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祖说:“我生于天地之初,那时这方天地只是一片混沌,混沌时代只有三个人,混沌元神、鬼母,还有盘古。”
那是段很长很长的过去,“我没有神智,我只是一团黑气……后来我渐渐有了意识,能听到能看到,可我听不懂也看不懂。”
再后来……
“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盘古劈开了天地。这方天地有了很多领域,有些领域有生灵,有些领域没有。我在各个世界中飘荡。直到很多很多年后,可能十几万年也可能几十万年,我终于有了身体。”
魔祖笑了,有了实体的喜悦他至今还记得。
“我以为我能和这世上的生灵一般,像他们一样生活。”他羡慕,羡慕他们会笑会哭,羡慕他们有七情六欲。
这一切他都知道,只是感觉不到。
“我就想着如果我像人一样活着,是不是就能感觉到他们的喜怒哀乐了?我开始装作一个普通人,成亲……过日子。”
“她们都说爱我,都说要永远跟我在一起,可是人族的寿命太短了。我就想着把她们变得跟我一样,就能满足她们的愿望了。可当我幻化出真身,她们都吓跑了。”
他在各个世界被无数修士围攻,他当时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我过了很久被追杀的日子。直到后来,也不知道是多少年之后,我遇到了一名老者,他问我为什么要跑。”
“我说他们要杀我。老者问:你做错了事?”
“我把发生的事都跟他说了。”
“老者说:错的不是你,你不用跑。被冤枉要学会反抗。”
“那一天我开了神智,很多我不明白的事突然就懂了。后来……我不再逃,我打退了所有想要伤害我的生灵。”
“可打打杀杀的日子太过无趣,我就在各个世界中穿梭,然后我就到了你的世界遇到了你。”
这就是全部……他未开神智娶妻无数,开了神智之后只有她一个。
“你和她们有孩子吗?”花若颜跟着他去过她们在的世界。她们都已轮回,如果过得不好,魔祖偶尔还会帮衬一把。
魔祖红着脸,“那时我未开神智,以为只要成亲就会有娃。”
花若颜低下了头,这种时候了,她怎么还有空计较这个……“傲世,我可能不能陪着你了,以后你……”她说不下去了。
她就是这么自私,即便不在了,还是希望他不要找别的女人。
魔祖笑了,“你不会有事。”心里暖了起来,他以为若颜会一直生他的气。
她终于愿意唤他的名字了,而不是魔祖那个冰冷的称呼。
花若颜苦笑。明知道他只是在安慰自己,还是不想打击他。
那便这样吧,珍惜她仅剩的人生。
她看到了花神轮回的那个人。
就在刚刚他们去往丧尸之处的时候,那个女人从她身边走过。
她听到旁边的人唤她花三千。
那一刻她想起了全部。
第四位创世神用全部的神魂之力重伤了她,她陷入了沉睡。
可诅咒还在,她依旧跟着花神……直到鬼祖出现打散了她,她的灵魂归来,她才再次醒来。
重伤之前她是带着记忆轮回,可以随时离开。重伤之后她却什么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