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吟瞬间语塞,怔楞楞的不知该作何解释。
其实曲悦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至始至终他都是用这些话来敷衍她而已。其实说到底也不尽是因为天机不可泄露,而是他的自私心在作祟。
他自私的不想回到过去,虽然他明白,他什么都阻止不了。
就像,他阻止不了她爱月倾一样。
她那么爱月倾,那么宠他,一如从前,即使时空变幻,即使她已经转世两次,即使她已经没了当初的荣耀,可她依旧那么爱他!
他能说这是缘分么?那些人,那些他从前想一个个除掉的,像影子一般跟在她身边的男人,现在又一个个的回来了,而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什么都无力阻止。
就像现在,他无力阻止,她又像以前那么讨厌他了!
见龙吟怔楞的样子,曲悦冷笑了一声,然后便不再说话,眯起眸子,靠在榻上养神。
再怎么说这也是深更半夜,她也有些困了。
龙吟叹了口气,也不解释,掀开帘子,褐色的淡眸淡淡的看向马车外面,若有所思。
寂静的夜,漫天星辰。
龙吟忽然想起在奴隶市场遇到曲悦的场景。
虽然她看起来瘦弱的不堪一击,但她爆发起来却是天气都黯然失色。
喜欢她呼风唤雨的模样,冷漠时,眼神轻轻一瞥,那冷意,就算是千年冰山也不及她半分。
一切都是他自讨苦吃,从他爱上她的那刻起,他就注定是输家。
其实曲悦心情也没比龙吟好多少,他们两个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起。
她还记得,第一次在奴隶市场见到龙吟时,他一张烙铁面具,遮住他清绝的容颜,但,就是那双褐色的淡眸,也足够令人震撼,虽然淡淡的,可是眸光流转之间,却像是能看透人心似地,格外动人心魄。
在他淡然的眸光下,她甚至会有种错觉,觉得他能看透她一切的想法。
并非是她不喜欢他,她甚至觉得,她有那么几次,对他动心了。
他一惯白色的身影,干净的不惹一丝尘埃,轻轻浅浅的,却绝世而独立。
只是,她讨厌他骗她!
可能,她刚刚情绪有些激动了,可能,他有些伤心了,但她现在真的没心情理会他。
她满心都是月倾,不知月倾现在怎么样了。
会不会已经急疯了!会不会真的如同曲灵说的一般,被曲灵变化的假冒的她,骗得神魂颠倒?
想着,曲悦的眸中透出阴狠的神色。
找死!
马车行了一夜,才出了这荒郊野外。
三人暂且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那两位倒是没关系,可曲悦现在是**凡胎,就算再强撑着,也是会累的。
龙吟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是一言不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轻尘倒是兴奋的很,一直围在曲悦身边,像影子一样,寸步不离。不是调戏曲悦,就是给曲悦讲些有趣的段子,弄得她想生气都不成。
再看看龙吟,在两人的身后,淡然俊美的外表下,满是阴郁,整个一个怨妇。
就像是个吃了醋的小媳妇。
而他看向轻尘的眸光,更是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味道。
不过,到底是他救了曲悦,他也不能对轻尘怎么样,再说,他也不是轻尘的对手。
用过早膳,曲悦直接将两人赶了出去,自己则是趴在床上,睡了个昏天暗地。
等她醒来时,天已经擦黑了。
轻尘备了一桌的好菜,笑意盈盈的坐在桌前。
确切的说,曲悦是被这香味弄醒的。
轻尘依旧是一身玄色衣袍,倾世的容颜就算是潘安在世也要羞愧,从发丝到脚底,他完美的如同一尊雕像。
只是,这雕像是活的,貌似,还不那么安分。
曲悦眸光一对上他的脸,就想起宾馆里光裸的男尸。
她敢肯定,他俩绝对是一个人。
想想,曲悦差点没笑出声来,若不是她邪恶的对一具尸体动手动脚,也不至于来到这未知的世界,经历之后的种种。
说到底,她到底该恨他呢?还是感谢他呢?
曲悦眸光一闪,忽然想起当日那男尸脖子上挂的骷髅形玉佩,也就是害她穿越的罪魁祸首,不知,现在还挂在他的脖子上没有?
若她贸然的要求看,一定会引起他的怀疑,从而打草惊蛇。
眸光瞥见桌上的丰盛饭菜,不如……
姑娘醒了?轻尘翘着二郎腿,手中捏着一个白玉茶碗,有一下没一下的喝着,桌上摇曳的烛火,映着他的眸子,格外妖冶,似乎,还带着些火热。
他的眸光就那么直直的盯着她,丝毫不躲闪。
曲悦的心,第一次有些微微的慌乱。
不好,这可不像她!
