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言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柳雨寒打了个哈欠,摆摆手说:“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就走了。”
子言不再阻拦,柳雨寒继续背着医箱,顶了子言一下走开了。
“哥?”
子言回过神来,柳雨寒已走远。
“啊,我们也走吧,”子言掐诀,江南飞出。
“上剑。”
“这可真是个宝贝,”柳雨寒敲了敲手里的灵珠,然后从口袋中又拿出一颗来。
“好看,”他把玩着两颗灵珠自言自语:“那傻小子,被别人扒了都不知道。”
他手中的,是木灵珠和风灵珠。
“哎呀,还要到唐家去送礼,啧啧,唐家宝贝多,”柳雨寒转着两颗灵珠说:“师傅送出去的礼我再给摸来,嘿嘿,这手卷上的‘飞龙探云手’真是妙招。”
“就这么定,”雨寒拔出剑,御剑向北飞去。
常羊山
小游背着龙剑去到刑前辈崖壁前,小胖子已经在那了。
“我说,你这是毒药”刑前辈捏着一颗黑不垃圾的丹药说:“你要想下毒的话加一点,神农都救不回来。”
“额,那怎么办,”小胖子接过丹药捻了捻。
“基本功啊,基本功,回去练,”刑前辈一只手拿着头一只手挠着头说:“欲速则不达。”
“哦,”小胖子扔了丹药,说:“那我回去练啦。”
“快滚。”
小游跑上去打了个招呼。
“你又来啦?不是说最近风头紧不能来吗,你们掌门都亲自来加固封印了,”刑前辈说:“虽然我根本就没动封印。”
“前辈,”小游取下剑,抽出剑。
“啊,我知道这是什么,”刑前辈说:“这是封龙剑,对,封龙剑。”
“封龙剑?”小游挠挠头。
“离我远一点,”刑前辈说:“这玩意可不喜欢我。”
“嗯?”小游收起剑。
“你哪里得来的龙剑呀,”刑前辈说:“这是龙脉一族单传的龙剑,当年黄帝座下的天龙剔尽浑身龙鳞,向黄帝借来轩辕剑一半剑意,用龙脉血练出五把龙剑来,从来不认龙脉以外的人。”
“难道,”小游指着自己嘿嘿笑说:“莫非。”
“想的美,”刑前辈说:“你身上要是龙血,那李家怎么不是龙脉?”
“您知道我是李家血脉?”小游说:“您……”
“我当然知道你是李家血脉,”刑前辈说:“还是嫡系血脉,对不对。”
“嗯,”小游点点头。
“我神游的时候看到过李家赶出你的爷爷,”刑前辈说:“你爷爷其实不是因为不能修行而被赶出李家的。”
“那是因为什么?”
“你爷爷偷了李家秘宝,”刑前辈说:“你爷爷是个情疯子。”
“我爷爷?”小游思考。
“不说了,其实我也不懂,”刑前辈把头塞进崖壁说:“这龙剑,哪里来的还哪里去,你养不起它的。”
“可是,它是飞来的啊,”小游甩着龙剑。
“飞来的,”前辈说:“看来龙脉出了问题啦。”
“什么问题?”
“断的龙剑,嗯,应该是看上了你身上的剑气了。”前辈打了个哈欠说:“它修补完自己应该就会回龙脉去。和它契合的那条龙么……”
前辈的眼光一闪,瞥向后山只能看到一点的天空。
“你回去吧,我还有事,”前辈收回目光,把自己的头塞回崖壁。
“哦。”
蜀山
剑落地,纸鸢松开子言温热的腰。
“我们去见掌门,”子言说:“你筑基的道台很稳,父亲应该很下功夫吧”
“嗯,”纸鸢回答:“父亲不许我用一点灵药,想让我无污染的筑基,对了……”
她拿出一个储物袋,递向子言。
“这是从小攒下的一点积蓄。”她说:“我不需要了,都给你吧。”
子言摇摇头说:“留给自己当嫁妆吧。”
“哦,”纸鸢脸红着捧回袋子,眼神飘忽。
殿上传来掌门的声音。
“蜀山全派恭迎国君。”
“恭迎国君。”这是殿上所有弟子的声音。
“国君?”子言后退了一步。
殿上,掌门走了出来,身后是长老和弟子们。
“师……”
“国君初上任,国务繁忙,应以国事为重,不知来我蜀山有何事相告。”
“国君……”子言摇摇头,他抬着头望着师傅,蜀山掌门并无一丝表情,众人也没有一丝表情。
“我是子言,”子言说:“不是什么国君。”
“皇上,”掌门淡然开口:“国不可一日无君!”
