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下头，双手都不知道摆放在那里合适，“妈，我们顺其自然。”她半羞半窘地低声回道。
“那就好。妈妈就是想知道你们有没有哪个？”陈凤松了一口气，“妈妈也不是要逼你，就是担心你吃哪个药伤身体。”她嗓音充满温柔，目光慈祥。
“外头起风了，夜里冷就开暖气。”
“好。”
“再过十几二十分钟，他们还不回来就给光夫打电话。外头挺冷的，这么晚打球也伤身体。”
“好，妈妈。我一会就给他电话，爸爸回了吗？”
“已经回来了。他请了假，明天和妈妈一起去买礼物。过两天搞好就去你家看你爸爸妈妈。”
“好。”
“一一，光夫的工作特殊，你要体谅他。”陈凤走近项光夫的床，弯腰帮他们放下被子转身对她说道。
陈凤搂着左一的肩膀坐下，“做军人的妻子不容易，很多事情都得靠自己。”
她抬手抚摸她的头发，“月底，光夫就要到北京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回来了说不定很快就要走，你们以后或许会分割两地。妈妈希望你能够做好心理准备。”
“以前呀，妈妈总是担心他找不到合适的女孩结婚。哪天他打电话回来说要带媳妇回家吃饭，妈妈不知道有多高兴。可妈妈心里也担心，不知道他带回什么样的女孩。哪天你在门口不进来，妈妈心里不知道多着急。”陈凤温声细语地和左一说起心里藏了许久的话。
“见到你，妈妈真的很高兴。有光夫这样的儿子，妈妈心里很骄傲。他能遇到你，是他的福分。第一眼，妈妈就知道你是个好女孩，光夫就需要一个你这样的女孩陪伴他，体谅他。”
陈凤继续她的话，左一坐在一旁安静地听。
“光夫是个好孩子，从小到大都没让妈妈超过心。妈妈相信他也会是一个好丈夫，你们以后的日子还很长都要彼此包容和谅解，好吗？”陈凤一人说着说着，眼眶都泛红了。
左一听了她的话，心里头晃过很多事情也红了眼睛。
“好，妈妈。我都记下会珍惜彼此。”她微微哽咽着回道。
“好。光夫不在南市，你有空常回来家里，妈妈给你做好吃的。”陈凤搂着她的肩，“你爷爷和你爸爸也很高兴你成为家里的一份子，有空就常回家里来。”
“好。”左一点头。
陈凤收了伤感的话题和她聊了一些项光夫兄妹小时候的事情，说道开心的快乐的事情还有爽朗的笑声响起。
军人家庭的孩子，小时候调皮的事情多。这个大院里的男孩个个都很调皮，家里当家的妈妈要当妈也要当爸，管教稍稍松弛了些等到真正的爸爸回来就有一顿好打。
项光夫算是一个比较让人省心的男孩，常常帮着自己的妈妈照顾弟妹。所以他的弟弟项光富和项芙都特别向着他这个哥哥，凡事都听他的。他呢年纪孩子当中算是老大，这大院里的孩子都愿意跟着玩特别是裴骏、韩翰和林峰三人都管他叫老大，都听他的。
陈凤搬来项光夫兄妹三人小时候的照片给左一看。
项家兄妹三人从小就招人喜欢，男孩英俊帅气、女孩长相可人，完全就是小童星。长大后的兄妹同样出色，因为工作的原因，身上的气质更加惹人嫉妒。
陈凤和左一聊了将近一个小时，项光夫兄妹三人还没回来。等陈凤离开后，左一又在翻看他们兄妹三人的照片。
陈凤这晚的一席话打开了左一的心防，她知道自己在项家已经是一份子，但不知道家里的长辈如何评价和看待自己。
白天送礼的事情看出了项家的人不在意这些物质的东西更在意的人和心，这一点让她很感动。
陈凤这个老一辈的军嫂知道军婚的不容易特意在她儿子将要离开的时候来和她说这一番话也算是用心良苦。
左一也不是一个不明事理的女孩，那晚听了项光夫的话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接受了他即将要离开的事实，做好了分割两地的生活准备。
她看着自己丈夫的这些儿时的照片想象他小时候是如何的受小孩的欢迎，有着乐观、冷静、执着、坚韧的个性的他，小时候的生活应该是快乐的。
小时候的项光夫皮肤白皙，从小到大，可以说是从幼儿园到高中，他还算是个长相斯文的男孩。浓眉大眼，身材一直都那么好，挺拔俊秀，每一个成长的瞬间都没有辜负这张脸和这个身体还有这个身份。他的变化可以说是从大学开始，更多变化的地方是进了军营。
相册里没有见过他和几个陌生的女孩留影，唯独叶家哪位大小姐。
两人的长相确实是挺般配的，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没有走到一起。或许也像自己和欧阳锋那样，也或许不是。左一在心里猜测两个的分离。
她细细地看完了相册又重新再翻了一遍后才收起来到浴室冲凉。
天冷了，她靠在床头翻看相册，感觉自己的手脚都僵硬，手心冰冷，从浴室出来后才感觉好了许多。她吹干了头发，回到床上点开手机，已经九点过了，项光夫三人还是没有回来。
她拨打了他的电话，好一会都没有接听。
她又重播了一遍，铃声想着无人接听。
她拿着手机盯着手机屏幕，犹豫着不知道还要不要再打一遍。
她起身走到窗前，撩了窗帘望着窗外的夜色。
窗外有冷风呼啸，树枝摇动，橘黄色的路灯远远地照耀树梢上，斑驳不定。
这时躺在床上的手机响了，“喂。”她接通电话。
“马上就回，玩过了头。”项光夫在电话哪头说。
“回来吧，别玩了。”
“好，就回。先睡不要等我。”
“什么意思，你还不打算回来？”
“回，老婆的话，我哪敢不听。”
“好呀，那你即刻、马上回来，五分钟够吧？”
左一感觉电话里头的男人在敷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