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争吵顿时停了下来,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
时暮眼神空洞地看着车内两人忘我的亲吻,而他仿佛被隔绝在他们的世界之外,根本插不进他们之间,纵然他多想带走她,多想阻止陆瑾严吻她。
可是,她并没有推开陆瑾严。
这就证明了,她是自愿的。
有什么比这个对他的打击更大,他原以为就算是恨,那她的感情也全部是他的,只不过从深爱,变成憎恨。
她的心里至始至终,就应该只有他一个人。
这一刻,仿佛全世界都崩塌了一样,时暮没有了任何强势的语言和过激的行动,所有的愤怒渐渐幻化成惶恐,让他失去了思考,只能如被定住一样似清冷的站在那里。
隔着一层车窗,外面如寒冬三月,车内却连空气快燃烧起来。
安静猝不及防被他推到了椅背上,背后虽然不是太痛,但比起痛,此刻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到底在对她做什么?
她嘴唇上被辗转碾过一样,微疼间,带着一丝酥麻,那股电流仿佛从唇上传遍她的身体每一个角落。
当安静明白是怎么回事时,抬起反抗的手,仿佛被预知一样握住了,滚烫的温度让她毫无招架力。
好不容易有空隙,安静湿润的眸子地愤怒瞪着他,喘着热气,“陆瑾严,我的容忍有限度,你别欺人太甚!”
莫名其妙吻她,他是不是以为她离婚了就好欺负了!
“他在外面看着,你想让他继续纠缠还是死心?”陆瑾严给她喘息的机会,嗓音低醇如陈年红酒,眼底没有任何情-欲,仿佛刚刚和她接吻的人不是他一样。
更给了安静一个错觉,他们并不是在做什么亲密的事,只是在让时暮死心离开的一场戏。
她紧了紧手心,余光瞥见时暮一瞬不瞬的目光,仿佛还不肯死心站在那里,她如果不做点什么,他不会离开是其次,最重要的是——
或许,他还自以为是的以为,他即使害得她一无所有,家破人亡,她还犯贱深爱着他!
安静深吸了口气,狠狠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他妄想!她不会给他任何希望,让他继续得意洋洋践踏她,不会!
时暮,这世上不是所有女人都围绕着你一个人转,你睁大眼睛好好看清楚!
下一刻,安静微微抬起身子,微红着湿润的唇,主动轻啄了一下他的薄唇,低得不能再低地颤声,“让他死心。”
听罢,陆瑾严不容拒绝地搂住了她的腰,化被动为主动,一下子吞没了她所有的喘息低吟。
两人时而唇舌亲密亲吻,时而强势得她招架不住。
她的气息被迫不及待吞咽,好不容易安静找回了喘气的呼吸,余光瞥见站在车外的时暮的俊颜阴沉,似乎有一丝快-感一闪而过,即罪恶又让她觉得报复了时暮,他也有这么痛苦的时候,真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抬手搂住陆瑾严的脖颈,轻喘出声,“陆叔叔,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