“我才不管!”子言瞪着眼说:“我是蜀山弟子,不是什么国君。”
“蜀山……”掌门说:“未曾有‘子言’这个弟子。”
身边的执法长老扔出一块卷轴,上面记载了蜀山弟子九千人。
并无子言的名字。
“您!”子言还是瞪着眼,他说:“你不要我了吗?”
“本座与国君,”掌门说:“从未有过师徒之缘,不知国君此言何意。”
像是一根针扎进心口,子言的伤心,伴随着伤心,怒气也在生长。
“为什么!”
“命,”掌门闭上眼,拂袖而去。
“命?”子言大喊:“您从来都没有教过我要顺命!”
掌门没有停下脚步。
所有人没有再看子言一眼,尽管他是国君。
子言无力的跪下,然后解下欲断插在地上。
“最后一次交任务了吗?”子言嘴角轻颤。
纸鸢拉拉子言,子言点点头,向着蜀山殿三拜,起身拉起纸鸢离开。
天山
天山掌门看着面前的嫩芽,伸出手,却碰不到它。
“那小子,先生的财欲啊。”掌门看着嫩芽刚生出来的一片叶子,叹道:“寒儿的道基,真是怕长歪了,六欲财欲先生,不是好兆头。”
“掌门!”门外有人求见。
“说。”
“观星师来报,东方帝龙星彻底失去色彩,新的帝星……”
“国君驾崩了?”掌门说:“新国君怎么了。”
“新的帝星光芒忽明忽暗,恐怕……”
“快去算出帝星所在位置。”掌门走出房门说:“这个机会把握好,我们天山就是开国功臣,快去把长老们都喊来,有事要说。”
“是。”
唐家
“先生请,”侍女领着柳雨寒走进客屋。
“哥哥!”从里屋传来脚步和呼喊声:“柳哥哥!”
柳雨寒磨着牙。
“你……”樱儿一看到柳雨寒就停下脚步,柳雨寒也看着她。
“你是谁?”樱儿指着他说:“你为什么要假扮柳哥哥!”
“假扮?”柳雨寒一脸的诧异:“我他娘的从出生到现在还没有过第二个名字。”
“你!”
“樱儿!”唐老太爷走进屋,向柳雨寒打了招呼。
柳雨寒起身敬了礼,脸上堆笑说:“晚辈柳雨寒,奉家师之命,拜见老太爷,家师派晚辈送来半颗灵葫仙丹。”
“嗯,”唐老太爷摆摆手,想要说什么,却改了口。
“他倒还想着我这个爸,”唐老太爷说:“当了掌门几十年也不回来看一趟。”
柳雨寒撇撇嘴,这是掌门从没提起过的。
“听我那不孝子说,”唐老太爷笑着对柳雨寒说:“你是先天道基,不错。”
“嗯,”柳雨寒点点头。
“先天道基啊,”老太爷捋着胡子说:“先天道基天劫不劈,鬼劫不阻,无论是修五行还是修兵器,修行路都是一帆风顺,不过道基要开六叶生七瓣道花,嗯。”
“晚辈道基已经发芽,”柳雨寒说:“师傅对晚辈很是看重。”
“嗯,”老太爷开口说:“先天道基的人没有七情六欲,常人修仙是斩七情,灭六欲,而你要先生出七情六欲,才有七情六欲可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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