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货真价实的恶魔？”
“如假包换。最新章节全文阅读</strong>【..】”
或许是因为李书实收走了那本黑色封皮魔导书便放过了她的缘故，或许是因为李书实的实力已经足以令眼前这只恶魔感到畏惧和敬服，又或许是因为生命有了保障后另有谋算……
总而言之，两个人如今可以平静地坐在一起，用着看起来如同随意聊天一般的气氛，说着原本根本不会涉及到的内容。
虽然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李书实在询问，那只自称为“西迪”的恶魔在回答。
“说实话这真的令人难以相信，毕竟我听过很多古老的故事和传言，里面都直指神啊魔啊什么的都在很早的时候便被远古的人类所驱逐，至于后人所谓的崇拜只不过是没有实体的幻想而已。”
“的确是曾经听说过类似的事情，但怎么说呢？据说你们人类的先祖为了对抗某个远古的强大的帝国，不得不将曾经被他们所驱逐的家伙又给请了回来……虽然因为长时间的放逐，不论是被迫还是自愿，总而言之那些被请回来的神也好魔也罢很多都已经并非远古那种实力很强就算不依托任何东西都拥有改天换地的本领。”
“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这样的说法对于先祖不太恭敬，不过实际上这也算不得什么太值得隐瞒的事情，简而言之就是原本以为是强力外援的家伙请回来后却发现实力并没有如同想象中那样强大。”
“看出来了，从那些人的后辈身上看得出来，你们的那些先祖的实力的确有限。”
“无路赛！这只是一句化身而已，根本无法体现高贵如我那令人类震颤的实力。”
“真的么？”
“无路赛，你，你这家伙就算在人类当中也是特别的存在吧。”
“虽然很想这么沾沾自喜一下，只不过如果你愿意陪我在人界逗留一段时日的话你就会发现，人类当中的强者无论从数目上，还是质量上，都绝对超过你的想象。”
“……这一点其实就算是高贵如我，大概也是无法反驳的吧。”
“咦？这种话竟然能够从你的嘴里说出来，这实在是令人感到惊奇嘛。”
“你也知道了我的先祖在返回人间界之后发现自己的力量已经被削弱到了相当的程度，甚至想要恢复需要漫长的时间和积累，就好像他们之前获得力量所经历的时间那样漫长。虽然人类的寿命不过短短数十年，但足够的数量令你们之中总是能够出现令人感到恐惧的不论是天才怪才还是疯子。事实上那个远古的庞大帝国不正是你们人类的杰作。”
“所以呢？”
“所以不论是神的仆人天使也好，还是深渊的仆人魔王也罢，为了壮大自身，大量吸收来自人类杰出人物死后的灵魂，让他们成为优秀的战士，甚至与我们这些纯血种平起平坐的存在……甚至有传言这些杰出者之中还有人成为了神或者深渊中的一份子。”
“竟然还有代理人战争？”
“姑且这么说也没什么问题，我们学校里的老师很喜欢你们人类发明的那些词汇，不过除了高贵如我这样优秀的人物，那些家伙总会在私底下抱怨教科书更改的速度太快。”
“感觉问题似乎越问越多啊，不过你竟然能够这么听话的回答问题，虽然总是说一半吞一半，不过这已经让我感到超级震惊，甚至比你竟然还要去上学来的震惊。”
“……我的付出也是想要获得回报的。”
“好吧，那在你向我索取回报之前，先让我享受个够吧。”
“你这是打算赖账么。”
“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备选答案。”
因为打不过，所以就算被这样对待也只能忍气吞声。
还真是一个可怜的恶魔啊（笑）。
不过正像某只恶魔所言，她（他？）也并非真的一点也没有所求，事实上在见识到了李书实和他同伴的实力后，这只雌雄难辨的恶魔却是产生了一些别样的心思。（ ）
至少比起对抗，若是这样的想法能够得到实施，她（他？）所能得到的利益将会更加巨大。
大概是因为感受到了对方的想法，李书实后面的问题也变得越发的肆无忌惮起来。
不过总体而言也就是两大部分，与传说中的“神”和“深渊”相关的事情，还有那个突然出现的令他很感兴趣的“就算是魔王也必须去上学”的奇怪设定。
虽然感觉很是不可思议，但既然存在想必也是有其存在的道理。
详细的东西李书实一时之间也整理不清楚，反正身旁有聪明绝顶又宛如秘书一样的caster，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能够与自己配合的如此默契，或者说自己竟然不自觉地便相信对方能够理解自己的想法，而且自己的对于caster的期望也能够在恰当的时候得到自己最为满意的回应，所以大可以回去以后慢慢思考。
反正对于现在的他而言，只要掌握最为关键的事情就好。
“真是没有想到，‘神’这东西竟然真的还存在，甚至有可能就在自己的身边。”
李书实是真的很感慨，毕竟他对于神啊魔啊，又或者深渊什么的唯一的印象或许便只有那四只圣兽而已，以及曾经不断冒出来好似地鼠一样打之不尽的来自幽冥的非人军团。
