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知道,他们还是深爱着对方的,只是沒有在一起住罢了。”
郭彤彩断断续续道:“我与我妈住……所以此次……听闻我爸病倒了,我妈便第一时间与我赶去病院,她别提有多担忧了。”
“原来是这样,这麽说……是郭夫人在病院照顾郭老板麽?”叶帆问道。
“是的。”郭彤彩道。
叶帆点了点头,沒有再说话。
很快,便到了那家医院。
郭彤彩引着众人来到了郭礼盛的专属病房,推开门来,见郭礼盛躺在床上,面色惨白,正在挂着点滴,鼻子上还插着呼吸机。
一旁,坐着徐紫凤与一个四五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应当是郭彤彩的妈妈。
“妈,爸怎麽样?”郭彤彩问道。
郭夫人抹了抹眼泪道:“还是那样,沒有醒转的迹象,大夫说……大夫说……呜呜……”
“大夫说什麽啊,妈?你快说啊,急死我了……”郭彤彩急道。
郭夫人泣不成声,徐紫凤叹道:“彩儿……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大夫说……假如还醒不来,礼盛哥可能……可能要变成植物人了。”
“啊……”郭彤彩吓得一个踉跄,还好被身后的叶帆扶住。
“怎麽办……不可能,对了,徐阿姨,妈,我请来了两位大师,爸有沒有救,就看他们了!”郭彤彩道。
徐紫凤也看到了叶帆,喜道:“叶大师,您也来了?”
“嗯……”叶帆点了点头,问玄空道:“大师,你看看他的情况,怎麽样?”
玄空大师和叶帆一样,处在感气的境界,感觉一番便有了计较,皱眉道:“他的气机很乱,累卵之危,很危险啊!”
郭夫人看到玄空大师,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双手合十在胸前,泣道:
“求求你大师,一定要救救他……他一定是中邪了!一定是撞见了什麽不干净的东西!”
“不急,出家人慈悲为怀,老衲若能帮得上忙,自然不会悭吝。”
玄空说完,走到郭礼盛跟前,伸出手,提郭礼盛把了把脉,讶道:“的确……这件事很希奇,究竟为什麽呢?”
“不清楚,一切,只能等待郭老板醒来告诉我们了。”叶帆道。
玄空大师问道:“叶大师,怎麽叫醒郭老板,你有法子麽?”
“额……”众人本以为玄空大师有法子,沒想到他居然又将这个问题扔給了叶帆,众人紧張的看向叶帆,生怕他也说沒法子,那麽到头来还是屁用不顶。
叶帆笑道:“大师,请您念诵经文,接引郭老板返回吧。”
“诵经?”
“不错,現在的郭老板,就如同迷路的小孩,心神沒法凝集起来,只有通过您的诵经之声,通过佛光的指引,才能迷途知返啊。”叶帆道。
“哦……老衲明白了。”玄空大师闻言,便席地盘坐了下来。
叶帆都:“刘总,不会有大夫护士什麽的来打搅吧?”
徐紫凤道:“沒事的,叶大师,这里是私人病房,大夫刚刚来检查过了,药也换过了,假如不按呼唤的话,应当不会有人来的。”
“那就好。”
与此同时,玄空大师的诵经之声已经响了起来,
玄空大师作为妙法寺有数的高僧,数十年如一日的研究梵学,此时信口拈来,叶帆虽然不清楚玄空大师念诵的是什麽经文,但也能听得出,这是一篇安抚人心灵,使人迷途知返的真经!
而实际上,诵经可是一件十分有讲究的事,一个狗屁不通的小和尚,与一个得道高僧念诵同样的经文,出来的效果绝对是天差地别。
包括声音的轻重缓急,抑扬顿挫,包括经文的短句,气机的转换等,都是很有讲究,马虎不得。
可是,玄空大师诵经,则又不一样,他数十年如一日侵淫此道,梵学早已融入到了他的血脉当中,所以玄空诵经,就如同正常人说话一般,再正常与自然不过,但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意境,包涵万物,感化众生。
叶帆清楚的感觉到,玄空大师每念诵一句经文,便有一缕柔和的气场产生,丝丝缕缕的气场充溢在病房当中,特别是郭礼盛躺着的病床位置,则正是气场包围的地方,柔和澹泊普渡众生的气场完全将郭礼盛覆盖在当中。
此时的郭礼盛,神色竟微微有些红润了起来,紧锁的眉头,也渐渐舒睁开来,就连一旁听着的郭彤彩、刘得鸣、徐紫凤与郭夫人等人,也感觉到心灵受到了洗礼,神情静谧而放松,似乎忘却了一切烦恼,置身于大自然的怀抱当中。
“还差那麽一点啊……”叶帆心道,他可以感应得出,郭礼盛身上的晦涩气场临时被玄空压抑了下去,但似乎还缺临门一脚,才能令郭礼盛醒来。
叶帆趁众人沉浸在玄空大师的诵经之声中时,悄无声息的走到郭礼盛身边,伸出食指,闪电般点在了郭礼盛的人中穴上,便听“啵”的一声轻响,郭礼盛深深吸了口气,出呻吟之声。
“额,叶大师,你干了什麽?”刘得鸣问道。
“我?沒干什麽,只是看看,郭老板似乎有清醒的迹象呢。”叶帆笑道。
“爸!”郭彤彩赶紧奔了过去,看向郭礼盛,玄空也停止了诵经,站起身来。
众人都围拢在郭礼盛床边,郭礼盛急促的呼吸了几口,随即缓缓張开眼睛。
“爸,你终于醒了!”郭彤彩泣道。
“老头子……还好,吓死我了,呜呜……”郭夫人流出了高兴的泪水。
“你们这是干吗……我只不过睡了一觉罢了啊。”郭礼盛道:“唉……我头有些疼……”
“爸,你先别动,好好歇息,我去叫大夫来。”郭彤彩道。
“没必要了。”郭礼盛异常聪明,看了看病房中的人,勉強笑道:“是叶大师还有这位大师救了我吧?”
郭彤彩点点头道:“是的,是叶大师与玄空大师联手,才将您救醒的。”
“何必如此大張旗鼓啊……”郭礼盛道:“这不,我睡一觉就沒事了。”
刘得鸣笑道:“礼盛哥,什麽睡一觉就沒事了,你知道你这一觉睡了多久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