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声。
卫小缓吸了吸鼻子，“若水师妹。”
卫若水笑着走了进来，“又能一起泡澡了。”
卫小缓：“我还是喜欢自己泡。”
卫若水罔若未闻，自顾自地进了水池，把毛巾盖在了头上，“小缓。”
“嗯。”
“你和师父相处的怎么样啊？”
“挺好的，师父今天还送我了个礼物。”
“让我看看，掌门一定是大手笔。”
卫小缓笑着抬手，纱衣飘了出来，在水池上飘着，“好看吧。”
卫若水：“不就是件衣裳吗？”
卫小缓：“水火不侵，不怕被雷劈了。”
卫若水：“倒是适合你。”
卫小缓收起一点，纱衣落在了准备换洗的衣服上，“你呢？月言什么时候娶你？”
提到这个名字，卫若水一时神情纠结，“我和月言，可能不会有以后了，我觉得我对他更多的是感激，而他……虽是鬼族，心却软的很，昨天还在山下救了个姑娘，人家还要以身相许呢。”
卫小缓：“月言拒绝了吗？”
卫若水：“拒绝了，那女子以死相逼，他……答应了。”
卫小缓：“……”这么大的事，她竟然才知道，“走，把月言师兄抢回来。”
卫若水：“不必了，心已经变了。”
卫小缓：“如果是师父，我一定会抢回来。”
卫若水：“即便他变了心，即便他心里有了别人，即便他已经做出了选择？”
卫小缓：“即便他变了心，即便他心里有了别人，即便他选了别人。”
卫若水：“这……未免卑微了些。”
卫小缓：“三千说，爱情就是战场，一旦动了心就注定有输有赢。师父……谁也抢不走。”
卫若水沉默了，她……可以吗？“可能我没那么非他不可吧。”如果是那个人……她，或许也宁愿卑微。
卫小缓：“所以？他变心你不怪他？”
卫若水：“有些难过，却不至于非要争个结果。毕竟他在我最狼狈的时候出现，他对我有恩。”
卫小缓不明白，“你一退缩，月言就是别人的了。”
卫若水故作轻松地笑了笑，“那我会祝福他。”
卫小缓沉默了，如果是师父……祝福个屁，一定要闹个鸡犬不宁。
泡完澡换上衣裳，罩上纱衣，卫小缓在镜子前转啊转，感觉自己多了几分仙气，有种想把司容拉过来比一比的冲动。
卫若水打开了门，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你找小缓？”
月言：“我找你。”
卫若水：“嗯。”
月言：“灵儿说她愿意和你共处。”
卫若水：“哦，她倒是大度。”
月言：“我喜欢的是你，她取代不了你，你愿意为我让一步吗？”
卫若水：“我不愿意。”
月言脸色有些不好，“灵儿是西陵家的姑娘，她都愿意了，你在别扭什么？”
卫若水：“你的意思是，我就是一个村姑没资格计较是吧？”
月言没说话。
卫若水笑了，水般温柔，“我偏计较了，我的夫君一生一世只能有我一人，如果做不到不要也罢。”
月言：“你的名声已经毁了，你以为没了我，谁还会娶你？”
卫若水突然笑不出来了，恩情？算了吧，“月言，我曾在乎过，曾自卑过，可如今，这些对我来说都不算什么了，我的身份？我是昆仑掌门的弟子，谁会娶我？想娶我的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