除此之外，他一直认为这个位面依然同样是属于凡人的世界。
“其实我现在才发觉，书实先生您是最没有资格说这句话的‘人’。”
“咦？为什么会这么说？”
如果说原本高傲的恶魔逐渐对自己变得尊敬起来是因为自己所拥有的力量，那么这种突然变得亲近起来就好像看待“同类”一样的眼神就实在是让人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
不过，顺着对方眼神所指的方向，李书实的脸上也忍不住诡异的笑容。
虽然大概有人会吐槽说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地上那些被献祭又或者献祭不成反被杀的虽然李书实之前并不认识但从校服来看大部分都是穗群原的同学和来历不明的大叔和萝莉应该都已经因为流血过多而死去多时，李书实也真是有够冷血，竟然会忍心那么可爱的萝莉遭受如此灾厄而见死不救，只知道和可爱的不知道是不是男孩♀纸的恶魔聊天云云。
不过说李书实很是冷血倒是没有错，可说他见死不救却有些失之偏颇。
为什么要这么说？
那是因为李书实的确任由这些人流干他们身上的血，但纵然如此，这些人却并没有死去。
当然，也并不是说他们活了下来。
更准确来说，此时这些人处于一种很奇特的状态之中，大概可以被称呼为“介乎于生与死之间”的状态更加合适一些。
李书实可以清楚地看到这些人的灵魂透体而出，而灵魂越完整，他们身上生命的气息越暗淡。到了现在他们的灵魂都已经凝聚成为生前的模样，精致得宛如真人一般，只不过被一层淡得近乎于透明的幽兰色所包裹，看起来显得不太真切。
按照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又或者原本就在李书实脑海中的知识，只要灵魂彻底离开身体，便意味着他们彻底与尘世告别，进入死者轮回之地。
可也恰恰因为这个规则的存在，这些依然混沌的灵魂哪怕看起来随时都可能离开他们曾经居住的身体，可是偏偏最后这一步仿佛天堑一般难以跨过。
是的，他们的确即将拥抱死亡，但偏偏跨不过这最后一步。
话说观察了这么久，就算是李书实也有些好奇了呢。
“因为之所以出现这样的状态，完全是因为书实大人您的缘故。”
“我？”
其实这个可能原本就在李书实的考虑范围之内，毕竟在场除了这躺了一地的“准死人”们，还喘气的也就只有眼前的恶魔，至今依旧昏迷的大小姐，caster和他自己。
大小姐自然不需要考虑，若这是caster李书实相信只要自己询问就一定会告知自己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其实原本最值得怀疑的是眼前的恶魔，毕竟收割灵魂什么的是恶魔们最喜欢做的事情，或许不急于收采只不过是碍于自己的存在。
但就算恶魔应该也没有能力让这些人长时间处于这种半死不活的状态吧。
按照某个死神小学生的话来说，排除一切的可能，那么剩下的那个哪怕再如何不可能也一定是距离真相最近的那个答案。
“虽然是‘人’没有错，可是书实先生您的身上却拥有死神的某种力量，如果您拥有死神的某种力量，那么看起来在您的管辖范围内，任何普通人类的死亡都必须得到您的允许。”
“人，可以拥有神的力量么？”
“当然了，正因为如此，所以世间还有一种职业叫做‘弑神者’呢~”
“弑神者？”
“是的，通过斩杀神的化身，甚至是神的本体，从神的身上获取神所拥有的权能，虽然具体能够获得什么样的权能这一点无人知晓，按照课本上的说法，就算获取的能力与神的职权有关，可是也不排除发生变异的可能。但只要能够获得，那些属于弑神者的权能无一不是能力强悍又或者是潜力惊人的独特能力。”
“杀掉恶魔的话也可以吧。”
“如果是拥有封号的上位恶魔或许可以通过这样的方式获得力量。按照学校老师的说法，人类之所以能够从神那里获得权能完全是因为现如今的神都是因为人类的信仰和供奉才拥有强大的力量和职权，不似我们魔鬼家族，完全不需要这种东西，也只有那些拥有特殊职权的上位恶魔才因为需要与人类打交道而获得了类似于神的东西。”
“那么上位恶魔岂不是变得很危险。”
“话倒也不能这么说呢。虽然的确会因为拥有了猎杀的价值而变得危险起来，可是相应的力量可以得到极大的提高，所以对于我们而言绝对是最具有诱惑力的东西。而且也只有书实大人您这样优秀的人物才会觉得弑杀神明或者上位恶魔很简单，可实际上存于此世的弑神者大人也只有不过区区六位而已，再加上书实大人您也不过才七个人，就算放眼真个人类文明，真正能够达成弑神壮举的凡人也不超过两手两脚之数，其余所谓能够‘弑神’的凡人体内拥有着甚至超过一半以上的神之血，就比如书里介绍的那位乌鲁克的王，便拥有三分之二的神之血脉，这样的家伙所谓的弑神之举与其说是壮举，倒还不如说是神明之间的内战。当然，既然能够夺取力量，又何必在乎那些名声问题，也只有那些神才会如此无聊。”
“你们呢？”
