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严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忽略了他后面那个问题,“郁霆学医的,老爷子从来没看中过他,但是没有给过机会就否定了他的才能,对他不公平。”
“也是,要是我是你家老二,我都要吃醋老爷子只偏心你。”安陌笑笑,然后才发现自己被他岔开话题了,“你可别打岔,这么敷衍我还以为我们之间没感情了?”
陆瑾严沉默了一会儿,靠着阳台,目光没有看他,“你想知道什么?”
“不是我想知道什么。”安陌瞥过他,“而是你留一个怀孕的女人在身边,却不给她任何名分,这不像你的作风啊,我倒挺佩服那个安静的,女人最看重的不就是名分?”
“她和其他女人不一样。”陆瑾严说,看向了不远处的黑暗中。
“哦,那你准备就要孩子不要她?”安陌疑惑问,以他记忆中的认知里,陆瑾严不像是这样不负责任的男人。
“我这么说过吗?”陆瑾严反问。
“那是打算把她当成情人,金屋藏娇?”安陌扬唇,“然后再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别说,这主意挺不错。”
听出了他的讽刺意味,陆瑾严也没有解释,而是换了个话题,“安陌,你还记得五年前离开部队跟你说的话吗?”
“你说是为了陆老爷子才不得不离开部队,去管理陆衍集团。”安陌顿了顿,“怎么,这次也是因为陆老爷子的施压?”
陆瑾严没有回答,眼神深不见底。
“要换成别人,我就信你这话,因为陆老爷子的逼迫,所以不敢娶心爱的女人。”安陌邪邪地笑了下,“但换成你,我不信。”
“那是你高估了我。”陆瑾严转过头,瞥了他一眼。
“是你低估了我对你的了解程度。”安陌说,“我认识的陆瑾严绝不会因为这种原因,辜负一个怀着孕的女人,你不想跟我说真实的原因,我不勉强你。”
被他一眼看破的陆瑾严,良久没有开口,面对自己曾经生死与共的挚友,他终于放下了沉重的包袱,没有固执地圆着一个谎言。
见状,安陌拍了拍他的肩膀,“有时候憋着一件事自己会很痛苦,说出来多一个人分享,自己也舒服一些。”
陆瑾严扔掉了烟头,看着那星火渐渐灭掉了,“我说出来,你也不一定能承受。”
“你这是小看我,还是小看我们之间的革命友谊?”安陌挑眉,摁了摁他肩头,“我有什么不能承受,这样吧,明天我们去玩一盘射击,要是我赢你,你就一五一十告诉我。”
“要是你输呢?”陆瑾严几乎没有犹豫地这么说。
听罢,安陌即愣了愣,随即又笑了,“你的自信心还是和以往一样强大,行,要是我输了,你要我什么时候滚出宁园我就什么时候离开,你也知道我和我父亲不和,我来的时候就准备这段时间赖你这了。”
陆瑾严没有退缩,利落说,“好啊,正好看看你这五年在部队里的成长。”
“爽快!”安陌阳光地露出了酒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