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盛林的气势不如薄夜宸那本清冷凌厉,但是一个陌生男人猛然的靠近,两个女孩儿还是下意识后退一步。
“别害怕,我是正经的商人。而且我是对薄夜宸有意见,和你们没关系。”
“那盛总可是很讲理的咯?”抓住他这句话,陈墨急忙问道。
挑眉看着女孩儿,盛林很肯定的点点头。
再怎么说他也是在商业场混的,和薄氏企业不合没什么,但是如果私下欺负人家的员工传出去总是对他名声不好的。
所以盛林并没有打算对陈墨她们怎么样,只不过想到那个女人给自己打电话时的妩媚柔情,这场面戏还是要做足的。
“陈助理是吧?”盛林抬手示意陈墨请坐,然后对身边的兄弟挥了挥手。
那男子立马心领神会,倒了满满两杯酒。
深红色液体晶莹透亮,在包厢闪烁的灯光的照耀下散发着诱人的色泽,好看极了。
陈墨不太胜酒力,可是看眼下的情况,如果自己不喝这酒,盛林肯定以不给他面子为借口,将她和顾雪澜赶出去。
她来的时候,在心里给自己下了命令,必须拿下这份合同。
如果就这么走了,明天就更会成为薄氏众同事中的笑柄了。
站在她的身边,顾雪澜不动声色的扯了扯女孩儿的衣角,“小墨,别冲动。”她是最了解陈墨的人,陈墨那点都好,就是太爱冲动。万一被盛林逼急了,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呢。
陈墨回望顾雪澜一眼,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有转头对盛林道:“对,陈墨。”
“陈助理,我这个人不信别的,就信缘分。今天,能在这里见到就是有缘,所以我能不能请陈助理和……”盛林的视线在顾雪澜身上扫过一眼,意思是自己还不知道顾雪澜的身份,“这位小姐喝杯酒?”
垂在身侧的手微微一紧,陈墨身形微动。察觉到她有所动作,顾雪澜拉住她,在陈墨看她的时候摇摇头。
陈墨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早在来这里之前,顾雪澜就让人查了这个盛林的资料。这个人表面为了自己的身份和名誉,是个极为仗义,没多大污点的人。其实,是个见了女人就走不动道德。
不提以前,就今年为止,被他如换衣服般甩了的女人就不下几十个。大都是二三线的女星和游走在个交际场所中的交际花,和他公司的高层员工,这些人职业爱好各不相同,但唯一相同的就是长得都十分漂亮。
当时看完他的资料的时候,陈墨只觉得非常恶心,一想到接下来就要面对这样一个人跟他交流,整个人都开始不好了。但是为了这份,自己自告奋勇接下来的合同,陈墨只能硬着头皮上!
深呼吸一口气,女孩儿嘴角微微一弯,爽快点头:“好,虽然我不胜酒力。但只要盛总肯和我们谈这份合同,我肯定给盛总这个面子。”
听到陈墨答应,盛林脸上阴冷稍稍退下,换上一抹让人看不出意味的笑容,给陈墨让开位置。
在陈墨提起合同的时候,盛林嘴角的弧度加深,“这个不着急,如果是谈生意,必须先得和好了。不然,没心情。”
谈个生意还讲究心情,看着灯光变换下那张长着横肉的脸,陈墨握着就被的手紧了又紧。
顾雪澜想阻止她的,但是她更清楚陈墨的性格,现在拦不住她。站在陈墨的身后,顾雪澜悄悄摁开了调低灯光的手机,给哥哥顾辞远发了一条求救短信。
她本是想让薄夜宸来的,但是想到陈墨说薄夜宸可能和苏然在一起。让情敌看到陈墨在这里,难免会生出什么麻烦。所以,思来想去,顾雪澜觉得还不如让哥哥来更好。
陈墨好不做的将一杯酒喝完,从顾雪澜手里接过合同,准备交给盛林。而盛林像是知道陈墨要做什么一般,提前在另一处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看得出,他是有意在回避这份合同。
“盛总。”陈墨看向他,眸底是一片清冷:“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是带着诚意来的,您的面子我给了,酒我也喝了。你这么做,不觉得有些不厚道了吗?”
从走近这个包厢,陈墨和顾雪澜一直都是礼貌有加,不管是态度,还是面对他们的刁难,都不曾说一个不字。陈墨不明白,他还要耍什么花招。
“我说签合同了?我只是让你喝酒,又没说你喝了就签合同。陈助理是不是误会了?”盛林一脸无辜的耸肩,然后满是横肉的脸上带着得意的笑,揽着一左一右两个女人,斜觑着陈墨道。
果然,果然是商业场上的老狐狸。陈墨早知道他是不会这么轻易签这份合同的,但是为了不惹怒他,陈墨还是喝下了那杯酒。
此刻看着他那个得意的贱样子,陈墨拳心紧握,真恨不得上去揍他一顿。但是自己一个人是打不过他们这么多人的。何况她是来谈合同的,不是来打架的!
深呼吸几口气,松开握成拳的手。陈墨想,既然礼貌有加没用,那么跟这种人也就玩不着什么礼貌态度了。换上上学时的那副小痞子模样,陈墨将西装外套脱下来扔给顾雪澜,扒了扒自己的袖子,从面前的矮几上随便抄起一个酒瓶子狠狠的砸了下去。
碰——的一声,矮几被砸出一个大窟窿。
随着哗啦啦玻璃碎落掉落的声音,惊呆了包厢内的所有人。一时间男人愣住了,而女人们则是大叫着所在身边男人们的身后。
完全不顾及形象的陈墨,宛若一直炸毛的小狮子,脾气暴躁。一手抓着碎的只剩下瓶口的瓶子,一脚踩在被砸碎了的矮几上,一脸无所谓的歪着头看着还处在惊愣之中的盛林。
待反应过来这巨大的惊吓是陈墨弄出来的时候,盛林当下气急,从沙发上蹭的站起来,“臭丫头,你胆子不小啊?敢砸劳资场子——”
面对气急败坏的盛林,陈墨依旧无所畏惧的耸耸肩,满眼无辜:“盛总,你就能耍赖,我就不能砸场子吗?再说,我为什么不敢呢?”
说着,陈墨将手里剩下的一段酒瓶子扔到了盛林的面前,任由着在盛林的脚下炸开一片‘玻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