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自然叫许益新由不得当下先一愣,然后便有些受宠若惊了,回味着董菁玲那种娇柔而特别悦耳的女声,内心有些飘飘然起来,心情大好地想:“看起来我还是挺有男人魅力的啊,面前这个如花似玉,受人追捧的天之骄女,虽然单独在我面前的时候总表现得挺刁蛮、挺不讲理的样儿,但在别人面前她却不但不对我刁蛮,相反还很想很愿意把我当成她的丈夫对待啊!”
董菁玲终究还没有真的跟许益新结婚,了解她情况的人不会不知道。所以那彭连涛听她这样一说,嘴角便猝然一抽,然后脸露很鄙薄的样儿来,眼神逐渐锐利,冷笑一声道:“呵呵,他是你的老公?有没搞错啊?你什么时候结婚了,哪个男人跟你结过婚了?竟然就有男人可以给你当成老公叫了啊?骗鬼去吧,你是不是想疯了?”
“没结婚又怎么样?只要我喜欢他,爱上他了,即使还没有扯结婚证办喜酒,他也已经是我的老公,我是他的老婆了,这有什么错的呢?难道我就不能称他为老公吗?——老公你说是不是呢?”董菁玲振振有词地道,向许益新询问。
“是啊,就是这样啊,老婆你说得没有错,确实是这样,你是我老婆,我是你老公,我们早就是一家人了。”许益新赶忙回答她道,心想,就算她这是逢场作戏,故意演给别人看,他也要好好配合她,趁机占一下她的便宜,享受一下给她这美人儿称为“老公”,自己也能把她称为“老婆”的口舌之快——别说把她追到做他真正的女朋友真正的老婆,就连口头上能称她做“老婆”,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呢,得像他这样有能耐有福气的男人才行。
彭连涛见他们两个人一唱一和地这样说话儿,虽然还不相信他们的关系已经那么好那么亲密,脸上却露出了一点儿妒嫉的神色来,声音干巴巴地“呵呵”了两声以后,就不再瞧向董菁玲,而是只瞧向了许益新,对他翻了翻白眼道:“他妈的,你个臭小子真有手段,竟然有本事把我们的小美人儿搞到手,了不起!不过我可跟你说,我不服你,得找机会跟你过两招才行,到时让我们的小美人儿在旁边看着,如果我赢了你的话,她得跟我,如果我输了你的话,那她才能跟你。”
“彭连涛你以为你是谁啊,竟敢拿这种口气跟他说话!你有什么资格呵!”董菁玲皱起眉头来,颇有些清冷高傲地对他瞪眼睛道。
“既然这个臭小子都有资格称你做老婆,我就不信我反倒没资格称你做老婆!”彭连涛很不服气地道,眼中似有一股火焰在跳动。
“你以为你打得过我老公,你就能追到我啊?做你的春天梦去吧!”董菁玲很鄙视地说。
“就算我追不到你,我也要在你面前跟他打一次再说,让你当面好好看看他是一个什么料水的男人。如果他打得过我,你就叫他做老公,他就叫你做老婆,我没二话说,马上认输,服他,否则我就不会服。”彭连涛梗起脖子说。
“这可是你说的?”董菁玲冷冷地道。
“对,就是我说的。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决不食言。”彭连涛挺起胸膛说。
董菁玲将眼睛瞧向许益新,问他:“老公,你敢不敢跟他打一架呢?”
“我不想跟人打架。”许益新面无表情,但目光坚毅地回答。
“臭小子,你怕啦?我彭连涛可是董菁玲学校里的四恶之一,虽然不是排第一,但名头也不是自己吹的。”彭连涛一脸得意地笑,“如果你真的怕的话,那我就接受你认输,我们就不用打了,你直接向我保证你以后再不找董菁玲,再不跟她在一起,更不称她做‘老婆’就行了,从此以后我们谁都不认识谁。”
许益新沉默起来:他并不是真的怕彭连涛,而是真的怕跟此人打上一架,给他造成伤害啊。因为现在的中国是有法律、讲法律的国家,不是能够随便打架的,不把此人打伤打死倒没什么,万一他一时不注意,就像打曹锦屏和其他人那样,因为力量把握不准确,一下出手太重,又把他打伤、打死,那就会惹上大麻烦了:会叫公安人员们再来找自己调查,那可就叫自己头痛了。
可是他这样沉默,那就叫彭连涛误以为他是怕自己而退缩,更得意忘形了,于是“嘿嘿”地直笑,一脸骄傲而轻辱地对董菁玲说道:“董菁玲,你看见了吧?你这个假老公是一个没有真才实学,招摇撞骗,没有什么可以保护你的功夫的,我并不需要出手打他,只要让他知道了我是校园四恶之一的名头,他就会怕死,连跟我打一架也不敢。”
“许益新,你真的不敢跟他打一架吗?”董菁玲竟然生气起来,蹙了蹙眉,对着许益新责问。
“我不是不敢跟他打架。我就是,就是……怕再像这几天那样,又惹上麻烦事情,叫公安来找我啊。”许益新迟迟疑疑地回答道。
“他都不怕,你怕什么?”董菁玲秀眉怒竖,对他翻白眼。
“是啊,我都不怕,你臭小子怕什么呢?”彭连涛也一脸轻视地向他说道,好像他很特立独行,能用真本事、真能耐吸引美女注意似的。
“只怕到时打伤了你,就不只你自己害怕,还叫你家里人害怕,害你们抱憾终生啊……”许益新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冷眼瞧着他道。
“好大的口气!你会打伤我?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难道我是泥捏的吗?”彭连涛眼中露出一丝寒芒,对他瞪着,但又突然像想起了什么,傲气迅速消失不见了,再盯着他问道,“我现在知道了,你就是那个很厉害的保镖是吗?”
许益新不置可否。
董菁玲这时则笑起来,带挑逗地向他询问:“他就是那个保镖,也是我的老公,你现在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