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之中一切都像是安排好的一样,庆王妃鬼使神差的带着郡王妃和幕晨雪来到当初杀死风侧妃的寺庙进香。就连幕晨雪都不得不迷信的相信,风侧妃正在天上看着她。
因为是初一,所以庆王妃也不能在寺庙久留,上了头柱香,添了香油钱,点了长寿灯,就打算带着众人离开。
却见一直跟在身边的庶媳起身快步走到她身前,将她拦了下来。“庆王妃请留步,几日之前儿媳意外的收到了一封信,是有位老朋友想要拜访于您。只是因为您深居简出,这才将信送到了儿媳这里!”
“放肆,母亲乃是一品诰命,哪里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求见的,还不让开!”因为昨天有郡王爷在,所以郡王妃就算看幕晨雪再不顺眼,也没有说些什么。可今天却不同,有庆王妃给她撑腰,又没有郡王爷在旁,她自然是要狐假虎威一番。也算是给幕晨雪一些教训。
“庆王妃不如先看看信吧,若是您真的不想见不愿见,那儿媳也不会强留。儿媳会把这封信交给父亲,不过儿媳倒觉得,此人与庆王妃关系匪浅,看过信后,您一定会见他的!”幕晨雪的神秘让庆王妃感觉到了一阵不安,甚至让她感觉那封信上写着什么是不能让庆王爷知道的秘密,就像是自己有什么把柄,被幕晨雪撰在手里一样。
“把信拿来!”庆王妃一伸手,算是答应了幕晨雪所请。幕晨雪也没再说什么,从身上摸出一个盖有火漆的信封。显见这信她并没有拆开过,庆王妃不由得眉头锁的更紧。她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套住了一样。
将信小心的打开,才只看了一眼,脸上再没了一丝血色,整个人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那上面正是唐影的亲趣÷阁,内容自然是她如何教唆唐影杀了风侧妃,如何想取庶子的性命。庆王妃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别说是说话,就连呼吸都停止了。
因为是庆王府的女眷来上香,所以这会儿正殿之内并没有外人。除了她们三个,再就是三人身边的贴身奴婢。
眼看着庆王妃身子抖的跟个筛子一样,郡王妃一脸不解的看着幕晨雪,她不明白这个强势的弟妹到底给了母亲一封什么样的信,能令一向冷静的母亲吓成这样。
“母亲!母亲!”郡王妃连叫了两声,庆王妃这才反应过来,可她第一时间并没有回应郡王妃,而是一步上前抓着幕晨雪的手臂,面目狰狞的对她大声的吼着,“这信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庆王妃心里再慌,可一想到这里是寺庙,除了庶媳身边的奴婢宝如外,全是自己的人。大不了她就在这里将她解决掉,然后再将庶子杀了,就算是引起庆王爷的不满,也好过当初的事情被人揭穿。
“庆王妃又何必如此慌张,正所谓人在做天在看,若非你当初偏执一念,又怎会有今日因果循环!”幕晨雪没有回答庆王妃的话,她在等。等她自己亲口将事实说出来。这也是当初她和南宫书墨商量好的,只有这样,再加上唐影的供词,这才能令庆王爷和郡王爷相信。
“你,你们都出去!”庆王妃瞪了一眼在身边的郡王妃,一指她身边的奴婢。郡王妃从没见过母亲如此凶狠,哪里还敢久留,忙带着身边的奴婢退出了正殿。可她也好奇,所以并未远去,只是守在了正殿门口。
等人都走了庆王妃一脸恶狠的看着幕晨雪,“看来你们已经都知道了。你以为将这封交给庆王爷,他就会信你们的话?别忘了,我可是一品诰命夫人,就算是庆王爷也不能拿我如何?”
“所谓的国有国法,皇子犯法尚要与民同罪,难道庆王妃认为自己的地位比皇子还高吗?”幕晨雪的手被庆王妃捏的早已失去了疼痛只剩下麻木。可她脸上仍带着镇定的微笑,她越是如此,庆王妃的心里越是紧张。
“你们想要什么?”庆王妃冷静下来,觉得庶媳并未将信直接交给庆王爷,可见是他们也没有把握,那事情应该还有转圜的余地。
“不是我们想要什么,而是写信的人,他想要些什么!”在幕晨雪故布疑阵,步步紧逼之下,庆王妃的心还是慌了一下,下意识的回了一句,“唐影他想要什么?”
听庆王妃说出唐影的名字,幕晨雪暗暗松了一口气,朝宝如使了个眼色,就见宝如走去偏殿不久,就将一个一身黑色披风的唐影带了进来。
“庆王妃好记性,竟然还记得唐某!”唐影的声音相貌虽都已有所改变,可庆王妃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因为那双眼睛,和她当初见到时一样,连眼神中的杀意,都和当初一样。她又怎会忘记。
“你,你不是已经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难道当初我给的钱还不够吗?”庆王妃当初雇了唐影,一是以恩情相逼,二是许以万金的好处。
“是啊,这么些年,那些银子早就花光了,想着少了风侧妃与您争宠,您在王府必定是如日中天,就想着您也是顾念惜日旧情之人,想来不会拒绝我之所请才是!”唐影不是不想逃,可庆王妃感觉不出来,他却能感觉到,这周围不知藏了多少的高手,只怕他一动,就立刻会死在这里。
他逃了这么些年,不就是为了能活着吗?这种人只要有一线生的机会,就不会自己寻死。
“你竟然不守信用!”庆王妃已经松开幕晨雪,而是瞪着已经充血的眼睛,一指唐影。
“信用?那是个什么东西,早在唐某离开唐门的那一刻,就不再拥有这个东西。庆王妃当初既然雇唐某,在这座庙里杀了庆王爷身边的风侧妃,又给她儿子下毒,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不过唐某也非贪心之人,只要庆王妃拿出十万两白银,唐某再不会来有所打扰。这也算是封口费吧!”
唐影这些话都是南宫书墨教他说的,其实他心里想的却是庆王妃千万不要激动。只要她还没有亲口承认,那么这件事就还有转圜的余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