“除了战斗经验之外我们根本没有办法收获额外的东西。当然，现在不同了，经过前一任撒旦大人的改革，我们已经拥有了新的战斗方式，而且还能够获得额外的力量。永远赞美您啊~伟大的恶魔之主，深渊的王子。奈奈~我跟你说啊……”
“或许这个世界比我想象中的更加庞大……哦对了，也就是说我现在也算是‘弑神者’了？”
“……书实大人，欺负人……”
就算是你这么卖萌也休想咱跟着一个恶魔的节奏走啊！
虽然说眼前这张泫然欲泣的脸孔光洁白皙，身上的服饰也在不知不觉间换成了短衬衣和热裤这种虽然略有些奇怪却很能将白皙修长的四肢体现得恰到好处，再加上白色丝袜与热裤中间恰好流出的“绝对领域”，不得不说邻人部的幸村明显还需要多加修行才好。
可是对李书实依然没什么用处就是了。
和当年苏小萝莉那一套比起来，眼前的恶魔明显要差上好几个数量级嘛。
果然就算是诱惑人神马的，也还是我大天朝的九尾妖精更胜一筹嘛~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家的caster突然心情爆好，不过这种小事情还不比太过在意。
眼看着李书实似乎完全不为所动，某只卖萌的小恶魔也只能继续“潜伏”，等待下一次的机会。
所以说不恶意卖萌的西迪童鞋还是好同志嘛。
“掌控生死么……”
这样的台词听起来似乎中二了些，不过按照西迪小恶魔的说法在某种程度上倒也可以成立，尤其是在如此小的范围内，又是一些普通人。换句话说他的控制范围实在是小的可怜，而且只要是稍稍实力强悍一点的灵魂他都难以掌控得了。
可以说很是鸡肋的能力。
但是只要一想到奉送他这一能力的那只死神的战斗力，似乎这样的结果完全是理所当然。
“也就是说我让他们存活，他们就能存活，我让他们死亡，他们就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么？”
“弑神者到底获得了什么样的能力只有他们自己最清楚，而且很多能力初期据说并不强大，只有随着弑神者对于权能的熟练和挖掘，另外再配合其他的方法才能真正变得强大。”
“还有这样的说法么……算了，反正也不过是意外所得而已。”
话说令人羡慕的能力竟然仅仅只是“意外所得”，而且看起来还很不在意的感觉，西迪童鞋觉得自己身为恶魔的三观险些被冲击的七零八落。不过因为她的实力根本衡量不出对方的实力，所以李书实的这番话到底是无心之言还是刻意为之至少她是不得而知。
当然了，我们的西迪小恶魔自然希望是后者，那样她的三观至少不会毁得那么彻底。
“那么你觉得我应该如何处理这些人呢？他们打算利用这玩意召唤你一定是不安好心吧。”
“请把他们的灵魂都赐予我吧，伟大的书实大人~”
于是恶意卖萌再现江湖。
果然下限这种东西就好像女孩子的那个什么一样，虽然第一次或许还很不适应甚至会付出一些代价，可是随后就会变得没有节制且越来越能从中体会到本能的快乐。
明明刚才还一副冷艳高贵，一口一个“高贵如我”，结果现在为了几个灵魂便成为了看起来好像在向主人卖蠢的二哈一样，当真是令人目不忍视啊。
算了，看在她费了那么多口水为自己答疑解惑，虽然中途陷阱无数，要不是聪明的caster在一旁帮忙，谁能想到这只蠢萌蠢萌的恶魔其实也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呢，所以本着等价交换的原则……
“这几个就当做咨询费好了。”
虽然说是三个臭男人的灵魂，看起来很不符合某只“高贵”恶魔的审美观念，可是灵魂就是灵魂，就好像我们可以不喜欢肮脏的钞票，但如果无法换成崭新的票子，购物的时候花起来却一点也不会有心理负担，收款的一方也不会有任何的不适。
就算是翔，擦一擦，喷点香水什么的不也照样用得很开心。
当然，因为李书实松了口，小恶魔卖萌和卖肉的程度立刻提升了一个等级，眼瞅着那只口耐萝莉的灵魂挪不开眼，甚至嘴角已经开始分泌出不明液体来。
话说这还有哪门子的高贵啊！
而且，不要得寸进尺啊，萌萝莉这种稀有资源怎么可能让你这混蛋恶魔糟蹋掉！
就算留着自己享用……咳咳，好像一不小心说了什么真心话，嗯，大家还是忘记比较好。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
当散华家的大小姐缓缓睁开双眼的时候，地上的尸体已经只剩下三具而已，四位青春靓丽的美少女正将她团团围住，而稍远的地方，李书实正抱着一只粘着他的口耐萝莉，看起来关系很好的感觉。
只是……
让散华礼弥感到疑惑的，是她本能的觉得这几个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女孩子……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潘森：撒花庆祝69tank童鞋成为本书第二位长老，嗯嗯，咱很好奇9酱乃第一的位置能不能一直保持下去呢，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