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拥着躺下,余光瞄到床尾处的沙发上排放整齐的衣服,想起刚才起床时低头看到身上新换上的睡衣,左一的脸颊就悄悄地爬山红晕。
“睡吧!”
耳边传来男人低沉醇厚的话音,温热的气息喷到她的耳根处一阵酥痒,想到刚刚他唤醒自己的方式,脸颊上刚消退下去的红晕又再次爬上。
“嗯,关灯吧!”
隔着彼此不算单薄的棉质睡衣裤,左一稍稍在项光夫的怀里动了动就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瞬间她就不敢再移动身体生怕身边的男人做出什么惹人即羞又恼的动作来,只好低声回应。
过于疲惫的左一躺在温暖的怀抱里,眼睛一闭很快就又沉入梦乡。
可怜身后的项光夫搂着怀里的软香迟迟难于入眠,他低着头听着怀里呼吸匀称、闻着她发间的香味,被身体发出的一阵又一阵的**搅得后背热汗密布。
夜半人静,窗外冷风呼啸吹得屋外的铝合金门窗发出阵阵响动。
冬夜的天,半夜被尿憋醒是一件特别痛苦的事情。迷糊间,左一忽感腹部一阵难受,可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就是不愿醒来。
再忍忍,也许就可以天亮了。她翻了身,暗自想着还是不想起来。
手臂一伸,身边的位置竟然是空的。黑暗中,左一又轻轻地触摸了几下略微冰冷的床单。
她很好奇这个点,身边的项光夫干嘛去了。
又一阵尿意来袭,突感膀胱一阵一阵的难受,这一次左一不得不忍痛离开温暖的床铺爬起来上厕所了。
左一在黑暗中躬起背叹了口气,摸黑掀开棉被起身沿着熟悉的路线走大沙发边拿起外套披在身上出了房门。
一出房门透过透明的玻璃落地窗就看到了阳台上有微弱的星星之光在闪动,她顾不上和立在黑暗中的男人打招呼就急着奔去洗手间。
关着门的洗手间一阵水声过后,她才裹紧外套半躬着身动作轻缓地走出来,腰身还有一半在门内,身后已经有个温暖的身躯在靠近,男人强有力的手臂已经搂着她的腰把她整个人带离了门槛。
闻着身后男人身上浓厚的烟味,左一微微蹙了蹙眉,“这么晚了,你还抽烟?”她靠在他的怀里低声埋怨。
项光夫蹭了蹭她的发顶,同样低声回应:“刚醒没多久,烟瘾犯了。我去洗个手,在这等一会。”
他哑然的嗓音透露了自己没醒多久这句话的真意,左一在心里叹气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点点头裹紧自己的外套。
听着洗手间里传出来的水声,左一靠在门边伸出脖子在黑暗中望了望父母所在的房间的方向,生怕把二老给吵醒。
项光夫从洗手间里出来就伸出长臂搂上她的腰身拥着她一起回房。
“冷吗?”
“嗯,还好。你怎么没睡?”
“睡了,起来上厕所顺带抽根烟。”
项光夫说着话就帮左一脱下身上的外套,一手关上门,一手手臂一扬,手上的外套就往沙发的方向落下。
“你经常半夜起来抽烟?”
左一仰起头问道,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脸,只是脑海里很自然的就浮现了他的薄唇微抿带着淡淡笑意的模样。
“没有。”项光夫脱下自己的外套往沙发的方向扔去,左一在黑暗中移动脚步,他动作一带就又圈紧了她的腰。
“想你,睡不着。”
他舔着她的耳根耳语,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脖间惹得她浑身又一阵酥麻,他的身体已经证实了他的话,“别,我爸妈就在隔壁。”她在他怀里挣扎。
“很快就好,对面的房间听不到。”
说话间他温热的手心已经伸进睡衣里触摸了她的腰身,温热的略带烟味的嘴唇堵上了她的嘴,反复的温柔地撩拨她。
左一被项光夫撩拨得浑身酥麻站不住,双手不由自主地紧紧地拽紧他腰身的睡衣,“别,我们到床上去。”她生怕他就地吃了自己,在他低头舔啃她的锁骨的时候,急忙低声告饶。
项光夫火热的手心已经解开了她胸衣的扣子,左一知道自己明早又该起不来了。想到一早他的父母还要过来,她就开始后悔不应该起来上厕所的。
相对项光夫身心放松后的餍足状态,左一累得一身酸痛躺在温热的被褥里连一根手指都不愿再动,入睡前迷糊间依稀听到他在耳边低咛:“辛苦了,老婆。”
明明出力的是他,可最后累的却是自己,男女体力上的悬殊在这一点上就很不公平。
听着项光夫温柔的低咛声,左一暗自感叹再次沉入梦乡。
当她醒来时,冬日的阳光已经穿透了窗户从窗帘缝隙中照进了房间。
冬日的早晨,天空昏暗,冷风冷厉,习惯早起的项光夫并没有因为半夜和左一缠缠绵绵而晚起,到点身体自然就苏醒再无睡意。
隔着房门就能听到他的岳父岳母在客厅里刻意放轻的走路的脚步声和低声细语的交流声。
项光夫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怀里睡容香甜的左一,想起半夜香汗淋淋的运动,薄唇微微翘起,慵懒的俊容上和深邃的眼眶里溢着幸福的笑意。
他贴近她的身体紧紧地拥抱后在她的发间落下一吻,伸出长臂扭开床头灯,朦胧的昏黄的灯光给一室清冷带来了淡淡的暖意。
换下了身上的睡衣,项光夫又转身走回床头帮左一挪挪被角裹紧她的身体,确认她的身体完全被被子紧紧地包裹后才关掉床头灯、放轻脚步走出了房门。
客厅和厨房里亮着灯,走近厨房一看,他的岳母已经系上围裙在灶台上开始煮早餐,浴室的门缝处有光线流露出。
满室的清冷夹带着暖暖的家的味道,项光夫很喜欢这样的状态,薄唇微翘。
“妈妈,早。”
“啊是你呀,光夫。”
李萍正全神贯注地在和面,一时没有留意身后的动静也没听到项光夫走路的脚步声,他突然的一声问候着实吓了她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