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穿着一身水蓝色低胸礼服走出来时,他已经换上一身藏青色的西装,不得不说平时看惯他穿得随性,现在看上去倒有几分贵族的俊雅。
但她脸色还是不怎么好看,毕竟他刚刚把她当成傻子一样耍。
明明只是开房来换礼服去晚宴,却搞得跟镪奸一样,有病!
“帮我把手表递一下。”历肆寒正在扣着西装的纽扣,自然熟稔的语气对着她说。
白染瞥过柜子上的钻石男士手表,缓缓拿起,下一刻,砰地一声!
听到声响,历肆寒疑惑抬眸,看到自己心爱的手表,此刻碎成玻璃渣躺在了地上。
“不小心手滑了。”白染毫无歉意地这么说,她就是故意惹怒他,最好让他生气地让她滚回去,不用陪他去什么晚宴,总感觉没什么好预感。
可是她的计划落空了。
历肆寒不甚在意的样子,也没有责骂她,看上去纵容的模样,“现在高兴了?”
白染眯起瞳眸,故意气他,“好过一点了。”
“那就好,走吧。”
……
陪他走进晚宴门口,白染才知道又被欺骗了,这根本不是晚宴,而是订婚宴。
保安检查他的订婚邀请函的时候,白染看得清清楚楚邀请函写着,夜景霆和乔溧。
她知道夜景霆有未婚妻,也知道即将订婚,可是她压根没兴趣来,更不想在这样的场合和夜景霆见面。
他会以为她是来破坏他和他未婚妻的订婚,正常人都会这么想不是吗?
严谨检查完邀请函才放行,历肆寒见她僵着身体,轻捏了捏她的脸蛋,“怕什么,今晚你只是我的女伴。”
言下之意乔溧不会对她有任何怀疑和戒备,反而能替她洗清和夜景霆的关系,不是一举两得?
“我要回去!”白染依旧僵在那里,不动。
“恐怕晚了。”历肆寒饶有兴味地轻笑,“没来可以称病,来了再走就是得罪了闫城权力巅峰的男人,公然结仇不是明智的抉择。”
“和我没关系,我要回去!”白染脸色冷得不像话。
看着她转身就想走,历肆寒面无表情地握住了她的手腕,“知道自己的身份见不得光就想逃?现在只是让你以陌生人的身份见一面,你都不敢,以后是要像过街老鼠一样藏着掖着?只要你一天还想和夜景霆纠缠,这样的事迟早要面对。有胆子做,没胆子面对?”
她终于知道了他今天带自己来的目的,就是想逼着她离开夜景霆,以及让她对乔溧那个女人望而生畏。
他,确实做到了。
白染好半响才找到自己的呼吸,最终跟着他走了进去,每一步都走在刀刃一样,犹豫又难受。
她看到夜景霆风度迷惑震摄周旋在宾客之中,偶尔抬眸不经意和她擦过时,她心猛然一窒。
当她以为他会不悦她出现在他和他未婚妻的订婚宴上,可是结果是——
她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夜景霆真真正正把她当成了宾客中的其中一个,没有半点惊讶地移开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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