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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嫉妒(1 / 1)

山林树木,花花草草,象被什么东西拖着快速奔跑,在王玉珏的眼里向后急急飞驰。

“你放下我,你放下我!”王玉珏见自己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姑娘家挟小孩般挟着,甚是无地自容,于是一个劲地要求她放下自己。

秋失月不理他,只顾一路急奔。他却越发叫得急叫得响,她怕被人听见尾随而至,只得点了他哑穴。

秋失月正奔间,突见邝广满面惊慌地跑过来,照面心如火焚地对她道:“师妹,大事不好了!”

秋失月一惊急问:“又发生了什么事?”

“六大门派的人突然手持你的画像到了此山中,他们还向我打听你的下落。”邝广急急地道,“我昨天就满山找你,跑来跑去直到现在才找到。穿得古里古怪,险些没认出来。你快做好对付他们的准备。”

秋失月听了心中稍安,淡然道:“六大门派的人,我已经和他们交过手了。”

“他们已经找到你了!”邝广反惊,“他们没伤着你吧。”

“他们那点能为能伤得了我!”秋失月不无骄傲地道。

邝广有些不明白:“人家伤不了你,你干嘛落荒而逃?”

“暗中对付我们的人也出现在同一场合,他们要伤害他。我救他之后怎能与人打斗?”她低头望着书生道。

“他是谁?别人要杀他与你有什么相干!”邝广没好气地道,“你怎么竟管起别人的闲事来?”

“他只是一介书生。”

“书生。书生就值得你去救?”邝广满脸不高兴,“你怎这么多恻隐之心?”

“不要再多问了。”见邝广咄咄逼人,她显然有些不高兴,看了看来路道,“你不明白之处,我以后会慢慢告诉你。我们快走,不然被他们追上就麻烦了。”说罢向前急行。

“我当然不明白!”邝广嘟哝了一句,也向后看了看,然后步其后尘。

太阳被西方的高山顶着时,二人寻了一个山洞,便决定在此宿一夜。

她将王玉珏放在地上,并随手解开了他被封的穴道。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生气地瞪了二人几眼,话也不说,抬脚便朝洞外走。

“天已经要黑了,你要去哪里?”秋失月心平气和地问。

“回家!”他语气中充满愤慨。

“太阳下了山,就黑灯瞎火的,你怎能回去?”她没有因他无礼的语气而生气。

“天黑了怕什么。”他傲然道,“最多跌几跤。”

“跌倒了能爬起来,见了凶虎恶狼你能把它们打退吗?”她责问。

“我不怕!”他想到凶兽也心虚,但强说硬话。

“你不怕你便去吧!”她冷哼一声没好气地道,“手无缚鸡之力却自以为是,看来读书人也有虚伪的时候。”

“野兽自然可怕,但我更怕你!”他一急说出了心里话。

“你的意思是说我比野兽更可怕!”她怒不可及,“真是岂有此理。”她说着情绪激动地抬手推了他一把。

他立刻倒坐在地。

她戟指着跌在地上的他数落起来:“犀牛潭起水我救你第一次,饥豹要吃你救了第二次,现在有坏人要杀你救了第三次,你不感恩戴德也就罢了,反说我比野兽更可怕。这简直是没心没肺!更可笑的是,这种事居然发生在饱读诗书,知情达理的书生身上。早知你如此,真该让你被突发的洪水淹死!”她斥骂之际,心中又思起了恩师的话,暗忖难道天下男人真的如此无情!

“他既然不识好歹,干脆一刀杀了,免成累赘!”邝广满脸杀气地望着他,说着拔出了厚背刀。

“他只是一介书生,且心地不坏,杀他于心不忍。”她虽在生气,却伸手阻止了邝广,强忍心中火气道,“你且说说,我为什么比凶兽更可怕?”

他起身揉了揉被跌得生疼生疼的屁股,一点也不结巴:“你小小年纪,却是那么多人追缉的杀人凶手。”

“就凭这点我就比凶兽更可怕?”她不由惨然,脸上怒意更甚刚才,旋即又缓和下来,语气平和地道,“对,我是杀过人,但并非草菅人命。你是读书人,应该明白维护尊严和正当自卫是怎么回事。凡死于我剑下的人,除西门洪外都是死有余辜!”