嗯。曲悦微微点头,坐起身子,顺手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然后下床来到桌前坐下,疑惑的问道,他呢?
轻尘风雅一笑,呷了一口茶道,如此良宵,只有我们两人,岂不快哉?若是提及他人,破坏了气氛,那当真是扫兴的很。
呵呵!曲悦饶有兴味的笑了笑道,也好!说罢看了看一桌丰盛的饭菜道,这么丰盛的晚膳,若是没有酒,岂不可惜?
哦!轻尘一拍额头,如梦初醒般的道,多谢姑娘提醒,我怎么把这茬忘了!说罢站起身向外走去,姑娘稍等片刻,我去叫小二上酒!
曲悦没说话,只是唇角勾起一个阴谋得逞的笑。
今晚,她一定要揭开他的庐山真面目!
轻尘不多时便抱着酒壶回来了,脸上满是狡黠的笑意,眸光闪闪,今晚,我们就来个不醉不休怎么样?
曲悦挑衅般的笑笑道,好,不醉不休!
轻尘笑笑,利落的打开酒壶,姿态潇洒的为曲悦斟了满满的一樽酒,然后又为自己斟满,脸上的笑意越发狡诈了,坏坏的像个狡猾的狐狸,倒也别有一番风情。
来,我们先干一个怎么样?轻尘举起酒樽对曲悦笑道,他白皙的手指捏着酒樽的姿势异常优雅好看,一如曲悦当初在宾馆见到的一样,他的手指修长优雅,如同钢琴家。
曲悦也丝毫不逊色,她眸光带着几分挑衅,直接举起酒樽,一饮而尽,然后将酒樽倒置过来,冷冷的笑笑道,我干了!
好!姑娘真是爽快人!轻尘说罢爽朗的笑笑,也跟着干了。他修长如天鹅般的颈项间,喉结跟着吞咽的动作轻轻滑动,带着几分性感和魅惑。
曲悦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衣襟,不知为何,她忽然觉得好热,身子像是着了火一般,这种感觉她并不陌生,作为二十一世纪的法医,她不可能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
她这是中了媚药了。
现在,她觉得轻尘该死的诱惑极了!
尤其是轻尘看着她时那略带性感的小眼神,是那么的似曾相识,曲悦的心,不禁的漏跳了几分。
曲悦低眸看了看酒樽,忽然就明白了几分。
难道,是轻尘给她下了媚药?
这个轻尘到底是谁?敢对她下媚药?不过,只怕他是白费了心思。
她的身体,除了那个该死的命定之人,任何人也吃不到。
这样一来,除了让两个人都难受之外,没有任何一点好处。
轻尘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他的身子逐渐炙热起来,看着曲悦的眼神,也逐渐迷离。
不过,他觉得曲悦好像比他还要难受,一双不安分的小手不断的撕扯着自己的衣领,白皙的脖颈和肩膀在她撕扯的动作下若隐若现,尤其是她的一双妖眸,渐渐泛起赤红的颜色,衬托她一脸的迷离,不断的蛊惑着他。
不对呀?就算是醉酒也没这么快的。再说,这凡间的酒根本就奈何不了他的。为何他一杯下肚,就难受成这副模样?
两人内心都暗暗思衬着,可谁都不愿说破,暗自作着内心的较量。
原本,曲悦想灌醉了轻尘弄清楚事实,轻尘一眼就识破了她的伎俩,将计就计,因为他本就不是凡人,凡间的酒对他来说就是水,而曲悦现在是**凡胎,也就是说,输的只会是曲悦。
可现在,情况完全是不对头。
他们仿佛落入了一个圈套,这是局中局,计中计。
任两人再聪明,可他们忘了,什么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酒,还真挺烈的!曲悦魅红着双眸,完全不在意自己已经半裸的肩膀是多么的诱人,话里有话的说道。
轻尘轻浮的笑笑,霍地半趴在桌子上,用一双迷离的眼凝着她,一根优雅的手指托住曲悦尖细的下巴,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哑着嗓子道,是啊,是挺烈的。现在,姑娘在本公子眼里,是越发的诱人了。
轻尘这轻浮的动作,丝毫没有引起曲悦的反感,反而像是煽风点火般的,让她的身体更加炙热。
她猝不及防的,一把抓住他的手,用自己魅惑的红唇一根根吻着他优雅的手指,调皮性感的小舌头,在他的指尖轻舔着,含糊不清的道,多美的手啊!
轻尘的大脑瞬间轰得一声,空白了!
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向他袭来,却异常的陌生。他能感觉到,原本炙热的身子更加难受了,一阵阵发紧,好想将眼前的性感尤物搂在怀中好好蹂躏。
事实上,他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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