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要到了!
樊晨曦高悬着的心放松下来,出门的提议是他主动提出来的,其实说出口的当下他就后悔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就说出样的话来。23US.最快?一看书?·1?k?a?n?s书h?
许是她的安宁让他觉的少了以往熟悉的生气,许是他自己单纯的想让她陪着他走走,只是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似乎都没有达到他想要的那种结果。
不过不管怎样终是有惊无险,也许这样已是最好的结果了吧。
樊晨曦撇了眼身旁的花千月,许是有些累了此时她正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长长的睫毛花蝴蝶似的上下翻飞,纤长的手指相互交叠着放在膝盖上,樊晨曦忍不住伸手握了下。
花千月皱了皱眉,在樊晨曦放手之前率先抽出了手,却依旧没有睁眼。
樊晨曦晒笑了下,她不是说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吗?他有的是时间等待。
而花千月的内心其实远没有她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安详宁静。
让樊晨曦去买茶叶不过是临时起意,本没报太多的希望,想不到还真买回来了,那一刻她内心的欢喜无以复加,她怕自己再控制不住情绪让樊晨曦看出什么端倪只能如此闭目假寐。
此时三姐姐应该把消息递给齐昊天了吧?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及时追赶上来呢?
适才她在街头看到齐昊天了,三姐姐赶去王府报信岂不是要错过了?
想到齐昊天因此而懊恼她又有些于心不忍,为了她的事他都熬成什么样了呀!
如果这次能够顺利归去的话,她一定要给他多做些好吃的把他养的胖胖的。壹看书·1?k?a?
完全放松下来的樊晨曦十分好心情的看着窗外的景致。
此时马车正行驶在一个小池塘边,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几只大白鹅扑凌着翅膀追逐嬉戏,三五只鸭子迈着八字步在靠近岸边浅水地带吃着水中的泥螺,身着黄裳的二八少女端着木盆婀娜走上码头准备洗衣裳。
码头!渡头!
樊晨曦突然想到了什么,头脑中的画面变得清晰起来,难怪适才茶叶铺中那个年青的妇人似乎有此眼熟。
他一把抓住花千月的手腕,花千月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攸的睁开眼睛,樊晨曦眸光晦涩不明咬牙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好好好。
他连说三个好字,铁青着脸更用力的从牙缝中挤出一句,你真是好啊!
旋即撩起帘子对着车夫吼道:赶快点!再快点!
马夫一甩鞭子车像箭一般的在路上急驶起来,花千月在突如其来的冲力下向前栽去。?一看书?·1?k?a?n?s书h?
“小心!”樊晨曦顾不得于她计较忙将她拉住。
樊晨曦觉得自己真是够贱的。眼前这个人明明出卖了他,将他的一颗真心踩于脚下,为什么他却对她的危险却做不到视而不见。
马车急急的闯向大门,门房开门慢了半拍,左边的大门被马蹄子踢了下来嘭的声掉到地上。不知生何事的诸人皆跑过来查看究竟,樊晨曦跳下车大声喊道,“赶紧的,捡要紧的东西收拾收拾马上走。”
众人不知生了什么事,慌乱的四散而去。
樊晨曦吩咐马夫把花千月三人直接从乌木马车转移到另一辆马车,自己则向皇后娘娘的院子快步而去。
皇后娘娘的院子里丫头、婆子们拎着东西来来去去慌乱的奔忙着。
“这些东西都不要了,捡那要紧的。”樊晨曦急声说道。
丫头、婆子们听了樊晨曦的话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去搬那些玉啊、珊瑚啊之类的盆景。
“我说过了,这些东西都不要了,捡那值钱的金银细软都带上就可以了。”樊晨曦大怒道,“咱这是逃命你们以为去渡假呢。”
这些蠢蛋真是不知所谓。
闻言众人脸色白连滚带爬的赶回屋里重新收拾。拖着病体的皇后娘娘听到这话却从屋里冲了出来。
“你又干了什么好事?”皇后娘娘声音尖利着扑上来抓住樊晨曦的衣襟。
“今日过来时遇上齐昊天了。”樊晨曦声音躲闪。
“遇上齐昊天?”皇后娘娘冷笑,“要不是你把那下贱的女人掳了来用得着怕她吗?”
樊晨曦严厉的瞟了桂姑姑一眼,桂姑姑忙看了皇后一眼,意思是我也没办法,皇后的脾气您是知道的,我想隐瞒也瞒不住啊。
“先别说这些了。”樊晨曦烦燥道,“快走吧,再晚恐怕就走不了了。”
“走?走哪去?”皇后娘娘带着一丝绝望。
她苦苦经营了那么多年的势力就这样被樊晨曦为了一个贱女人给轻意的毁了。
她真是错了!错的太离谱了!
当年就不该把孩子交给一个商贾来抚养,低贱的商贾怎么可能给她陪养出高贵的皇子来?果然是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
皇后娘娘肠子都悔青了,她等了那么多年盼了那么多年。却原来盼了个讨债的回来!
她的仇、她的地位,她还怎么一点点夺回来?她还怎么把那些人一个个踩在脚下?
对这一切都是那个贱女人的错,如果没有那个贱女人她就会有一个乖乖听她话的好儿子。
对!没错,就是那个贱女人!她要让她消失!
樊晨曦并不知道皇后娘娘心里想着什么。
“樊家还有另外一处院落。”他说道。
其实那座院落是他掳走花千月之前刚刚买下的。目的就是想用来安置花千月的,没想到这回却派上了用处,樊晨曦不知自己该庆幸还是该生气。
齐昊天带着侍卫赶到那座院落已经人去楼空,满目的凌乱显示着院中之人的仓惶。
那辆高档豪华的乌木马车静静的停在院子里,紫藤花架的石桌上针线箩里小小的毛头衫上还残留着她的气息。
齐昊天轻轻的拿起针线箩中的毛头衫,嘴角咧了咧。针角密实平整,心中的痛像潮水般涌了上来,整日关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这件事可做了吧。
他似乎看到了花千月坐在石桌前低着头一针一线认真的缝制着衣裳的情景。
步入屋中,这里却于外边的凌乱格格不入,窗台上青露折的梅枝开的正艳,架子床上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床的内侧放着一整叠柔软的毛头衫……
他俯下身去把那叠衣衫裹进怀中,最后贪恋的环顾一眼。
“去樊家酒楼。”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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