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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子青走近看了看,发现那处地方比看上去显得更加荒凉了。
只见周围那土红色墙的建筑物像是被风化了一样,沙尘一经过就可以化为空气中的灰烬,里面也是残垣败壁的,与周围那锦簇的环境融不到一起。
云中山竟有如此破败不堪的地方!
薛子青暗暗感慨,恰好走到了正门处,那掉了一层漆的朱红色大门似乎在诉说着一个古老的故事,薛子青抬头,见门上还有一个也已经褪了色的黄色匾额。
“琉星殿。”薛子青将匾额上的字出声念了出来。
雁过留影,人过留声。
是要将什么留下来吗?这琉星殿又是谁居住的呢?薛子青带着满脑子疑问试着推开那破旧的大门。
果然门没有关,薛子青顺利地进入到了里面,可是门内的环境和门外截然是两个不同的地方啊,只见门内的地面打扫的一尘不染,与外面的尘土飞扬的场面大相径庭,看来应该是有人开经常打扫才对,要不然这院子里才不会如此整洁有秩。
薛子青正站在那里思忖着,却正好听见屋内传来隐隐约约的说话声。
果然有人在!
必须要问他们怎么出去!
现在天色已晚,太阳不久就要落下了,再不赶快回去,凤岚心没看到她是要担心的。
想到这儿,薛子青连忙走进了里屋,想找到里面的人问一问。
“惜月婆婆,您别再擦了,您再擦,殿主也不会回来了。”是一个年轻姑娘的声音。
奇怪,不是说云中山不收女弟子吗,怎么这儿会有女子说话的声音呢?
薛子青轻轻踮起脚站在门外,侧头看里面究竟是什么人。只见方才说话的年轻姑娘身着粉蓝色的衣衫,眉目清秀,此时她正在劝一个正在擦拭花瓶的老婆婆。“阑珊,你再说什么呢,殿主怎么会不会来,我呀,就当你方才是在讲笑话儿,不说给人听,万一等殿主哪天回来了,她知道你方才说的那些话,是要生气的,虽说殿主脾气好,可是也一定会惩罚你的。”那个婆婆放下手中的花瓶,转身起来去擦后面的桌子。
那位叫做阑珊的姑娘也是很无奈,想开口劝她,却不知从何开口,猛一转头,她看到了正在门外侧目观看的薛子青。
“什么人?!”阑珊厉声喝到,转而就要冲出去。
不妙!
薛子青想要逃走,可是身手不如阑珊敏捷,她只见眼前一片粉蓝色掠过,自己便被擒住了。
这身手……
不比当日在无忧城的冬青和毓秀差啊,可是说这个女子的身手比她们还要好。
不对啊,她现在为什么要被当做小偷一样被抓起来啊(?_?)我只是问个路,我怎么了啊。(?_?)薛子青此刻心中叫苦连天。
“阑珊啊,你在外面干什么呢,万一殿主回来……”
闻声而来的惜月婆婆也出来了,她看着阑珊,见阑珊手上正抓着一个身穿绿色衣衫的女子,待她看到薛子青的脸时,她惊讶地后半句话都说不出了。
“阑珊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惜月婆婆对着阑珊的脑袋一拍,这一拍倒把阑珊给拍懵了,她在做什么?这个女子很可疑啊,我去,婆婆你在做什么啊!还没等阑珊反应过来,惜月婆婆早已把薛子青扶了起来。
“你个混账东西,怎么可以这么对待殿主呢?”惜月婆婆呵斥了阑珊,转而慈爱的看着薛子青:“殿主,你说你,方才为什么不解释一下呢?阑珊不懂事你也不知道吱一声吗?”说完那双布满皱纹的手抚上薛子青的脸庞。
惜月婆婆这样一说,阑珊和薛子青都愣住了。
薛子青连忙解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我只是来问……”
“好了殿主你不要说了,我都懂,你一定累了吧,快点进来坐,我和阑珊每天都把琉星殿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就等着你回来呢!”
说完惜月婆婆便亲切地拉着薛子青的手坐在一张圆凳上。
“哼,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殿主沏茶!”惜月婆婆一脸嫌弃地看着还站在那里的阑珊,严厉道。
阑珊似乎也是一脸懵逼的,但是惜月婆婆吩咐,她也就去厨房备茶了。
“真是奇怪,她又不是琉月殿主,惜月婆婆这是怎么了?”阑珊带着一脸迷惑洗茶。
而薛子青同样也是没反应过来,什么殿主?是说这琉星殿的殿主吗?可我不是啊,她们是不是搞错了,我要和她们说清楚,万一把我当成江湖骗子,我有十张嘴也解释不清!
想到这儿,薛子青便缓缓开口:“那个……你是叫惜月婆婆吗?”
“殿主忘记啦?老奴这名字还是你给取的呢,在殿主五岁的时候,因为老奴疼惜你,而你又叫琉月,所以赐老奴惜月之名。我们这儿之所以叫琉星殿,是因为这里的人像天空中的星星一样繁多,所以叫琉星殿。”人……好像不多吧?薛子青想着,偌大的地方不是只有她们二人吗,哪里有繁多之说呢?
“哎!都怪外界散播传言,说殿主您英年早逝,所以这琉星殿的人都走了,但是老奴觉得你没有走,您……一定会回来的,你看,老奴不是和阑珊等来你了吗?”说到这儿,薛子青见眼前的老婆婆泪眼婆娑,甚是可怜,她也不想提方才的事了。
她只好通过旁敲侧击来让她觉得,她不是她们口中的琉星殿殿主。
正巧这时阑珊也端茶上来,惜月婆婆连忙接过阑珊手中的茶盘,招呼薛子青喝茶。
薛子青抵挡不住惜月婆婆的热情,便接过茶杯。
掀开茶盖儿,一股沁人心脾的茶香扑面而来,像极了雨后冲刷的土壤味道,只见茶水上浮着一粒粒小小的茶叶儿,那茶叶慢慢舒展开来,绽放在茶杯底。
她想到在琉璃森林中,子墨也是很爱喝茶的。
午后几抹煦暖安然的阳光,轻轻柔柔地铺泻下来,落了一屋子流光飞舞的剪影。子墨就在桃树下饮茶,桌上的茶具摆放的刚刚好,那沁香微润的茶叶,杯中氤氲的茶色和温度刚刚好暖了欢喜的指尖,子墨轻啜一口,那茶便顺着他好看的喉结缓缓而下。
那白色的衣袖遮住了他大半个脸,薛子青看得不免怔住了,子墨连喝茶都那么让人寻味啊。