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一伸手推他一把,从他身旁闪过,果然如项光夫所想那般,半是羞涩半是矫情的瞪了他一眼,说:“色胆包天呀你!”
项光夫嘴角泛着舒心的笑,色胆包天这词,我喜欢。
项光夫迈开长腿三步两步就追上左一,揽着她的肩膀并肩而行。
夜色迷离,灯光柔媚,长长的柏油路上留下两个相拥的身影。
两人脚步齐进,轻松愉悦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感谢这美丽的夜晚,让我突破爱人的心房;感谢干冷的晚风,让我如愿的拥抱我的爱人;感谢灯光的多情,让我的爱人心底多了一层暧昧,身心离我更紧一步。
项光夫略微偏转头,双目深情的凝望左一,收紧手臂上的力度搂得更紧贴。
左一心里甜滋滋的,看着路两边的树木和淡黄的灯光。
左一走着、走着,突然脑海的思绪忽左忽右的打转,一会是叶家姐妹看项光夫的眼神,一会又是项光夫说的哪些羞煞人面的情话。
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不是真的早已放下叶欣的感情,还是出于面子或者当着自己的面不好和叶欣过多的交流。
左一的心还是不安定,还想试探项光夫。
两人回到家里,墙上的时钟已走到11的数字上,项母给他们留了门还亮着客厅和二楼过道的灯。
左一抬起食指放在嘴唇上,嘟起嘴巴发出嘘嘘声,项光夫对她点头,等左一上了二楼,项光夫才关掉客厅的吊灯。
左一站在二楼的入口等项光夫,项光夫轻轻的抬脚上楼,搂着左一的肩膀轻手轻脚的回到房间。
项光夫的床上的放着一套整齐白色的女士睡衣,睡衣的边上还有左一中午换洗好的裙子、内衣裤和外套。
项光夫看了眼床上的衣服,问:“一起洗节约用水还是我先来?”
左一微转眼睛,低下头收拾衣服,说:“你,你先来吧。我可以等一会。”
“不想等或者等不及就一起来。”项光夫走到衣柜边,回头对左一说,左一瞥了他一眼,坐在沙发上,伸手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才说道:“就你心思不端正,流氓的思想。”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正常人都会思想流氓。”项光夫伸手拿了一套米色的睡衣,换下运动鞋就转身进了浴室。留左一一个在沙发上发呆。
左一坐一会,听到花洒落水的声音才起身走到门口拿起项光夫的运动鞋放到门外,回身换下自己脚上的拖鞋。
一会浴室的水流声停了,项光夫边往外走边擦拭头上的湿发,“好了,快去洗吧,早些睡。”项光夫停下手上的动作对左一说道,左一听到他说的早些睡,不由自主的红了脸。
左一快速的拿起沙发上的睡衣往卫生间走去,项光夫嘴角泛着轻笑看着她匆忙消失在浴室门后的身影,放下手里淡黄色的毛巾,坐在沙发上喝水。
左一脱掉身上的运动服,扭开花洒站在热水底下冲洗身子。
温热的水珠顺着头、双肩往下流走,左一抬手揉搓皮肤,拿起一旁的洗面奶,关了花洒。
左一边轻轻揉搓皮肤边闭上眼睛享受身体放松的时刻,一会脸上的洗面奶已晕开了脸,头发也冒了白色的泡沫,身上的沐浴露也冒了泡泡,花洒的水再次落下。
左一擦干身体,抬手擦拭头发,弯腰拿起一边项光夫留下的脏衣服和自己刚刚换下的运动服放入脸盘。
这男人的衣服虽然汗味重却冒着一股男人特有的气味。
左一拿起项光夫的运动服放在鼻子底下闻,这气味和她平时闻到的不一样,其他男人身上汗味臭烘烘的。
左一觉得自己真是疯了,半夜还在浴室闻一个男人换下的脏衣服,还感觉良好。
她微皱眉头,扔下项光夫的衣服,起身拿过衣架上睡衣摊开一看,傻眼了。
这,这睡衣是项芙还是项母有意选的还是项芙真的没有其他合适的睡衣了才选了这样一件暧昧的呢?
左一抬手扶额,这要是穿出去,项光夫哪个男人不得流鼻血。
哎,左一叹气,左右为难,刚才进来浴室的时候也忘了没带内衣进门。
“左一,你在里面干嘛,睡着了?”项光夫站在浴室的门外轻敲玻璃门,左一手忙脚乱的把睡衣往怀里一手,说:“就好,我把衣服冲洗一下,一会晾好。”
“放在那,明天再洗。把头发吹干,快出来。”项光夫声音听起来有丝丝的不耐烦,像是在压抑什么。
左一低头看了眼手里的丝质睡衣,咬牙穿上。
过了大约十分钟,项光夫的嗓音又在玻璃门外响起:“左一,还不出来?是不是要我进去?”
左一站在玻璃门后,手放在把手上迟迟没有勇气开门。
项光夫扭动门外的把手,左一急忙按住反锁的按钮。
项光夫抬手推门,知道左一反锁了门有些气闷,这女人当自己是猛兽还是野人了,还锁上了门。
“左一,出来。”项光夫后退一步,对着门里的左一说话,左一深呼吸,放松嗓音:“你,你先上床关灯。”
“好端端的关什么灯?行了,快出来吧,摸都摸过了,还害什么羞。”项光夫退了几步坐到床上等左一,“你不关灯,我就不出去。”左一固执的说道。
项光夫独自坐在床上气闷,知道左一害羞那也不至于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