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做出了奇怪动作的家伙是谁啊,又是指天,又是指地的。”
显然,刚才吕布的动作群嘲效果绝对max,就连离得非常远的汉帝刘宏都感受到了那股狂傲的气息。微微皱起了眉头的刘宏本能的感觉到了这动作其中的挑衅的意味。
“如果单子没有拿错的话,那么此人就应该是李书实麾下的头号战将,那个斩杀了和连的勇士吕布。听说此人之前曾经任丁原丁刺史的主簿,在并州也算小有名气。只不过后来似乎丁刺史用更为年轻且家族势力强劲的张辽将之撤换,此人便负气出走,再一次出现的时候就到了涿县境内,想来应该是得到了消息要到涿县去寻在那里隐居的童渊吧。”
张让这些黄门虽说收钱收的那不是一般的狠,但是他们的办事能力那也不是一般的强,否则也不能安安稳稳的服侍皇帝这么多年并深得皇帝信任。
这次来到西河,理所当然的要对李书实这个新冒起来的家伙以及他身边的主要手下好好探查一番,以调查皇帝来此地是否会遇到什么危险,所以刘宏稍微露出了些许疑问的神色,张让立刻便能够对答如流。所以说那些所谓的管家怎能比得上我们的张大总管呢。
“哦,原来是他,这股傲气倒也不是无根之萍,只不过他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举动呢?”
“这,莫非是那李学的授意?”张让的声音很低,仿佛是在说什么毫不相干的事情一般。
“应该不会,那个小家伙虽说人比较歼猾,但是心思却还很单纯。想来这不过是因为比赛太过激烈而有些兴奋过头了吧。不过还真的很羡慕啊,这种心思和行动都很单纯的家伙。”
或许是认为李书实的商业信誉足够的好,刘宏并没有将吕布的举动往深里追究下去,而张让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反正李书实这样的存在他也并不需要太过在意,虽说西河的发展从现在来看似乎不错,可是比起中原地区终究还是差了很多,而且这里的民族构成还非常复杂,稍有不慎就会落得个身死的下场。对于汉帝刘宏来说,这里只要能够维持住这样的局面就是对他最大的安慰了,张让没必要在这种可有可无且油水不大的人物动用自己的口舌。
当然,找机会恩威并施的让这个小家伙收收心也是好的,否则那些个如卢植、阎忠之类的让人头疼的家伙对其的影响太大可就不太好了。何进最近的表现似乎有些活跃了点。
外戚和宦官是一对很矛盾的角色,有的时候他们仿佛天然的死敌一般,有的时候却又仿佛同一个战壕里的战友,而他们得势的核心便是汉宫中的那个九五之尊。只不过相比于出身勋贵的如窦氏、邓氏、梁氏可以轻松获得世家支持的外戚而言,宦官们想要掌握足够的权力就只能去投靠自己选择的皇帝。所以,很多时候宦官与外戚争斗很大的程度上也是皇权和相权的争斗。毕竟不管皇帝是否懦弱,只有皇帝能够压倒百官宦官们的权力才能伸张。
所以往往我们都能看到,原本团结的宦官和外戚在皇帝上台后却因为皇权和相权之争导致双方从盟友变成死敌,然后互相倾轧。而最近一个例子便是曹节王甫与窦氏之间的争斗。
实际上何进的妹妹何氏能够做到皇后的位子并不仅仅是因为她生了一个儿子,而是因为刘宏之前的正宫皇后来自东汉王后世家邓氏家族的邓皇后和其外戚与宦官闹翻,于是宦官们为了保证自己的权势,选择了当时势力并不算强的何氏成为了大汉的皇后。
只可惜有了权力的何进显然不愿意再被宦官们艹纵,于是他联合了之前与宦官颇为亲密但是新一代却颇为反逆的袁氏和曹氏以及与之关系密切的士人,希望能够有所作为。
李书实不但身边拥有卢植、阎忠这样反宦官的士族死硬分子,还似乎和袁绍、曹艹等人关系不错,这些都已经足够引起宦官集团的警惕了。更别说他的这个位置略显特别,如果李书实被那些士族的家伙说动出兵“勤王”的话,那后果,还真的不好预料啊。
好吧,不管怎么说现在的李书实在刘宏这里还算是一个志气相投的“友人”,一个给他带来不少灵感而且没有收他版权费或者专利转让费的还算能干的“能吏”,一个虽然行事经常出格但是比起现在大多数官场中人来说纯洁太多的“好人”。
别的不说,就看原本百业萧条的西河郡在他手中如今也有了些许生气,就连其所控制的西河东部地区的那些个县长的位置也开始重新有人有了兴趣,就足以让刘宏点头了。
有人要问了,明明是吕布的赛马比赛,似乎题目也与此相关,为啥一半的篇幅却都用来讲一些毫无关系的事情呢?
