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益新身为保镖,在这种情况下是不能再多犹豫的,就算那三个鬼鬼祟祟的男人和随后扭着包括董菁芬的保镖在内的那六七个人都出来了,明显的自己这一方已经居于劣势,他也要冲出去,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先把董菁芬救进车内,然后再把那包括董菁芬的保镖和朋友在内的三个人也解救下来。
可是他还没有从车内冲出去,那三个鬼鬼祟祟的男人已经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麻袋,一下就向董菁芬冲上去,要把她给套进麻袋里去。
许益新一惊:“不好!”
如果给那三个鬼鬼祟祟的男人用麻袋把董菁芬套上,塞进车去,而他又打不过那些人,叫她给他们载走的话,那他可就愧对董汉华了!
这样一想,他就猛然挺起了身子,飞速钻出了车去,一个箭步便冲到那些人的面前:他要制止这起绑架案,解救董菁芬于危险之中!
那三个鬼鬼祟祟的男人在看见董菁玲钻进许益新开的这辆车里时,已经预料到开这车的人是跟董菁玲或者董菁芬有关系的,心理上多少有了一些防备,这时见他冲出来,像离弦之箭一样,他们也多少有些紧张起来。
不过他们仗着自己人多势众,而且原来留在饭店里的那几个男人也已经在里边解决了董菁芬的保镖和她朋友及她朋友的保镖,心理上都居于优势了,因而认为再对付他这一个人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于是互相对视了一下眼睛之后,便直接将他无视了,只留下一个拦住他,另两个一下就把董菁芬狠狠抓住,然后便架着她一路小跑,想要把她送上停在街对面的另一辆轿车去。
许益新哪儿能让他们上车去呢?如果让他们上了车去的话,他想要再把董菁芬给搭救下来,那就更难了,于是他便向着迎面站定在他面前拦住他的男人挥去一拳,说一声:“快给我滚开,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呵呵,你小子倒还挺高看自己的啊,以为能把我打倒吗?太自以为是了吧?”这男人鄙视地对他冷笑一声道,像打了鸡血一样,也快速出手迎向他。
“嘭!”的一声,当下他们两个人便两拳相接,发出了一声低微而又沉闷的骨头、皮肉相撞声。
许益新不想一上来就把对方给打个非死即伤,因此只用了两三成力气。他的对手呢,可能也是想欺侮一下看他到底有什么能耐,也没有用尽他的力气,只是使出了六七分力气。这样两人拳头一相撞,许益新稳如泰山,纹丝不动,只是掌心处传来了一点儿轻微的刺痛,而那个男人呢,则竟然就站立不稳,往身后倒了下去!
这男人好像不相信他的眼睛似的,因为他学武功也学过好多年了,自认即使还不算武林顶尖高手,最起码对付像许益新这样的无名对手应该是绰绰有余的,即使他只用这六七分力气,也可以把他打倒了。谁知到头来不是他把对方打倒,相反还给对手把自己打倒了。他当然不服气,冒出了一脸的阴霾来,既觉得难以相信,也有些恼羞成怒,于是一下从地上跃了起来,然后便将左脚向许益新踢去。
许益新早有防备,同时检验出了对方的武功,知道他完全在自己之下,就心中有了底,非常有信心了。于是许益新就先避让了一下,装出好像对自己的武功也不是很有信心的那种样儿,身子也朝一边歪了一下,然后看准他那脚跟着要往下落、得站到地上以后才能再使力的空档,也飞起了自己的右腿,朝着他这右腿踢去。
这男人终究是一个学过武功的人,知道怎么保护自己,见他虽然闪避了一下,却很迅速地就飞腿向自己原本站定在地上的右腿踢来,立刻知道自己要吃大亏了,于是紧张得不敢再把左脚往地上落,而是一下就先将自己的右腿往身后跳,一下跳出一大步去,然后他就将自己的左脚顺一下时针稍转一点儿,依靠由此带来的身体稳定性,不再去将它落到地上去了,而是就用它直接往前踢去,踢向了许益新。
许益新见他这个样儿,心中不能不暗暗想:“这家伙还挺聪明的啊!”
不过他也不怕对方这样踢向自己,因为急着要救回董菁芬来,耗不得时间,就不再跟这个家伙多玩下去了,决定速战速决,因而他就往同样左方闪避开一点儿,等他这飞腿落空以后,就立刻飞起自己的大刀手,猛一下砍到了他的膝盖处去,用力之大,连许益新都觉得自己也有些预料不到。结果这一“刀”砍下去,这家伙就立刻发出了一声杀猪般的痛苦喊叫声:“唉哟!”
然后他便向地上倒了下去,那腿也在小腿那一截处变得像断了线的裤子一样掉到了地上去,说明它已经给许益新“砍”断了。而看这家伙呢,倒在地上以后,也一下闭上了眼睛,昏死过去了。
那些架着董菁芬保镖和她朋友及她朋友保镖的男人看见这种情况,好像都猝然浑身吓得一颤,变得很惊慌害怕起来,也不管许益新是不是只有一个人,他们都没往这边走过来了,而是一拐弯,转向另一个方向上了另两辆轿车,迅速开走了。
“不好了,不好了,阿玲被绑架了,许益新你快去把她给救回来吧!”董菁芬见自己脱离了危险,当下在那儿大声地嚷嚷起来。
这自然也是许益新急着要做的事情,于是他没再管其他人了,快步奔到那两个架着董菁玲往轿车去,已经打开了车门准备把她朝里边塞的人跟前,大喝一声:“放下!快给我放下!”
“你是谁?”一个留着小胡子的男人凶神恶煞地问他,眼中迸射出一丝极度森冷的凶光。
“你不用管我是谁,快把她放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许益新厉声命令道,语气间夹着一股冰冷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