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宝儿主仆四人出了石榴园,上了马车,就进城朝云河王府驶去。。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桃‘花’柳叶两个丫头刚才听得津津有味,这会上了马车,柳叶就问道:“那后来呢,后来张公子怎么追求小姐的?有没有追上呢?”张‘玉’晴笑着斜了一眼,说道:“还能怎么追,就是请吃请喝请玩儿,天天赔笑脸、献殷勤,这么笨的方法怎么追的上。再说,我哥那草包怎么配得上我宝儿姐,那时宝儿姐心里有意中人,是她青梅竹马的师兄……”说到这里张‘玉’晴赶紧捂了自己的嘴,低头偷偷看着李宝儿,在石榴园里她还嫌丫头多嘴,这会自己一高兴一溜嘴又说到了李宝儿的师兄,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李宝儿听到师兄,不免心里还是一痛,三个月前的事情,毕竟太突然、太悲苦。不过已经过了三个月,心里也渐渐平淡了,也把那些都埋到了心底,不然还能怎么样呢?李宝儿看到张‘玉’晴的样子,拉过她的手,微笑着说道:“晴儿妹妹,不必这么紧张,事情发生了,还是要面对,不能只避着;再说事情都过去了,我也不是软弱的人,我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吗,你们不用这么娇惯我。”
张‘玉’晴看看李宝儿,坐到离她更近些,搂着她的胳膊,把头贴到她的肩上,不再说话。两个丫头也不敢再说话,她们知道了李宝儿身上发生了什么事,而且作为下人最好不问,特别是李宝儿的师兄,更是禁忌之事,绝对提不得。两个丫头静静坐着,默默在心中几下了这些事,以后伺候小姐的时候要注意。
马车很快驶到了云河王府大‘门’口,李宝儿四人一下来,守‘门’士兵立即行礼,然后一人赶紧去了里面通报,一人接了马车,而马车却要走,这是俞书兰家云河客栈的马车。李宝儿赏了些银钱,把车夫高兴的打发走了,张‘玉’晴一边走一边叫人把桃‘花’柳叶两个丫头安排到自己院里。李宝儿张‘玉’晴两人很快来到主院,向张‘春’松张王妃和李母请了安,几人说了一会闲话。
此时已是戌时,到了用晚膳时间,张王妃早安排了宴席,说是给李宝儿母‘女’接风洗尘,几人就来到了主院客厅,叫来了张‘玉’阳,大家分主次坐了,丫环就传了菜一一摆开。张‘春’松客套几句,大家就静静地吃起菜来。张‘春’松为人刻板,饭桌几人上并不多说话,只是让了菜说要多吃些。待吃得差不多,张王妃端起茶杯,说:
“李家母亲远道来做客,我们‘女’流就以茶代酒喝一杯,算是接了风。”
“多谢王爷王妃热心招呼款待。”李母农家人出身,虽来过云河王府几次,仍是并不懂太多官宦人家规矩,只是随着张王妃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李宝儿也赶紧端起茶杯随着母亲喝了一口。
张‘玉’晴不想让大家太客套,也怕李母不习惯,就撒娇笑着说:“李伯母,我们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气,是不是,娘?”
“是是是,”张王妃笑着说,“你跟你宝儿姐还真是一家人!”
“娘,你又取笑我。”张‘玉’晴一听就脸红了。
张王妃知道自己‘女’儿喜欢和李宝儿黏糊,和李宝儿在一起也高兴,而自己‘女’儿自小身子虚,‘性’子又孤僻,难得遇着一个开心的人,就总是有意讨好李宝儿。而且张王妃见识了李宝儿一个月前做的那些事,也知道李宝儿不是一个普通农家‘女’子,除了一身武功和一个镖局,江湖上好像还有些势力,而且为人也善良正直、果敢有谋,更是对李宝儿另眼相看。现在见自己‘女’儿说到一家人,就说:
“李家母亲,我们两家也结识了一年多,来往还算和气,特别是他们三个孩子,真是一家人一般,要不我就认了宝儿做‘女’儿怎么样?”
