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看房,只有两更。第一更下午五点,第二更晚上十点半。)
加藤段藏双眼朝着张无忌手中中央之环望了一眼,我急着询问,都已经这个时候怎么还惦记着中央之环,正要开口再问,只见加藤段藏面目上露出一丝莫名的笑容,下一刻再没有了声音,头颅往下一垂竟然就此死去,双眼依旧保持着上翻斜望的角度。
“你不能死,你告诉我欧阳和鹿鹿的下落!”
我大声吼道,却无济于事。加藤段藏已经没有了任何气息,同时我心中也彻底的绝望。呆呆的望着加藤段藏的尸身不知如何是好。
原纱望月被死亡之牙所伤,已然没有了解救之法,此刻也只是苟延残喘,欧阳和鹿鹿不知被加藤段藏囚禁在何处,若不前去搭救,十有**是死路一条。但是现在随着加藤段藏的死去,三人几乎都再没有了希望。
余光之中感到有人正在注视着我,于是我慢慢转过身子看了过去。却是张无忌,此刻一手捏着中央之环用一种略带疑惑和惊喜的目光看着我,看的我有些莫名其妙,只是此刻我心里完全因为加藤段藏突然死去而得不到欧阳和鹿鹿的下落懊恼悔恨,并没有去理会他,只是有些觉得怪怪的罢了。
“天工鬼手阴七杀的《地狱十方道》没有想到竟然被一个倭人所得,连十方轮回斩都被他拿去数百年,今日死在此地却也值了,只是污了这葬月八宫。”
“十方轮回斩?”
我微微一怔,心神恍惚之下没有明白张无忌所说的“十方轮回斩”是什么意思,只是见他目光从我面上渐渐移到我手中所握的死亡之牙上面。
此时加藤段藏已死,死亡之牙一直被我握在手中没有松开,或许因为刚刚的紧张所制,还有死亡之牙上面传出来的那种让人不忍放弃的感觉,所以即便是心神恍惚之下也不曾抛开。此时被张无忌目光扫来,恍惚之间也看了一眼死亡之牙,也想起就是这把凶器将原纱望月重伤至此,心中不由猛然一怒,看也没看手腕一抖狠狠将死亡之牙抛了出去。
“不要!”原纱望月猛然叫到,我不明所以也没有回过神来,掌中的死亡之牙已经抛了出去。昏暗的葬月八宫之中,一道若有若现的刀影一闪,卡吱一声正插进八根中央未来柱之中的一根柱子上面,大半个刀身都没进其中。只有小半个刀身留在柱身外面兀自颤动不止,在空气中发出嗡嗡嗡的响声。
“留它做什么?”我再次狠狠看了一眼死亡之牙,这刀又长又窄,薄如蝉翼,尤其在昏暗之中看起来如同透明一样,真是不知道当初天工鬼手阴七杀是如何制成。而且其锋利程度裂金碎石如同剖瓜切菜,看一眼地上的这些刀痕就知道了,恐怕就是不能毁去。或者说没有法子毁掉,何况其中还封印着域外凶兽的精魂,若是毁去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后果产生。
这些念头在脑中一闪便过,再不愿多想,心中满是悲伤之情。也就在这时,猛然之间葬月八宫地面猛然一震,不知是怎么回事。茫然回头又望了一眼插在中央未来柱上的死亡之牙,怎么也不可能是我随手抛出的死亡之牙造成的吧?
葬月八宫地面只是一震,紧接着便再无动静,我一颗心才缓缓恢复过来。转身走到原纱望月身边伸手将她扶起,“我们离开这里?”
原纱望月摇摇头,“我说过我本应该就葬身此处的,现在已经到了时候,六十年一个轮回,我已经知足了。”
“你……”
“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你也应该知道死亡之牙根本没有解救之法的,你看我现在已经失血过多,即便能够找到解救之法也根本无法延续下去。我不想再沉睡六十年,醒来之后又是物是人非,甚至连自己都不记得谁。你现在赶紧离去,然后去寻到欧阳和鹿鹿,带他们离开这里就已经足够。”
“不行!我一定要带你出去,我不相信什么命中注定,我不相信!”
原纱望月苦笑,双眸变得迷离,“你怎么如此执迷?还要我说多少次呢?快点出去,葬月八宫之中看似平淡无奇,但其中神机鬼藏,你刚刚血脉基因被激活暴走之下已经将这里的九星八门触动,最后那一刀正切在八根未来柱上死宫。这里已经彻底崩塌,最多还有半个时辰的时间,你们再不出去,也就出不去了。”
原纱望月正说话间,只听见啪嗒一声有东西从上面掉落下来,正巧落在无界金舟上面,又崩落在我跟前,我转目一扫却见是一颗赤红的晶石,状如鸡卵,只是四面八方都是晶体面。原纱望月抬头朝着上方望去,我也跟着望了过去,见上方穹顶之处此刻只有八颗赤红晶石,比之前少了一颗。
随着这一刻赤红晶石落下,整个葬月八宫之中却是猛然一暗,比刚刚更昏暗了几分。这葬月八宫是天工鬼手按照奇门遁甲九星八门所建,其中的奥秘绝非我这种一窍不通之人所能理解,即便是如加藤段藏这种数百年不死老怪不在原纱望月的引导之下也不得而入,足以可见天工鬼手的厉害。也有可能这根本就不是一般的奇门遁甲,若是雷九幽设计的话,又怎么会完全依照奇门遁甲。
“九星落,天地崩。八门闭,轮回断。”张无忌突然开口,附身从地上捡起从穹顶上落下的这颗赤红晶石,面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神色。
自从张无忌进来之后我一直觉得他浑身都是奇怪,此刻又见他面上露出古怪神色,心中更是纳闷,只是心里一直在担心原纱望月并没有特别在意。余光之中原纱望月偷偷对我使了个眼色,我一时没有明白过来,原纱望月身子往后面一仰,似乎是立足不稳要摔倒,我连忙一手扶住,又怕用力牵引到她的伤势就随着她也往后退了一步。
我们两人身后是无界金舟,脚下满是元初之水,我扶着原纱望月往后退了一步,脚下一滑就要滑到,连忙伸出一手扶在无界金舟上面,另一只手环抱着她不敢放开,这时候两人距离最近,几乎耳面相贴,鼻息可闻。
耳朵中突然听到原纱望月细小的不能再细小的声音传了过来,“小心他。”
“什么?”我心中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看了一眼原纱望月,见她眼中的神色正望着我,然后又斜斜瞟了一眼正站在三五步之外的张无忌。
“小心他,你身上的毒就是他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