“你善于伪装自己,一会儿这个模样,一会儿那个模样,三番五次戏弄于我。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也是在侮辱、作贱我的人格和尊严!”他想起被她作弄也气恼之极,那怒态并不逊色于先时的秋失月。

“我——”秋失月望着他怒不可及地抢白自己,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竟一时语塞。愣怔片刻忖道:想不到如此文弱的书生,在维护自己的尊严时发怒到如此程度。看来他的内心也很要强,并没有懦弱到任人凌辱的地步。士可杀不可辱,看来自己做得真的过份了。

要是在以往,她绝不承认自己的言行是错的。但在王玉珏那咄咄逼人的话语和毫不妥协的目光下,她只得道:“就算我做得有些不对,但毕竟我救过你三次,难道还抵消不了那点过错?你竟冲我大动肝火,实在不是君子行径!”她虽承认了过错,但三言两语又扳回了胜局。

“我——”这下轮到王玉珏语塞了。

“你什么?你要走就走吧,虎狼果腹之时,大不了世上少去了一个忘恩负义的书呆子!”说到后来又是凶巴巴的,但脸上怒意却消去了一大半。

“不走便不走。”他理屈词穷,加之月黑无奈,只得一屁股坐下来。

邝广看着二人,心中满是不快,满是困惑。

三人闷声吃了点干粮,各自倒头假寐,没多久秋失月和王玉珏便真的睡着了。

邝广心中云翻雾涌,怎么也睡不着,耳中回响着二人的谈话,心中非常恼火,不明白秋失月心性怎会如此突变,自从离开鹰山神院下山后,她对男人从来没有好脸色。可是现在竟对这书生另眼相看,还扬言说救过他三次。要不是她亲口说出,打死他他也不会相信。以往她好强得从不承认自己做过的事,说过的话会错,现在却在他面前低头认错,真是匪夷所思。

“她是被书生那张脸迷住了?要不就是他的三寸不烂之舌蛊惑了她?从而改变了个性、改变了心态!”他心中忿忿地想,“自己对她百般依从,处处关心,但是要她好好看自己一眼也不愿意,就是和自己说话时也把脸扭向另一边,要想跟她在一块,那更是痴心妄想。可是这几天来,她竟与那书生形影不离,出双入对。听那书生的话意,还是她主动要与它在一起!”他想着真是羡慕得要死,愤恨得要死!

“难道……”他委实不敢再想下去了。心中对书生又是妒忌又是憎恨。他想走进秋失月的心中,可是凭直觉他隐隐感到了那书生对他构成了威胁!

他想了一夜,气了一夜,恨了一晚上。

天亮后,三人吃过干粮,秋失月对邝广道:“师兄,你与他留在洞内,那些居心叵测的人要杀他,你最好不让他出去。我去看看云燕到什么地方去了,不然若让六大门派的人抓住她,事情就不好办了。”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王玉珏说着便朝洞外走。

秋失月又将他推倒于地:“外面的人要杀你,你那里也不许去,乖乖地给我呆在这里。师兄,拜托你看好他。”她说毕急步出洞而去。至树从深处,脱下村姑衣装恢复本来面目。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他爬起来冲挡在前面的邝广吼叫,说着欲绕他而行。

“外面的人要杀你,让你呆在这里方保平安。你怎地不识好歹!”邝广本就恨他,对他也就没有一点好脸色,一丁点客气。说着一抬脚狠狠地登在他胸上。

他承受不了那带着醋意的重脚,他一下子仰天跌倒在地。

他看着冲自己虎视眈眈的邝广,知道在他面前讨不了好。识时务者为俊杰。他爬起身,知趣地蹲在洞壁下,不再提出要走之话。

“你倒是十分知趣。”邝广目露凶光,满是恨意地走向他,“你小子上辈子在月老前烧了多少高香,要不然今生怎会有如此艳福。”

王玉珏虽跟秋失月相处了几天,又与她互诉衷言,但是却在不识庐山真面目之下,自然没有想到一丁点儿女私情,所以觉得他们都是在捕风捉影。

秋失月因好奇而三番五次地试探他,知道他是怎样的一个人时,打消了心中疑虑,对他略有好感。他不顾后果为她吸毒时,她才彻底折服,且萌生了爱意。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王玉珏毫不知情,但王士与邝广却从秋失月心性大变上瞧出了端倪。

爱情,确实能改变一个人。

王玉珏再次听到这样的话,知道他话之所指。心想这些人实在无聊,也就懒得理他。看他凶巴巴地虎视眈眈,索性把眼闭上,对他不理不睬,正是所谓的“眼不见心不烦。”

邝广看着他傲然不可方物的模样,心中更为有气,又狠踢了他一脚:“老子在跟你说话,你装聋作哑干什么?”

