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儿,睡没睡?”左一低头,抬手轻敲林菲的房门。
听到左一的敲门声,林菲高兴地从床上跳了起来光着脚丫子跑到门边开了房门,扬起嗓音笑问:“一一,项少怎么说?”
“他说裴骏单身,要你动作快些,不然会被别人抢跑。”
“一一,你刚刚哭过?是因为我的事吗?”兴奋过后的林菲看出了左一的低情绪,她伸手抓着她的手臂有些抱歉地问道。
左一勉强地笑着摇头:“没有,不是你的事。我把裴少的号码发你手机上了。我回房休息,你也早些休息,明天还要上班。”
“好,你也早些休息。”林菲微笑着对她说,左一点头转身准备回房。
“一一,谢谢你,我会加油的!”林菲喊住她,对她做个加油的手势。
“一一也加油!”林菲又说道,左一侧转腰身看着一脸喜色的林菲,嘴角微翘点点头回了自己的房间。
早上起来,左一的眼睛是红肿的。林菲和慕云娟看了也不知怎么安慰她,只好保持沉默。
忙忙碌碌,一周又过去。这中间天气多有变化,有雨天也有阴天。左一的心情却是一直阴天从未晴过,她很努力地在忘记过去哪些美好,时刻提醒着自己已经是已婚有家室的女人了。
这天周日,慕云娟邀左一和林菲两人去k歌。
“云娟,你今晚有时间陪我们了?不和你家哪位林大医生约会?”林菲微笑着问她。
慕云娟笑着说:“他被调去部队执行任务。”
林菲好奇的问:“他是医生,去部队执行什么任务?”
“我哪知道,我问了他也不会说。只说是部队有重大的军事演习,需要医生。”
“呵呵,那好,难得我们林夫人有时间陪我们。我们当然是要舍命陪君子的。”林菲微笑着打趣慕云娟,慕云娟很受用她的那几句“林夫人”,她笑呵呵的看着她们两人,一脸的幸福。
左一也看着她,眼含笑意。
这晚,她们三人玩疯了,很晚才回来。回到寝室都已经夜里两点多了,因为周一上午三人都没有事,调休。
左一刚洗澡完回到房间,床头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一时愣住了,站在床边看着闪动的手机:在猜想这个时间,谁会打电话来。她脑海晃过项光夫的脸,坐在床上拿起手机一看,手指迟迟没有滑动接听键。
铃声停了,过一会又响起。
“是我,项光夫。”
“这么晚有事?”左一淡淡的问着,美丽的脸庞上没有一丝高兴的喜色。
对于项光夫深夜的来电,她提不起什么劲来。即便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告诫自己电话那端的男人已经是自己的丈夫了,这个事实已经不可能再有机会更改,可她还是没法对他有好的心情。
项光夫在那头沉默了一会才说话:“为什么这么晚还不休息?女孩子熬夜不好。”
“年轻的时候不熬夜难不成等到腿脚萎缩,口齿不清了再来熬夜。”左一边说边上床,项光夫在那头都能听到她靠到床头的声响。
“左一,你每次和我说话都得这样带刺,不能对我温柔些。”
“你要不喜欢听,可以不打来。我没有要你电话给我的意思。”
“行,你高兴就好。睡吧,时间不早了。”项光夫说完就挂了电话。
左一看着手里的手机,有些纳闷:为什么每次面对这男人总要和他掐两句,总是不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
转眼深秋已至,南市的秋季比较短,场场秋雨下完,估计冬天就要来临。
左一的心情倒像秋天的天气,终于有了些干爽。医院前几个月忙碌了一阵子,因为西非埃博拉病毒的原因,各大医院都有在检查自家的医疗系统,医护人员也有加入各种培训加强防护和提高自身技能。
林菲自从那晚,左一帮她探听了消息后就主动联系了裴骏。虽然裴骏对她的态度不温不火,但每次打电话,他都会接听。所以每次林菲通完电话都高兴好些天像吃了蜜一样的幸福。
林峰从部队回来医院后,慕云娟又开始早出晚归。只有左一还像往常一样上班下班,林菲偶尔也回家住些日子。
12月5日,医院外科有个上了年纪的病人,听说从楼梯上摔了下来,把左腿膝盖骨摔伤,在医院治疗。老人年纪快过79了,脾气有些大。家里人也都小心翼翼的陪护,外科夜班值班的护士也是小心翼翼深怕惹老人生气。
左一和同事小刘换了班,帮她值夜班。小刘走之前提醒左一,52病房的项老先生脾气不太好,让她多留意些。
深夜2点,左一和同事小李正趴在值班台上睡得有些迷糊,忽然听到护士台的内线铃声响起。她揉揉眼睛看了眼墙上的闹钟,伸手拿起话筒挂下按下键就起身离开。
她来到52病房的门,抬手敲门后推开门走了进去,“老先生,你哪不舒服?”她看着靠在枕头上面色透着不舒服的老人,柔声问道。
老人凌厉的眼神剜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怎么搞的,你们医院都是你们这些小姑娘吗?”
左一听了他的话也不生气,放柔嗓音:“夜间值班的大多是女孩子,你哪不舒服和我说就好。”
老人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只是冷哼没有再说话。左一观察了一下他脸上的神情,靠近病床继续柔声问:“老先生是不是想上洗手间?我来帮你。”
老人还是不出声看也不看她,左一也没在意,转身出了病房。老人鼓着腮帮子瞪着她离开的后背,满是紧皱的手指**肚子。
几秒后,左一和小李一起进来病房。小李看了老人一眼就先去把洗手间的门和灯都打开来准备好入厕需要的物品,左一则靠近老人,调低病床方便他下来。
小李一出来,左一就对他说道:“好了,我和小李扶您过去,您可以把身体的重心往我们俩身上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