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倒是有,可是迎风郡的人手一直以来并不是很多,这个你是知道的。”
“不,”雷德还有另外一个想法。“我的打算是连接寒风王国所有的城堡,单单留下一些守备人员。东莽人距离寒风王国并不是特别近,所以我想和女王说一声这样的计划。除了这里,寒风王国的其他地方都下雨了吗?”
“这我可不清楚,你还是问你的合伙人吧。”迎风侯爵放下话后,回到了自己的城堡。
“雷,雷德……”凯文的嘴打着颤,这样巨大的失败让他的炼金生涯蒙受阴影。他不知道说什么比较好,然而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肥料这个秘密迟早会公开的。”雷德说道。“你没发现自从搞了肥料,整个王国顿时干净了许多,这些归功于谁?”
“你是说,那些流民?”凯文指的就是乌鸦者。他对于这些外来人员还是带有歧视的。“然而现在肥料的生产几乎停滞,流民们又怎么会主动承担这些?”
雷德双手交叉着看了看他。“除了迎风郡的厂子几乎没有订单,那么剩下的地方,什么凛冬城、龙山郡、沿河郡、峡湾郡,这些地方呢?这些地方可不像这里是平原,高原有些地方的土地可是很容易就会贫瘠的。现在既然你已经放弃了这个产业,那么我就把这个秘密公之于众,交给他人处理。我才不会一个人去搭理这种费时费力的工作,你一个人好好在这里研究你的‘炼金术’吧。”
这是下了决心的,雷德说完后头也不回地去往凛冬殿,去拜见女王陛下。除非凯文有所顿悟,那么他一辈子就只会寻找那贤者之石,一辈子炼金,也炼不出什么东西来。
“我从来坚信任何一种物质是通过交换得来的,点金石这样的也只是魔术把戏而已,如果有的话早就有人找到了,还愁现在这样贫困?”
来到凛冬大殿,这里的装修与三年前一样,只不过换了个主人。女王陛下穿着洁白似雪的王室服装,显得格外华丽。
“陛下!”雷德行了行礼。“我已经与先王会晤,但是我们有很多困难,首先就是物资与人员的问题,如果无法解决这两个问题,那么我们同东莽人真正地战斗也就不远了。”
“哦?”女王听到这话后觉得不可思议,“本王听说过你曾经的事迹,听说你一只手就打败了魔王萨隆德?”
“是魔法师索拉。”旁边的侍卫队长更正了一下。
“既然你和她都是魔法师,身为法师公会的同行自然也是对魔法有所造诣。物资和人员这些都很好说,本王今天会把四郡的人员都同你一并送去,你可以下去了。”
雷德一动也不动,他还有一些问题没有对女王陛下说。
“陛下,请看这个。”
雷德拿出了展展的一封信,一份是迎风郡第一季度生产日报表的初版,另一份是三年以来迎风郡的粮食生产年表,分别以折线图和饼图来表示。
女王陛下接过从侍卫拿过来的信,若有所思地看了起来。“寒风王国怎么最近开始减产了,前两年不是好好的,而且产量翻了几倍,怎么现在不光是失去了原来的优势,怎么还下降了许多。”
雷德再一次行礼道:“启禀吾王,因为这几天连连下雨,让迎风郡的农夫来不及收割麦子,蒙受巨大损失。我想,可以调拨其他三郡的粮食来帮助迎风郡,这样一来就可以改善粮食亏损的情况。”
“本王记得你自从当完冒险者之后,就来这里弄肥料了。可是你把厂子全盘给了凯文·摩尔之后,却并没有看见什么肥料,反而是造成了损失。若是你重新回到这里,必然重新振兴迎风郡。”
女王陛下如此说完,可是雷德并没有那种想法。
“肥料是有的,但是这些东西完全可以凭借农夫们的智慧来生产,他们远比我们这种不种田的要聪明地多。”雷德说完,女王拍了拍手。“那好吧,既然本王都无法说服你,那么你就如此放手一搏吧。但是,本王有一个条件。”
“敢问陛下要提出什么条件?”雷德知道,这并不是什么条件,这是一个命令。
“帮助黎明王室复国,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无论结果怎样,你都必须放弃你的爵位。”女王这样说道。
放弃爵位的另外一层含义就是让雷德远离王国之事,从雷德的角度看这不失是一件好事情,因为他这样可以更加自由地去和魔法公会周旋。他自己已经有了一套独有的方法来打破魔法的垄断,以形成魔法之间的竞争。
“遵命,陛下。”
之后,在当天,雷德不断奔波于寒风王国的各大郡城,以凛冬城为原点,从峡湾郡一直到迎风郡,他一并把肥料的秘密告诉了农夫。
“今后寒风王国将不统一配送史丹利肥料,就让史丹利山谷归于沉寂吧,你们如此使用肥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是事到如今不得不降低门槛。”
大家听到肥料的秘密之后并没有产生什么影响,听完后也没有对雷德产生崇拜感。至于这些人信不信,那是另外一回事。但是这样一来,可以把肥料业从自己的垄断转变为自由竞争,自然会有人愿意研究这些。
但他并不想这么早就停止研究肥料,他在那天回到了炼金台,把金坷垃和史丹利肥料以一定的比例合成了一下,改良了下雨则失效、滥用则板结的缺点,以平衡效率、对法力质的亲和为特点,制作出了第二代史丹利肥料。
“我把它命名为史丹利法农肥。”
他要把这种肥料全面运用到所有农夫手中,让人们可以对法力质的亲和度提高一些,继而让骑士们学会使用这种法力,没有觉醒的人自然不会发现,一旦学会使用这些能力,那么对于法师公会则是一个有效而又无形的打击措施。
第二天,雷德召集到他所要的人,以支援先王为名,十五天后到达黎明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