“你说吧,我听得见。”他揉了揉被踢处,依然没有睁开眼,爱理不理的。

“我说你小子艳福不浅,我师妹已经看上你了喜欢上你了。”邝广话声中醋意浓烈。

“你说什么?你师妹看上我了。”他见邝广屡提此事,心中明白他在吃醋,也就明白了他为什么凶成那样了,忙睁眼分辨,“这是没有的事。”

“她对你小子如此青睐,你还跟老子装蒜!”

“你乱猜!她那么美貌,跟个仙女差不多,且又能飞檐走壁。在下一身土气,是地地道道的穷酸,何况又无缚鸡之力,她怎会看上我这种一无是处的人?你如此乱猜简直是在侮辱她!”

“你真是呆气十足,被别人喜欢上了爱上了却不知道。”他又难受又好笑,“实话告诉你,我那师妹平生最恨男人,认为男人都是薄情寡义、喜新厌旧、满肚色心之人。就是因为她美如天仙,才有许多男人打她主意,然而却不知他是煞星下界。她只要瞧见男人对她眉飞色舞,嬉皮笑脸,便会一剑取掉他的性命,历来是杀人不眨眼。”

“她竟然如此残忍,这就是她所说的维护尊严?”王玉珏一听心道,“就算是,可这样做也太偏激了呀。”随即又想,“这也许是他在危言耸听。”

邝广吞了一口唾液又道:“你也是男人,然而她不但未对你动一根寒毛,而且还在你性命攸关时动恻隐之心救你。就是在她被人围击环攻之时,也不忘救你性命于刀光剑影之下。你说,要是她没有看上你,她一个好杀男人的,怎会对你那么好?!”

“她对好色之徒,心术不正者格杀勿论。我是循规蹈矩,安分守己之辈,她没有杀我也许正是原于此,并不是你所说的什么喜欢看上之类。你说她好杀男人,可你却与她师兄妹相称,也没有杀你。如此说来,她不也是看上了你?”

“你娘的。她要是看上了我,你还会有命在!你备受美女青睐却损我,拿老子寻开心。你娘的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他恼羞成怒,说着抬手猛扇了他一耳光,打得他嘴里血流如注,半边脸肿起老高。

他伸手揩了揩血,揉了揉脸,牛气十足地怒视着邝广。

“你说,你是不是花言巧语哄得她紧闭的心扉顿开?”他说着又打了他一掌,“要不然就是你这张男狐狸精脸让她迷了心窍!”他一看到他那张英俊绝伦的脸庞,想到她对他的种种好处,心里就涌起要毁掉它的欲望。

王玉珏平白无故挨了那么多打,圆睁双眼,忍无可忍地撸袖举拳欲上,见他拔出了刀,只得止身警惕地防范着。

邝广怒道:“我与她从小一起长大,可谓是青梅竹马。现在有你出现,她就对我不理不睬起来。今天不杀了你,实在难消我心头之恨!”

他说着恶狠狠地将刀高高举起。正要劈下时突觉不妥——秋失月回来见他死在这里,对自己岂不恨之入骨。以她的个性,自己要想挽回局面只怕是恰得其反。要杀他就让他死在外边,她问起来自己才好找借口遮掩。他如此一想住了手,转而道,“我杀你如捏死个蚂蚁般容易,但如此一来,你父母就没人养老送终了。我现在放了你,立马给我滚回家去。如再出现在她身边,我便乱刀砍死你!”他说着手一指洞外,“快滚出去!”

“好,好!谢谢你谢谢你。”他一听感激不已,三步并作两步向外走。一出洞象逃狱的犯人,奔得比被狗追的兔子还要快。

邝广见他跑入了对面树林中,一声冷笑后身形快速扑出,几个起落,离王玉珏便只有丈远,早抓在手中的一团石头极速掷出,快如流星般奔向王玉珏后脑勺!他想像着他脑袋开花的惨样,嘴角浮起得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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