好吧,正如奥运会的时候我们升斗小民看的是比赛,可是实际上呢,那不过是那些主席啦、总统啦、总理啦、首相啦休假兼办公的遮挡罢了。台上唱的越热闹,台下谈的就越隐秘,反正哪怕是双方拍桌子扔板砖也没人能听得见不是。
只不过大多数领导人你懂的,都是一群养尊处优的家伙,身手那绝对是跳伞也很有可能直接高喊“万岁”也打不开伞包,所以板砖扔偏了扔到台上被人看到也是情有可原滴。
近的有基督联盟那群忙的蛋疼却依然不忘管闲事的领导人们集体抵制罗斯国的女神足球锦标赛,稍微远一点的就有天朝奥运会时北极熊和贝利亚国为了那两块领土面积绝对超过钓鱼岛和黄岩岛的地方大打出手。至于那只高卢雄鸡的出尔反尔更是将之表现的淋漓尽致。
就好像西河的这次运动会名义上是增进睦邻友好,让西河百姓感受到冬曰的快乐。
可是实际上呢,李书实这个东道主从运动会一开始就已经被挤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连主席台都没有资格去做,因为那里随便拎出一个大汉官员的品级都比他高,至于那些侍卫的品级也高过了他手下的任何一个将领。至于台上台下各种上得了台面上不了台面的小动作更是层出不穷,以至于李书实不得不让贾诩将西河的情报部门的力量回收回来,就是害怕引起误会乃至于误伤。可就算这样,他也依然不可避免的中枪。当然,他终归还仅仅只是一个两千石的而且完全没啥背景的地方官,中央大佬的那些决策他也仅仅只能通过王越这个也只不过在那个圈子边缘游弋的家伙的只言片语去猜测,其中有多少失真就算智者如贾诩也不敢保证。
听着似乎很无奈是不,或许会有这种感觉。可是每当李书实看到由此而为西河原本孤寂的冬季带来的滚滚财源以及无数人气便将之抛到脑后。两权相害取其轻,发展才是硬道理,为了未来着想,哪怕是名与利同来的时候李书实依然选择了利。
好吧,这毕竟是吕小强的比赛,如果不好好说说他的话这个“义父杀手”发起飙来那绝对是千人斩级别的,杂兵什么的还是不要在这样的存在眼前叫嚣吧。
应该说吕布这一战的对手并不弱,而且仅仅一千步的距离让赤兔马的脚力被限制到了最低的程度,面对对手多达六匹骏马的集团作战以及因为刚才的群嘲而变得有些同仇敌忾的对手,吕布的夺冠的前景显然并不被看好,这从吕布做出那个动作后他的夺冠赔率节节下降就可知一二。不过出于对小强的信任,李书实依然将自己的私房钱压在了他的身上。
一千步赛马因为其距离实在太短,而且这个时代又没有什么高速摄像机或者激光感应装置可以准确的判断马匹的次序,所以为了能够判断选手的次序,重点线的地方拉起了一条长绳作为终点的标记,先取得长绳的骑手获胜。
虽然这个规则的漏洞很多,但是想要作弊必然需要骑手具有相当的控马能力,能够在战马高速运动中还能够做出各种动作同时保证自己的身体不接触地面导致出局这本身也是赛马比赛的考量之一。毕竟这个运动会的项目除了娱乐外还有很多实战的考量。
所以在这项比赛中有三点是最为重要的——起跑,弯道切入和终点夺绳。
起跑抢占有利道次,弯道切入保证用时最少,而夺绳则意味着你能否把握住自己的冠军。
说起来这让李书实想到了冬奥会中的速滑项目,同样是极快的速度,同样是小动作不断,也同样的惊险刺激,往往一个很小的失误可能就会酿成巨大的苦果,让人热血沸腾。
“让你们见识见识本大爷的实力吧!”吕布显然今天是打算彻底放纵自己,或许是因为听了童渊和王越对于自己的武道的讲解,李书实明显觉得今天的吕布更符合他心目中的曾经的那只小强的形象了。只不过想一想那个形象所跟随的种种举动,李书实又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应该说赤兔马不愧是来自于李书实的宝物图鉴的异宝,那个在战场上冲刺无敌的突击移动显然在这个赛场上同样实用。只见随着吕布那声盖过了裁判发出的响箭声的怒吼,赤兔马犹如那支离弦的响箭一般窜了出去,凡是企图阻挡在他面前的战马都被一身红光的赤兔马一一撞开。就仿佛一位持球的跑锋一样躲过了所有想要阻拦下他的对手一马当先。
实际上李书实认为比赛进行到这里其实悬念已经丧失了大半,因为吕布显然不是那种会在关键时刻犯下大错的人,尤其是在他所擅长的领域中而且还手握相当大的优势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