李母虽然不懂那些权贵人家恁多规矩,但是活了六十多岁,人情世故还是懂得,前半生更是穷苦,深知世间冷暖世事无常,以前几次就推脱掉了,这次仍是推辞说道:
“王妃,我家是普通布衣,地位低微,你是一品王妃,尊贵的很,我们只怕不敢高攀。”
“这你就见外了,刚刚还说是一家人,现在怎么又论起身份来了,”张王妃故作生气状说道,“几个孩子亲近,我也喜欢宝儿,就是认个‘女’儿,她叫我一声‘干娘’,还能少她一块儿‘肉’不成?我肯定会是更疼宝儿了。”
张王妃劝了几句,张‘玉’晴又帮了几句腔,李母推辞不掉,就应下了。张王妃高兴地说:“宝儿,以后可不许再叫我王妃了,来,现在叫声‘干娘’我听听。”
李宝儿见状也不能再推辞了,也不扭捏,叫了一声“干娘”。张王妃欢喜的答应一声,随身拿了一个镯子给了李宝儿,算是叫娘的礼。这时候一直闷不吭声的张‘玉’阳借口要走,张王妃拉住了他,说道:
“你不是一直追着宝儿吗,今天大家都在,我们长辈要不给你们说说这‘门’亲事?”
张‘玉’阳心里难受,脸‘色’也不好看了,他知道李宝儿的事情,可是父亲母亲不知道,他也不能说,怕李宝儿不好与大家相处,听了母亲的话,板着脸不说话。李宝儿本来就与张‘玉’阳没有感情,除了他的一张脸还‘挺’好看,而自己又发生了那样的事,偏偏张‘玉’阳还在意的很,也是浅笑不说话。
张王妃见李宝儿张‘玉’阳两人都不说话,就对着王爷和李母说道:“王爷和李家母亲感觉怎么样?”
张王爷张‘春’松年轻时就征战沙场,虽然立了军功封了外姓王,可是深知战场凶险,三十岁时才得了张‘玉’阳这一个儿子,宝贝的很。就一心要张‘玉’阳学文从政,谁知张‘玉’阳学了几年什么也不会,吵着要学武,就到了军营。谁知张‘玉’阳到了军营怕吃苦,‘浪’‘荡’半年,又回来了,仍是什么也不会。张‘春’松现在对张‘玉’阳失望的很,二十岁了,什么也不干,就知道吃吃喝喝寻个热闹看。后来出去所谓闯‘荡’了一圈江湖,回来了死活就要追一个乡村‘女’子。张‘春’松当时快气炸了,堂堂一品云河王的大公子,寻个僻乡野壤的野丫头缠着不放,成何体统?虽然后来发现李宝儿并不简单,但是对自己儿子已是无心再多管教,就说道:“随他们去吧,看他们自己的心思,看他们的缘分了。”
李母本来就不看好‘女’儿与这种高官权臣的亲事,而且也知道‘女’儿的事,更是不看好这‘门’子亲事,怕‘女’儿以后吃了亏,可是也不好直接回绝,毕竟那是一品王妃,不能驳了面子,也说道:“看两个孩子的心思吧,宝儿从小学了她师父,很有主见,我也不多管。”
事情谈到这里,已经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了,就不了了之了。张‘春’松借口走了,以他的身份,本不必来参宴接待,他是皇上亲封一品王,两个‘妇’道人家上‘门’,而且还没什么身份,但是他娇惯张‘玉’晴,知道‘女’儿与李宝儿亲近,也知道了李宝儿不简单,还是过来了。现在走了,也不过分。
张‘玉’阳又要走,张王妃喝住了他,叫他坐下。这时候张‘玉’晴感觉气氛不对,连忙叫丫环洗了从石榴园摘回来的石榴,几个人吃了几个,就散了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