾阳宫差点把我双眼戳瞎的信使小哥嘛!
我立马用袖子遮挡脸庞,不止如此,我还努着嘴尽可能地改变声音,道:“你这人好不地道哦,竟然如此盯着一个姑娘家看!”
小哥听了这话,顿时低头作揖道:“姑娘莫怪,在下见你面熟,以为是我家夫人,想看看究竟是不是,所以多看了两眼,还望姑娘海涵。”
啧啧啧,谁是你家夫人,果然不能让天哲神君那家伙占如此的便宜,现在就连他的信使都开始直接了当地称我为他的夫人了。
正所谓歪风邪气不能长,看来我是应该好好和他说清楚了!
“姑娘,姑娘?”
“我知道了,你去吧!”我摆手离开,看见信使小哥将书信不知道往哪里放的时候便又鬼使神差地原路折回。
“这是你家神君让你交与仙帝的书信?”
我嘴里虽然这样说着,可是长袖从来就没有离开过我的脸颊,遮捂着很是严实。
信使小哥刚刚得罪过我,我问他什么他便答了什么。
“是的。”
我想说我特喵的又好奇了,好奇这个天哲神君又在搞什么花样,怎么想起来找仙帝麻烦了。再说我上次不辞而别他竟然也不来找我,当真还是没把我放在心上啊!
即使我对他有了反感,可是他竟然一点都不想我!
不想我!
我只能说,这一定不是真爱!
“你把书信交给我吧,我帮你递给仙帝。”我伸手就要去夺信使小哥的书信,小哥条件反射立马闪了开去,我自然扑了一个空。
“姑娘,这是机密书信,可能不太适宜交给仙帝之外的人看。”信使小哥有些为难地说着,手里的书信也就抓的更加紧了。
“交给仙帝?可是你看看仙帝现在还在这里吗?你怎么交给他?”
小哥不说话了,这偌大的明城阁现在很明显的只有我和他两人,仙帝不在既然已经成了铁打的事实,小哥也没了办法。
“你交给我,我去交给仙帝就好了,放心吧,我不会偷看的,若是我真的看了,仙帝岂不是也要怪罪于我?我又不傻,只是单纯地像帮你一个忙罢了!”
我理直气壮地说着,不得不说,我看着还真像一个不择不扣的大好人。
信使小哥也动摇了,看了看明城阁上的牌匾,又张望了两下,大概觉得确实是这样,便慢慢吞吞地将书信交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