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千寻无事一身轻,陪着雪娘出去逛街。下午时候,雪娘想要买一身衣服。
“寻儿,你看,娘穿这个,能行吗?娘,都这么大年纪了······。”雪娘有些不自信的问花千寻。
“娘,您哪里老了,在我眼里,娘最好看了。”花千寻拉着雪娘站在镜子前,拉着她转了一圈,“你看,娘,你的身材多好呀。就这一件了!”
“好吧,寻儿说好看,娘就相信!”雪娘稍稍恢复一点自信,“寻儿,娘去把这身衣服换下。待会儿好去结账。”
“嗯,娘,你去换下来吧。”花千寻催着雪娘去换衣间,自己则走向前面大厅柜台,“多少钱?”
“总共······。”花千寻付完帐,走到后面试衣间找雪娘。叫了两声,没有回答。起初只以为雪娘没有听见,又叫了两声,还是没有回答。花千寻立刻意识到,雪娘,出事了!
急匆匆踹开换衣间,果然,空无一人!
拔腿正想追出去,眼角余光看见换衣间墙壁上钉着一张纸条:
若想你娘平安,傍晚时分,南边小树林见!
清澈眼眸立现刀刃般阴煞寒光,手中纸条眨眼间成了飞灰,在空中飘落。
怒气在她眼里越聚越浓!
她不是傻子,在卡罗帝国并没有得罪过多少人,已然猜测出是谁做出绑架的事情——
安忆涟!
日落中,一个少女一身白衣,以超过常人的速度,向着卡罗帝都南边的小树林跑去。
少女的怒气,只要她经过的地方,是个人的都能立刻感觉出来。
所以,一路上,没有人敢挡着少女的路,一路畅通无阻。
越跑越偏,终于,少女来到小树林。
少女嘴角挂着笑容,眼中却有阴郁,“还不出来?”
一声细语居然惊起雀鸟数只。见林中无人应,少女又走进几步,“敢用这样的方法约我来,却不敢见我?缩头缩尾的像个小人!安忆涟,还不出来!”
“哈哈哈,果然聪明呢。我都没有自报姓名,居然可以猜出是我叫人绑架了你娘!”花千寻立即寻找声音来源,眼中所见,却刺痛她的眼。
雪娘,她的雪娘居然被掉在树枝上!
握紧的拳头,尖锐的指甲深深嵌进手掌血肉里。却抵不住心里的疼痛。
尤其见到雪娘被迫露在空气中伤痕累累的脸庞,以及此时她依然对她摇头,示意着只有她二人才知道的眼神。
花千寻嗜血的眼眸死死盯住安忆涟。
“你、到底、想要、怎样!”几乎是重重咬着唇肉,花千寻极力控制住自己暴动的心思。
“我想怎样?我就只想和你决斗!”安忆涟手指抚上雪娘脸上的刀疤,“可是现在······我就说,能生出你这样的丑女儿的,做娘的也是个丑八怪。真没想到,这张脸这么丑,她怎么敢顶着这张比地狱饿鬼还要丑上三分的脸活在这个世上?”
雪娘摇着头,带着恐惧和自卑的眼神,不知所措的泪水,一切的一切,都深深刺痛花千寻的眼,亦撩拨了她嗜血的心!
“你、该、死!”花千寻一步冲出,就要动手。
一阵白光闪烁,安忆涟的双头魔狼立刻挡住花千寻的攻击。
“别、挡、我!”花千寻全身散发着疯狂的气息,赤红双眼如同利刃一样射向双头魔狼,震得双头魔狼后退一步。
“不许退!”而立刻,安忆涟的命令立刻惊醒双头魔狼。
花千寻忽然诡异地笑开:“怎么?安忆涟,你以为一头双头魔狼就能挡住我吗?”
“小小白,给我出来!”一声大喝,场中霞光闪烁。
此刻已经是黑夜,月牙已然升向空中。
霞光过后,一头半人高新月白狼立于月光之下。白色毛皮闪闪发亮,额头一枚新月痕迹,注定它的不凡。一声狼嚎,响彻天际。惊退方圆十几里内的玄兽。
双头魔狼似有退避之意。
“新月白狼!”安忆涟不可思议看向花千寻,“你居然有一头新月白狼!”
“小小白,给我收拾了这头双头魔狼!你要是敢输,就给我去学野狗撒尿!”小小白立刻脑门儿冒虚汗!天呀!地呀!爹呀!娘呀!你们怎么忍心将我交给这个变态主人?虽然如此想,动作却丝毫不含糊,每一招都使得虎虎生威。
花千寻嘲讽地看向安忆涟,“这下,我们可以‘好好地’说会儿话了。”
不知道为什么,安忆涟此时特别害怕花千寻。记忆中的花千寻从来就没有这么可怕过!
九级玄师对上七级玄师,安忆涟几乎立刻处于下风,被打得没有招架的能力。这时才惊恐的看向花千寻,这个女人不是人!她比魔鬼还恐怖!
花千寻此时已经怒火攻心,气的理智全无。卡住安忆涟的细嫩的脖子,左右手开弓,每打一下就伴随一句:
“啪!”
“我叫你绑架我娘!”
“啪!”
“我叫你来挑衅我!”
“啪!”
“我叫你侮辱我娘!”
“啪!”
“我叫你不知感恩!”
······
似乎是打累了,打得心累了。眼前的是她妹妹,和她流着同样血液的亲妹妹!怎么就长成这么一个任性骄横的性子呢?
似是伤心、悲哀,花千寻轻语:“你知道吗?身后那个,被你绑着的,被你骂成丑八怪的,······是你的娘。也是,我的娘。”
安忆涟立刻睁大双眼,不敢相信。被卡住的脖子有些僵硬的转向身后,这个女人,是她的娘?
“你不相信,对不对。”花千寻将事情一点点,原原本本的讲给安忆涟听。
······
“难怪,难怪每一次当我问起安叔,我娘是谁时,安叔会含含糊糊。原来,他也不知道。”安忆涟本来被打的双颊火辣火辣,此时,却好像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安叔说,当年,在一个雨夜里,义父和义兄被人追杀,义兄不查,被人暗算。而义父也在那一晚失去了剩余功能。当时,义父听到一声孩子啼哭声音。就叫随身的安叔去看情况。安叔伤势不重,回来禀报说,一个女人独自诞下一女。
义父当时觉得这个孩子与他有缘,与······义兄安涟有缘,就吩咐安叔抱回我。安叔抱走我的时候,则见到两枚簪子,簪子不凡,安叔留了心眼,就拿走一只。
在我懂事之后,安叔把簪子给我,告诉了我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